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暴君他偏要宠我 >第499章 祖母她……是不是不行了?
    容徵眉眼淡漠,“她不是俗人。”

    他白衣胜雪纤尘不染,可他自己知道,他是个小人。

    元拂雪瞧着欺霜赛雪、不食人间烟火,却也是个卑鄙的。

    唯有苏妹妹,虽然出身市井,但那双水眸干净清澈,像是剔透的镜子,清晰倒映出每个人的丑陋与不堪。

    世间事皆是故事,世间人皆是俗人,唯有一个苏酒,是生在淤泥里的青莲,真正的纤尘不染,真正的干干净净。

    令他心向往之。

    红藕细数盒中金钗,漫不经心道:“奴婢瞧着,容公子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得,这事儿啊奴婢就给你办了,说好了,事成之后,你可得拿金银珠宝重重奖赏奴婢!”

    她对那盒东西爱不释手,喜滋滋地走了。

    容徵喝了口暖酒,眼底情绪深沉。

    ……

    红藕回到萧府,直奔降鹤汀。

    苏酒坐在窗边看书。

    她喜气洋洋地朝她行了个万福礼,“侧妃娘娘好学上进,都快成亲了,还赶着看书,奴婢真是心生钦佩呀!”

    苏酒翻了一页书,“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给侧妃娘娘请安。”红藕抬手扶了扶金钗,“还有件大事儿要跟侧妃娘娘细说,只是……”

    视线扫过白露等婢女,她捂嘴一笑,“这么多人,不方便呢。”

    苏酒抬手,示意白露等人都退下。

    红藕这才上前,小心翼翼掏出信笺,“这是容公子给我的,让我务必转交给你。”

    苏酒拆开信笺,里面字字真切,写着容徵对她的思念。

    末尾处,还约她去酒楼见面。

    她面无表情,“退下吧。”

    红藕诧异,“你不给容公子回信?”

    苏酒抬眸看她,眼神冷冽。

    红藕不自然地咳嗽两声,“你别误会啊,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你要回信的话,现在马上去写,我替你送出府。”

    苏酒重新翻开书卷,“不回。”

    红藕抓着帕子,忍不住瞪她。

    这女人生得美,如果真做了府中侧妃,她红藕就别想得到主子宠幸!

    思及此,她怂恿道:“苏侧妃,你是没瞧见容公子憔悴成什么样了!他相思成疾,瘦得不成人形,实在可怜。哪怕你不打算跟他在一起,但出去见他一面,了却他的痴念,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啊!”

    苏酒淡漠翻书,“我没做过恶事,不怕天谴,何必再去积德行善?”

    红藕还要再劝,苏酒却唤白露进来添茶。

    红藕不敢在外人面前提起,只得讪讪走开。

    她前脚走,苏酒后脚就把容徵的信笺烧了。

    对容徵,

    她只有恨。

    日渐西斜。

    主院书房。

    黄昏的光透进纱窗,萧廷琛独坐在薄金色夕阳里,一手托腮,闭眼假寐。

    伍灵脂背着药箱站在房中,“本就身子不好、水土不服,再加上长期气闷引起的心肺疾病,再如何调理,都已是强弩之末。”

    “还能活多久?”

    伍灵脂顿了顿,轻声,“能捱到除夕,都算是奇迹。”

    书房长久地沉默下去。

    伍灵脂郑重地朝萧廷

    琛施了一礼,抬步离开。

    夕阳的光斑跳跃在男人桔梗蓝外袍上,随着滴漏声声,一点点黯淡下去。

    暮色四合,书房终于陷入黑暗。

    萧廷琛点燃细烟管,在黑暗中狠狠抽了一大口。

    时间不多了啊……

    降鹤汀。

    灯火葳蕤,苏酒一丝不挂,乖乖趴在贵妃榻上,任由宫女们为自己敷上珍珠膏。

    她慢慢睡着了。

    萧廷琛悄无声息地跨进门槛,让宫女们都退下。

    灯盏的光晕落在少女的纤体上,折射出琉璃般剔透莹白的色泽。

    他在榻边坐了,指尖一点点轻抚过少女的肩头和脊背。

    少女沉睡着,青丝曳地,脊背上的两扇蝴蝶骨白玉般美丽,腰线纤细,两个小小的腰窝隐约可见,诱人的很。

    腰部和翘臀之间的弧度美好得惊人,很难想象攀折起来该是何等风姿。

    男人眼神阴郁深沉,指尖顺着脊骨一路下移,好整以暇地流连过她的翘臀和玉腿。

    最后,忽然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

    苏酒惊醒,擦擦口水,余光瞥见萧廷琛,吓得失声尖叫!

    “叫什么叫?”

    萧廷琛嗓音低哑,随手拿起外裳扔给她,“穿上。”

    苏酒抱住外裳团成一团,像是受惊的鹌鹑,“你怎么突然来了?!”

    萧廷琛眉目依旧深沉。

    他盘膝坐上榻,“决定提前成亲。”

    “提前?”

    “三日后就成亲。”

    “为什么?”

    萧廷琛低垂眼帘,把玩着苏酒露在裙子外面的脚丫子,并不言语。

    良久,他忽然把苏酒抱入怀中。

    少女香软娇嫩,他抱着她,莫名安心。

    苏酒茫然,“萧廷琛,你怎么了?”

    “苏小酒,这世上,只有三个人真心对我好。”

    侍女都被打发走了,没人进来添灯,枝形灯盏上的蜡烛渐渐燃烧殆尽,整座寝屋陷入一片黑暗。

    苏酒靠在萧廷琛的胸膛上,听见他的心脏跳得很快。

    他低声:“一位是司空院长,他是我的授业恩师,我所有的本领,都是他亲自传授给我的。一位是你,我放在心尖尖的女孩儿,你掉一滴眼泪我都心疼。还有一位,是祖母。”

    苏酒抬起头,试图去看他的表情。

    可是黑暗太浓,她看不见。

    “幼时,李氏背地里苛待我,我亲娘又从不管我,我小小一个人住在明德院,吃的永远都是馊饭。唯一善待我的,是祖母。每次去给她请安,她都会给我塞满两口袋好吃的。我小时候每天盼望的,是去松寿院给祖母请安,因为在她那里,我能吃饱……也能得到尊重。”

    男人呢喃细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苏酒倾诉。

    “苏小酒,我这人恩怨分明,待我好的人,我愿意加倍待他好。咱们婚期提前,因为腊月的时候,我要给祖母办一场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寿宴。”

    苏酒眉头紧蹙。

    她心思何等通透,一下子就猜到萧廷琛话里的深意。

    她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杏仁般的眼眸,不可自抑地涌出泪珠,“祖母她……是不是不行了?”

    萧廷琛捧住她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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