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就没流泪。
放学的时候,沈淖的车没有来,我给他打电话,是司机接的。
“莉莉小姐,沈先生在‘颐和居’谈生意呢,晚上八点还有一波,客人点名要在‘御景’玩‘叠杯子’……”
叠杯子是一项玩酒量的游戏,一般都是三个人或者以上来玩,以啤酒居多,一口闷掉杯子里的酒,然后把杯子扔着倒放在桌子上,谁的最快最稳就赢了。
要是一杯接着一杯来,沈淖无疑吃亏。
不免担忧:“要不晚上我也过去看着?”
“哎吆,莉莉小姐,您能来最好,前段时间听沈先生打电话说财务挪用公司资金贿赂官员,结果官员嗑药磕多了猝死,家属反过来要告沈先生,这事一直到现在都没解决,这几天公司生意又出了问题,我估计啊就是官员家属闹腾的,沈先生得连轴转啊。”
通过司机的表述,我逐渐得出了事情的原委。
细思一番,沈淖的出身并不好,他完全靠自己一双手打拼到今天。
他说在重庆这一块靠不上权,被霍继都封死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应该很无助吧。
遥想起那个侦探说的话,愧疚感来袭。
我一直觉得沈淖害我,把我当枪使,从未想过他有多难。
叹了口气,回:“晚上我和你一起在‘御景’外面等沈淖。”那地方,实在不太想进去。
从学校打的去‘御景’,司机和沈淖还没有来,我便在外面站着等。
不稍一会儿,一辆炭黑色的猎豹xj商务车开过来,不由得看了一眼,车门缓缓打开,霍继都母亲贴着腰果色粒面真皮座椅的身姿优雅贵气的在我的视线里徘徊。
谁知,十几秒后,身后一道我最不想听见的呼唤把我拉回了现实。
缓缓回头,聂卓格活蹦乱跳。
之前她口口声声说是我刺伤了她,现在居然这般热情,也不怕伤了舌头?
她走到我面前:“莉莉,那天的事不是你的错,医生鉴定后说是反向受力,可能玻璃杯质量不好,我当时和你有些争执,以为你要伤害我,不好意思。”
话虽这么说,可意思表达的还是我伤了她。
打从心底鄙夷她这说法,不过霍继都母亲在场,我不能把气氛闹的那么僵,只得暗戳戳回应:“恭喜你康复。”
聂卓格好像看不见我眼里的厌恶,自顾自的继续:“你在这里等继都哥哥吗?”
她不可能不知道我和霍继都分了,既然知道,就不该再来刺我的心,这样下去,我的伤口永远得饱受风吹雨打。
霍继都伤了我也就罢了,你聂卓格是什么人?凭什么伤害我?
我自然不会给好脸色:“不好意思,我和霍军长分手。”
“真的?我怎么没听继都哥哥说?”
“无关紧要的人,他应该不想透露。”
她和霍继都之间那么亲密,自然不会是无关紧要的人,可我,不想在口头上让着她,哪怕苟延残喘,也得麻痹自己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