我抿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女人打女人下手都是十成的力气。.”接着又问了一句:“她经常教训女人?不然你怎么会准备冰袋。”

    只听已钻入前排的唐七沉着嗓音回:“虽然很多女人巴着霍爷不放,可闫小姐都没当回事,今天是个例外!”

    我听着就来气,忍不住锤了一下座椅。

    可能是我的不满情绪表现得太明显,唐七禁不住笑笑:“您就别气了,我看霍爷对您挺上心的,要搁平时,他不会让我亲自送。”

    “是嘛?”

    我来劲了,我是那种给点甜头就嘚瑟的不得了的女人,一路上,和唐七有的没的唠叨。

    离别墅几个街区的时候,出于安全考虑,我让唐七把我放下来。

    还未走到别墅,远远的便看见月色笼罩下沈淖晦暗不明的身影。

    轻描淡写叫了句他姓名。

    沈淖颤了颤,迈开步子向我走来:“去哪了?这么一大晚上。”我没回应,他滞住了,稍稍,只听耳边传来冷冽的声音:“你去找霍继都了?女人勾引男人分诱惑和贱,莉莉。”

    女人勾引男人分诱惑和贱。

    我把这句话在脑子里勾了一个来回,忽而就笑了,真要勾引一个男人,诱惑和贱有什么区别吗?

    我打算缠着霍继都的那一刻起就是贱的,我摒弃自己的立场,死皮赖脸贴上去,说好点听叫诱惑,难听点不就是贱么。

    或许这就是爱情,总有一方为了追求而不懈。

    “沈淖,很抱歉,我没把你教给我的做的游刃有余,但是,我有分寸。”

    “别和我说抱歉。”

    沈淖眼神暗了暗,没再搭理我,转身就走,步子迈的特别大,把我远远抛在身后。

    我稳了稳神,吸了口凉气,猛的往前跑,跟上沈淖的步子:“沈淖,你之前提过让我用‘药’,你给我点‘药’吧……我没有别的心思,霍继都性格很硬,和我之前遇过的那些男人不一样,我不一定能爬上他的床。”

    ‘性冷淡’这玩意伴随着我整个青春,别人都在蠢蠢欲动的年纪,我却像一朵枯萎的花,耷拉着个头颅。

    遇见霍继都,没有人能理解我渴望摆脱‘性冷淡’的急迫,恰好,我又那么爱他,此时,想在他身上实验能不能治好‘性冷淡’的欲望达到了高点。

    沈淖彻底停了下来,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莉莉,以前你勾引别人,自控力很好,现在怎么缕缕失控?你要是只为了治疗‘性冷淡’和霍继都上床,会毁了你一辈子,起码等他对你有了感情。”

    我心里涩涩的,再次撒谎:“有了感情,爱情?要是最后不能走到一起,有什么区别?我并不爱霍继都,就想把‘性冷淡’这痛苦给摘除……”

    往后的那些年,即使我和霍继都分开,我心里依然只有他,那个时候我才明白,痛苦根本就不能摘除,痛苦需要药,霍继都就是我的药,可以医我一辈子。

    最后,沈淖还是没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回到屋子里,我有些睡不着,抱着被子在黑暗里睁开眼,脑子里满是霍继都,我想,我对他确实沉迷了。

    第二天醒来,才穿好衣服,便看见角几上放着一个棕色的瓶子。

    瓶身底下压着一张便签纸:这是你想要的,三思而后行,莉莉。

    沈淖终于还是纵容了我。

    捏着这棕色的瓶子,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想把霍继都办了的想法愈演愈烈,可我也不是那种言出必行的女人,大多数时候都在虚张声势,根本不敢行动。

    放学后,给霍继都打了个电话,他态度还算不错,把地址告诉了我,我顺着他给的地址过去——一家豪华的西班牙主题酒吧。

    到那的时候,包厢里只有霍继都一个人,旁边放着一排加了橄榄的伏特加,碟子里几片青柠檬。

    “继都……”我颤颤巍巍的喊着。

    今晚的他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霍继都修长的手臂一捞,把我带过去,我跌跌撞撞镶入他结实的胸膛里。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源源不断传来,耳根处一阵红,握在手中的棕色小瓶子匆忙之下忽然滑落到地。

    正想捡起来,他一双腿兀的夹紧了我的,束缚了我的动作,自个儿弯腰把瓶子给拾了起来,卡在中指和拇指之间,眯着眼瞧。

    “这什么东西?”

    我心拔凉拔凉的,使了使劲,动不了。

    随口道:“这是精油。”

    他打开盖子,冷呵一声:“再给老子说一句谎试试。”

    意识到他情绪不对,我只得承认:“这是‘药’,催……情,情的……”

    他眼里的愠怒更重了些,就那么轻轻把我一提,直接摔沙发上,随后倾身而来,高大的身躯完全网住了我。坚硬的膝盖直顶我腿心:“小小年纪就想被男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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