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季席暮的感情，其实也算得上占有多过喜欢。
不然她也不会自私到宁愿让所有人唾弃季席暮，也要逼顾晨曦远离他的地步。
可惜顾晨曦还不够了解白思悦心狠的程度。
她在赌，赌白思悦不会真的那么做。
“我不会放弃季席暮。”
白思悦早就猜到顾晨曦会有这样的回答，浑然不在意的勾唇，话音突然一转：“如果我是你，早就没脸待在席暮身边了。”
她目光凝视着顾晨曦，眼底带着轻蔑：“你似乎从没想过，席暮遇到你完全就是一场灾难。”
“在学校里你跟他走近，结果害得他被同学针对，被阿夜仇视，甚至还到了买凶去杀他的地步。”
她的话音刚落，顾晨曦瞳孔猛的一缩：“季乾夜买凶杀他？”
之前那些人，不是冲着慕司梵去的吗？
见顾晨曦的反应不是伪装，而是真的不知道真相，白思悦眸光一沉，很快就反应过来，季席暮没有告诉她事情真相。
心中升起嫉妒的同时，又忍不住冷笑。
这可是送上门的机会。
“你不知道？”她上半身往前一倾，单手撑着下巴，嘲讽的笑了笑：“也是，席暮那么善良，当然不会告诉你，你才是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
顿了顿，她也不给顾晨曦思考的时间，又接着抛下下一道惊雷：“遇上你之前，他的生活还算平静，可遇上你之后，他为了保护你，总是在受伤。”
“……”
即使明了白思悦在跟自己打心理战，但顾晨曦还是忍不住随着她的话去回忆从认识季席暮开始，到现在的种种。
季席暮就像她的保护神。
初次见面，季席暮救她受了伤。
江城，第二次帮她，虽然没受伤，却变得很狼狈。
第三次，帮她挡子弹，丢了半条命。
她的安全，都是他用自己的健康换来的。
还有，如果白思悦说的季乾夜是因为她才买凶去杀季席暮的事是真的，那…
这样算起来，她除了一次又一次给季席暮带去麻烦以外，似乎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恍惚间，顾晨曦忍不住想，这样的她，真的配去喜欢季席暮吗？
见顾晨曦明显失了神，眼神也没了焦点，觉得自己的目的快要到达的白思悦十分淡定的伸手拿过那叠照片，给她最后一击。
“你刚刚也说了，席暮的身份很尴尬，就算我不用这些照片威胁你，以你的知名度，也会很快引起那些记者的注意。”
说到这，她指尖慢悠悠的摩挲着照片，语调不疾不徐，“只要你跟席暮在一起，除非你有能力封住所有人的嘴，否则总有一天，他的身份会因为你而曝光，到那个时候…”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情况会怎样，她和顾晨曦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