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入学校,正要下车,霍继都不自觉扯了扯自己的袖扣,就那么握着我的手:“等会儿。.shung”眸底划过一抹我探不分明的笑意。

    我不避不让,与他呼吸相闻,抿唇:“怎么了?”

    放任自己万种风情。

    我本就不是什么安静沉稳的女人,刚才霍继都又起了怀疑,要不把一贯的潋滟奔驰到底,肯定得出事。

    能成几分暂且不说吧,起码可以让我在日后想起这个男人的滋味。

    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点儿,有点儿什么呢?有点儿蔫蔫的坏。

    霍继都好看修长的指尖在方向盘上玩也似的爬,模样几诡谲,反正看起来不像什么正道子。

    “要不要念国防大学?”话出口的同时眯着眸子瞅着我。

    我心狠狠一揪,国防大学咧,高等的不能再高等的神圣学府,一般人挤破头脑也没得进去,顶多卡在半路,霍继都是有多大的能耐把我给弄进去?

    在悉尼,他明明确确告诉我:找个疼自己的,我俩,这就是尽头,感情多不待见我似的,怎么这会儿这般耗费心血?

    正傻呆呆的考虑他的想法,他冰凉的指尖触过来,摸着我火热的手心,我盯着那漆黑中卷着不少算计的冰冷双眼,一下子就镇住了。

    “说真的?没骗我?”

    霍继都笑了,笑的那么好看,一本正经:“下车。”

    我才不干呢,把他胳膊抱的一个劲往胸口蹭:“不行,你占我便宜了,你得同意。”

    他几嫌弃的一张脸,恨不得把我搁车子里扔出去:“……别尽不要廉耻……色迷心窍的鬼东西。”

    我仰着头,盯着他下巴:“霍继都,你刚才说好的,不能给我打幌子……”

    他三两下把我固在座位上:“好好求求我。”

    我哼了一声:“我不会,我这个物理系的高材生除了上床什么都不会……”反正我也不怕霍继都,大不了最坏的结果就是他生气,因此话也越来越不着调子,竟往浪的方面讲。

    谁知,霍继都慢悠悠软着嗓音,呵呵几声,薄唇抿的看不见缝隙:“行,这个星期天,看你本事,把老子搞爽了,进去……”

    什么玩意啊?我当时真傻了,这话,不像是霍继都说的,多粗鄙,也多刺激。

    从车子出来,仍旧还面红耳赤,我得伺候霍继都,把他搞爽了,怎么搞?

    脑子里忍不住各种天翻地覆的想,反正一顺流都是不入流的思想,拍拍自己火烧的脸颊,跟着沈淖,完全把那仅存的一点儿清纯给抹灭了。

    想到沈淖,又不舒坦了,接下来该怎么和他相处?

    想多了,脑子疼,便又把这些问题丢一边,规规矩矩,安安心心往课堂蹿。

    对于上课这事我还是蛮认真的,毕竟心里挺喜欢学习。

    一上午物理复数向量正交态,下午又是小语种德语,折腾的脑子像荒废了一般堵塞。

    好不容易,放学了,紧赶着慢赶着往外,可刚出校门就踟蹰了,得往哪儿去啊?

    沈淖那家暂时肯定不能回了,人霍继都也只收留了我一个晚上,不能死皮赖脸继续往他家里挣吧?

    正想着,身前驶过来一辆车,车窗降下,里面的人看着我。

    “是莉莉小姐吗?霍爷叫我来接你。”

    我兀自欣喜着,霍继都叫人来接我?可又觉得不对,这人我没见过,好几次接我的都是唐七。

    还没来得及把心里的疑惑给说出口,只见那人颇诚恳的把头探出窗外。

    “莉莉小姐,唐七跟着霍爷去司令部了,派我来接您。”

    我这才从混沌中缓过来,他能这样说,八成不假,思考了几分钟径直打开车门坐上去。

    车子里有股好闻的花的味道,淡淡的,很清香,我深深吸了口。

    “这什么呀,好好闻。”

    司机给我解释:“这是风信子,琥珀,广藿香混合在一起的……蛮好闻的……”

    后面的话只觉得离我的耳边越来越远,跟在远方飘荡似的。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浑身酸酸的疼着。

    动了动脑袋,差点要折掉。

    正要起来,发现自己被一圈圈的粗绳子绑着,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我只穿了一件衬衫,霍继都的那件,今早我非得穿着的。

    底下的裙子不翼而飞,顿时急了。

    这多艳,多俗,未知的恐惧席卷了整颗心。

    这时,耳后根传来苹果被咬开的声音:“挺蛮水灵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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