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三国追星纪事 >第二十一章 流言颇猛
    陈言将人送到后,就急着赶回酒庄,如今距新年不过两月,酒庄订单日益增多,且新酿的果酒也需要推广,酒庄确实也留不住人,平时乔阳还是会叨叨陈言几句,什么别在陈长文面前退缩,还有什么你担心什么,他又没你帅,今日竟什么也没说,倒是极关切的说:“早些回来啊。.shung”惹得陈言一阵奇怪。

    乔阳看着陈言远去的背影,半晌露出个极有趣味的笑,言哥,你可甭怪我们啊,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不是。

    陈群敏感的发现,向来和自己不对付的人不再和自己那般针锋相对,却总是有些心不在焉,偶尔还会自己独自笑出来,也是令人费解。

    一日,乔阳与陈寔坐于院中,如今陈寔精神已有几分不济,故陈群与乔阳皆很少叨扰,一个天天窝在书房,一个日日杵在校场,但今日天气甚好,陈寔到有了几分雅兴,名人将榻抬于院内来晒晒太阳。乔阳知道后,叹了口气,做了几分适合老年人食用的食物,来到陈寔院中,她知道陈言嘴上说着在意祖父有些偏心,却偷偷地寻着名医,可陈寔并非病史,他更多的是寿寝正终,身体的老化是阻挡不了的,所以无论请怎样的名医,大概都改不了这个结局。

    最可气的是,身为穿越人士,竟然没有什么空间灵泉,所以,陈寔必定会在明年过世,而乔阳能做的,只有劝着陈言能多陪陪他而已。

    陈寔的脸色极为轻松:“承文总说阿阳厨艺极佳,如今方知,名不虚传啊。”乔阳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坐姿:“承文常能看到别人的好。”老人认同的点头,语气中少了平素里的长者之风:“可不是,那孩子,从小就极容易同情他人。”“所以您才逼着他去经商?”

    陈寔笑道:“也不算,只是怕他在官场上吃亏罢了,我又六子,承文之父是我第二子,那孩子自小便不出众,上有长兄、下有幼弟,偏偏元方、季方都极为优秀,吾虽有虚名,却也是个普通人,对于孩子也不能做到一视同仁,等我发现的时候,我的儿子性格已经定型,竟有了几分懦弱。承文自小有才,便养在了我的身边,却养出极天真的性子,做不了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乔阳自然听得出隐藏之意,也不答话,于商场浸染了两年的人,还能有几分天真,但她并不知道陈寔这般作为是为何,只能保持着不言,而今她出现在这里,也是有个问题想要了解,仅此而已。

    陈寔并未想得到什么回答:“承文这孩子只要心中对一个人有几分认可,必将尽心尽力啊。”听到这里,乔阳方才反应过来,虽然对左慈的语言并非全信,心里却还是有着几分防范,这番话无非是在说,无论自己想做什么,都莫要让陈言参与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可惜,乔阳早已做出决定,陈言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那么自当尽可能的得到双赢,不过以当前而言,陈言确实是个及优秀的商人。

    乔阳未曾答应、亦未反对,只是表示自己听下去了,两人闲聊了几句,乔阳终是将自己的问题提了出来:“老师,承文可否有心上人?”“嗯?”“就是那位不惜与家人决裂的所谓的心上人是谁?”

    陈寔想了想,顿时有些苦笑不得,要说这事情也真的是个乌龙,当初为了做的真实,不惜连着承文身边的小厮也一起惩罚,揍了一顿,结果为了表达自己的气氛,承文大闹家中,亲扶青禾离开时留了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夫一人,足矣。”后来不知怎么,就成了承文为一男子不惜于家中决裂,为表不满,弃文从商。当时家族不好替承文压制流言,而承文也不在意,现在似乎成了一种共识。

    乔阳观察着陈寔的表情,似乎有这几分无奈,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不会真的有个心上人吧,明明问过青禾了,青禾说他家少爷确实有断袖的倾向,但并没有什么心上人。所以她才会和郭嘉说好将陈言的名声挽回一部分,陈言并不想只做个小商人,他也有自己的报复,这般理想之下,实不能留下什么恶名,断袖之癖可以,可为了所谓的心上人顶撞父母、与家决裂是绝对不能有的,有些诡异的癖好能被那些守礼之人接受,但“不孝”绝对不会被接受。

    也正是这些被默认的流言,才让乔阳一直觉得,陈家并不很在意陈言,如今看来也并不是这般,难不成,陈寔是真的想绝了陈言入士之心不成,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陈寔摇了摇头,极为肯定的说:“承文并没有什么心上人,一切都是误会。”听到这里,乔阳的心才放了下来,那就好啊。

    郭嘉在家中却迎来一新客,郭奉孝对着风尘仆仆、头发都有着几分散乱的钟元常笑的极为无辜:“元常远道而来,到让寒舍蓬荜生辉。”钟繇脸上还挂着疑惑,不是你寄信让我来的吗?

    晕晕乎乎的随着进屋,钟繇左右打量了几分,摇了摇头,郭奉孝还很是无愧于文若的评价,非居家之人,不过,不是阿阳在吗:“怎么阿阳不在?”郭嘉乐呵呵的开口:“哎呀,元常,可是不巧了,阿阳如今拜仲弓先生为师,一月方可回来一次,如今正是学习之期。”钟繇心里凉了几分:那你为啥在心里说阿阳最近对书法极有兴趣,所以希望可探讨几分啊?

    看尽了钟繇面色变化,郭嘉方有几分心满意足的抱出个盒子:“前日元常得了一只书签,实是一套,阿阳托我将这剩余几枚奉于元常。”钟元常心中瞬间有了期待,有些急不可耐的接过锦盒便打开来,里面放了三只极薄的竹片,上面分别绘有梅树、竹子、菊花,上提有“傲寒似梅”、“正直若竹”、“高洁之菊”,三句话的字体皆有所异,却亦有共性,颇具观赏性,钟繇不禁看的入迷,手指也不自觉的开始模仿笔体。

    郭嘉也不打扰,只笑眯眯的饮茶,待钟元常反应过来时,到有了几分不还意思,郭嘉与元常续上茶水,嘴里还打趣着:“难怪都说元常极嗜书法一途,今日可是让我开了眼界。”钟繇有几分尴尬:“繇一时忘形,可惜阿阳不在,不然可探讨几分。”

    郭嘉劝到:“算着日子,再过一两日,阿阳便可回来了,元常不如等上几天。”钟繇大喜:“如此,便麻烦了。”郭嘉笑的文雅:“元常也常出去走走,帮嘉一个小忙?”“小忙?”“正是,事关、陈家陈言。”

    钟繇皱了皱眉眉头,陈言之事一向都是听说,无人可知具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顶撞长辈、与家决绝,更是连长辈亲取的字都弃了,这人有什么可交之处。这么说来,文若提起这陈言时,面上似乎也有着几分尴尬,郭嘉怎么会和这人扯上关系的。

    郭嘉一看钟繇的表情,便明白其心中所想,于是笑道:“元常怕是被那些流言影响了,嘉居于许县多年,与陈言也算有着几分交情,他实不是那般人,他每月定然回去与长辈请安,也不曾和什么不安之人相交,那些流言,只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钟繇却不很相信,郭嘉又加了一把火:“况且,阿阳与其是好友,经常为他抱冤,更有仲弓先生也曾托阿阳多多照顾陈言,且陈氏族人对其态度也极为和善,这大家族的事,又岂是你我可明了的,不过不愿阿阳失望罢了。”

    钟繇减了几分怀疑,却还是担心:“可如今众人皆在谈论陈言之事,又将其爱好美色、离弃亲人之事提了出来,莫不是他又做了什么?”郭嘉装摸做样的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这事,正是嘉做下的。”钟元常已然不想理他,自己绝对是被郭嘉阴了。但想到书签,恩,只要不过分,小帮一下也是可以的。

    陈言一个月都没怎么出门,从家里回来时,便觉得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回来让青禾去打探几分,却发现当初那些什么耽于男色、与家族决裂什么的话题又被提了出来,陈言倒也没当回事,上个月还传始乱终弃呢,现在这事被提出来也不奇怪,过几天应该也就没什么事了,忍忍也就过了。所以陈言还嘱咐自家的仆役,莫要刻意反驳,只不理便好,时间长了,少了乐趣,众人也便不再相传。

    但是事实上,这件事却在不断地发酵,最开始是始乱终弃,然后又成了冲冠一怒为蓝颜,现在呢,自从上一次郭嘉明确的说那个蓝颜不是青禾,众人如今的关注点都在那人是谁上,想到这里,陈言脸上有了几分尴尬,不得不说,众人的想象力也是丰富,但凡和自己有一点联系的男子都曾是被猜测的对象,但每一个都被推翻了去,猜来猜去,竟没一个合适的,也不知道下一个,又会祸及到那个身上。

    青禾站在门口,也是头疼不已,总有些有合作关系的人话里话外的打听少爷的心上人是哪位,关键也没有什么心上人啊,郭嘉先生说无论是谁问,都无需多答,如今混乱至此,以后可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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