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三国追星纪事 >第三零七章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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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那么看着,在火把映出的红色中,斩杀了一批人,一地的鲜血,横七竖八的尸体,冒血的腔子,还有满地乱滚的人头,直接冲到众人眼中,镇住了所有人,包括乔芳芷,当日回来便有些神色恹恹的,虽然如今再没了人敢胡闹,但先生也不胡闹了。

    乔阳握紧了郭嘉的手,然后慢慢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挤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就不动了,郭嘉一边心疼一边甜蜜,倒不是说别的,她确实很少愿意真的依附了谁。郭奉孝稍稍低头,把人揽的又紧了些,另一只手先稍稍摆了摆,便托在膝弯下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踹开门走了进去,门晃晃荡荡的摇了半天,最后还是透出了极大地缝隙。

    荀恽侧身看了看,扯着一脸奇怪的弟弟就要回自己的院子里,偏小公子还要拉着衣服问:“那是不是祭酒大人啊”荀恽应了是:“你认识呀”曹植骄傲的很:“认识的,大兄、二兄都告诉过,是个好人。”不,荀恽在心里默默地解释,他们说的好人,大概、可是不仅仅说的祭酒大人吧。

    如今姑姑不大开心,叔父来了大概也好了些。荀恽停下了脚步,浅浅一礼:“小姐可是要寻先生叔父来了。”您别过去之后打扰到了人家啊。春辛拎着个盒子,点了点头:“无事,正好你那叔父来了,不然我也劝不得。”她看着两个孩子,“去吃些东西,然后早些睡觉,你那姑姑就是这时候还不忘嘱咐你们的吃食,可不能不吃。”

    荀恽自然应下,又目送了人进去,才牵着小公子的手慢慢的走,那夜到底怎么回事他是没有看到的,所以到底为何会成这个样子,他也不知道,所以一边思路也没有,只知道是做了件之前没有做过的事情,也不知道父亲是否知道。

    还真是知道,荀文若看了书报之后,连笑都维持不住的,执笔半晌又放下,最后只能幽幽的叹了口气,背手看着天上几乎看不到的月亮,只能无语。

    春辛推门进来,将盒子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自己也做了下来,郭嘉宛如抱着个孩子一般,或温声安慰,或逗趣哄人,乔阳只是死死的搂着人,一点回应都没有,他也不闹,干脆就开始讲起了故事,出奇的正经。

    看到有人进来也不管,依旧是笑嘻嘻的哄人,春辛开了盒子,把那药送了过去,其余还放了些吃的喝的,郭嘉也不接:“不是不好空腹吗,可要先吃些东西”春辛点了点头:“这吃不吃的倒是次要的,先能睡着了才是最主要的。”不吃也能撑几天,反正是灌了些营养的,又塞了几个药丸,饿不死;可这一天天的不睡才是问题,亏得也是能熬住,但精神明显不支,她也想办法让人吃了些安神的药,却没什么用,所以先不说吃饭,先睡觉吧。

    郭奉孝笑的很有几分风流:“好了,知道了,出去的时候带上门啊。”那眼神恨不得把人给赶出去,春辛嘴角抽了抽,从袖子里拿出个小小的瓷瓶放在一旁,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才起身出去,还很是乖巧的关上了门。

    如今屋子里算是只有两个人,郭嘉话音儿一转:“是不是这几天也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睡觉啊”他伸手抚了抚怀里人的头发,“这次是我错了,没能赶过来,以后啊,咱们每年都一起,不管好或者不好,都一起,这次就不要生气了啊。”

    乔阳却没什么反应,又抱紧了一些,祭酒大人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笑出了声:“这还真是第一次,你这般乖巧可爱,是不是以前也没有过。”干脆压低了声音,“在扬州的时候,也没有吧”

    “扬州”乔芳芷的声音闷闷的,之后又没有了反应,扬州的时候还是青春少年,没有半点愁闷,哪里如现在一般,还有不懂事的在耳边叨叨:“说起来,当年你去扬州,说的是为了一个极为欣赏的人,怕就是那周公瑾吧。虽然现在很有些名声了,可当年,哪里比得上文若呢,偏偏这样的人就是入了你的眼,你说说,到底是为什么啊嗯,为什么呢”

    “阿阳,你说说呀,那周公瑾到底哪里好了,哪里比你好了”

    周公瑾是真的不一样,纵使如今不怎么联系了,可还是不一样,从她发现这里是三国时候,她想见的就是周公瑾,那位美周郎。相见、相识、相恋,甚至到最后的分手,她也是丝毫没有后悔,周公瑾是真的没有辜负她半分,没有想过男女之差异,就是这点,也就已经够了,所以她的小偶像,依旧是那个人。被人说成这样,而那个人还不肯停止,终于慢慢的回了一句:“他很好。”

    “那我不好吗”郭嘉很有几分咄咄相逼,乔阳皱了皱鼻子:“你也好。”郭嘉伸手捏了她的下巴:“你最好,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最好。我也实在是太累了,半路上就遇到了那荀公武的兵马,知道了许多事情,便一路狂奔了过来,实在是太累了,陪我睡一下好不好,若是睡不着,聊聊天也好。”

    他低头亲了她一下,又凑近了一些:“好不好”乔阳眼中慢慢的有了些疑惑:“阿兄,你今日好正经”“我分明一直都很正经,只是咱们呀都被文若给比下去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是你想要的,什么样子都可以。”真的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表达一下自己的真心。

    乔阳向前了几分,把自己的脸贴在男人的颈子旁,感受着脉搏的跳动:“我真的杀了好多人。”

    郭嘉干脆躺的平平的,随口应道:“不是说了吗,我知道了。”这其中的许多道理,隐居几年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的,并非是今日还需要说一遍的,既然是在旁人眼中如此轻轻描淡写的道理,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我想见见、都尉大人。”郭嘉端了那药放在她嘴边:“好啊,若是不成,我陪你去也可以。”

    当然,要把药先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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