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简单的吃完早餐之后,付言辞就丝毫不客气的继续使唤起了阮童童,把皮卡装过来的那东西都搬了进来,至于昨晚堆放在院子内的石头,得麻烦奚翰动手搬出去了。
依旧分工很明确,谁该做些什么,都任务分配的清清楚楚的。
只是,当阮童童坐在几米高的梯子上,伸手结果付言辞递过来的墙刷和粉料桶的时候,还是有点疑惑。
为什么每次到这种粗活需要人上手的时候,都是得她这么一个姑娘家出面去做,并且,屋内的其他两个男人,还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付言辞和奚翰当然不会觉得有任何问题了。
想想他们三个人第一次互相碰面的时候,她这么一个身板,就直接把他们两个大男人给撂倒在地上,还差点真的出事了哎。
况且,付言辞也没真的把阮童童当成一个女人看过,在他眼中,女人这种生物该存在的有点和特性,没有一样是在她的身上展现过的。
眼看着她上手的越来越熟练,那墙壁涂刷的平整度也越来越好,付言辞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在这里刷着,我出去帮奚翰一起搬那些石堆,然后把那些东西先运走。”
“哦。”
才应了一声抬头的功夫,再次低头的时候,他竟然说走就走了!
低头看了一眼地面距离她所在位置的高度,让阮童童的脑袋一空,整个身子不禁晃悠了一下,就差那么点点,就要从这梯子的顶端掉下来了。
之前付言辞还站在下面的时候,她都还没觉得自己距离地面有多高呢,现在看着,简直吓人。
她就差那么点点,要忍不住把人给喊回来站在她下面扶着梯子别走,这也太危险,太让人觉得没有安全感了吧。
阮童童已经没有继续刷墙的心情了,可偏偏这个活还非得她来做不行。
她简直觉得自己已经被付言辞给教育的快要有受虐的精神了,这一点,可能还是他被奚翰给折磨的,然后又转染到她身上形成的。
她竟然已经开始变得还不放心其他人来做这件事了。
想了想,她还是心翼翼的收脚往下爬着,在桶内的刷料洒落在地上一大片后,这才稳稳的踩实在了实地上。
将刷子放下,摘了手套和帽子后,她迈步往外走去。
可扫了一圈院落,却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她们两个人都去哪里了?奚翰不是不能出这个别墅的吗?怎么也会不见呢?
满脑子的疑惑让她迈步往外搜寻而去,还没走到草坪上的青石板,就看着奚翰从外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两个人对视上那一眼的时候,都互相楞了一瞬。
“付言辞呢?”
“先找地方把那些天花板给丢了,然后去把借来的皮卡给还了,买几杯咖啡回来喝。”
“那是下山了?”
“恩,你找他有事?”
奚翰一直站定在原地没动,好像是在刻意跟她保持一段距离似的。
在两个人要对上的时候,阮童童赶紧的朝着旁边让开了点道,这才开口说着:“你们搬的怎么这么快?昨晚搬起来都花了好长时间呢,对了,我要粉刷天花板,你能过来帮我扶下梯子吗,本来是想要付言辞来帮忙的,没想到他出去了。”
“当然可以,就是……”
奚翰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抬起来的手掌心。
他有点怕万一自己出了点什么意外情况,等会儿反而让阮童童这墙壁越刷越不好了,那可怎么办。
还不等阮童童准备开口进行一下安慰,他就立马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他不希望阮童童找付言辞的次数和几率比找他都还要高,虽然清楚事情的状况,可他还是不喜欢这样。
阮童童只看着他面色转变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立马就恢复了正常,还以为自己刚才看他情绪不对劲是幌神看错了。
迟疑了一瞬后,侧身朝着屋子大门口的方向一指,说道:“那就进去呗。”
她现在反而倒是像这个屋子的主人似的,把所有的主动权都给握在了手里,在抬脚踩上梯子的时候,还对着奚翰下着命令:“你就这样帮我扶一下,等我爬上去坐稳了之后,你再把那个桶和刷子递给我,呀,帽子和手套也忘记了,我先戴下帽子和手套。”
她动作倒是麻利,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全部武装完毕,都不等他上手抓住梯子的侧边,已经大大咧咧的抬脚爬上去了。
在她每次收脚往上挪一格的时候,那梯子都会轻颤一下,看的奚翰的心都吊紧了,生怕她会从上面摔下来似的,还怪罪着付言辞到底是从哪里摸来这劣质梯子的,看起来那么的不稳当。
一直到看着她在顶端坐定之后,他这才疏松了一口气。
当阮童童提醒他把刷子递给去的时候,才一松手,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了。
垂眸一瞄,果然,他的周身长出了很多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藤蔓,正歪歪扭扭的缠绕着梯子一路向上,直在她的脚边停了下来。
要不是他刚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的拉紧感有些明显,指不定一个不心,他就会直接带着整个梯子,连同阮童童一起从上面摔下来。
等了半天,她都没有等到刷子和桶递上来的信号,这才收回了在观察天花板平整度的视线,低头朝着下方看去。
在看到奚翰的手和梯子脚之间的那抹绿色连接的时候,她是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现在也有点怀疑自己的存在到底对奚翰来说是好还是坏,怎么每次她一找奚翰帮忙做点什么事情,就会刺激到他从身子内长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呢。
他怎么和付言辞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对自己的警惕性还强的很,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交心的朋友吧,否则的话,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