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什么”
“反正不能让花老头负责,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
玉安终于有了冷漠以外的反应,她轻捶我的臂膀,颇有女人味儿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
洞房事件到此算是结束了,但我总觉得欠她们一场婚礼。
在修行界的修士眼中,婚礼这件事可有可无,举办起来更是麻烦,亲朋宾友相聚一堂,谁也说不好谁跟谁有仇,更管不了谁看谁不顺眼,毕竟修士大多自命不凡,越强大越是桀骜。
另一方面,修士寿命也比普通人高出许多,活上百岁轻而易举,所以大部分修士前半生都在努力修行,等到缘分到来结发之时,家中早已无人可请。
而家族子弟更加麻烦,面对婚礼的请帖,嫡系觉得没必要,旁系懒得去参加,族中的长辈更是忙的忙练的练,有的甚至闭死关,口头祝福或是送点礼物,那就算是天大面子。
长此以往,举办婚礼的人越来越少,反倒成了修行界与俗世代表性的差异点之一。
“亲爱的,回家以后咱把婚礼办了怎么样你看咱现在有钱又有房,家里还有个管家,到时候买上几十名仆人,生他十几个大胖小子。”
“你先把我父王说服再说吧”
玉安翻了翻白眼,侧过身背对着我。
自从三日前我们发生关系后,花若情就没在露过面,虽然偶尔会想她在做啥,但主要精力还是围绕玉安。
身为士兰郡主的玉安,在俗世里可谓是天之娇女,不仅家世显赫,生性善良聪慧绝伦,就连修炼的天赋也是上上之选,要说我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可她的话又丝毫无错,娶她的路上还有一道大坎儿,那就是她爹忆王爷。
“嘛老子玉树临风,有钱有人,你父王嗯一定会同意的”
“是吗”玉安转过头看向我,挑着绣眉斜着嘴“可我父王怎么对我说,你这人来历不明,脾气暴躁,不仅毫无礼节,还对长辈动手欺辱皇帝,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徒呢”
“我欺辱皇帝还不是为了你”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不父王说的对”
“谁是你父王”
“老婆说的对”
“老婆是什么”玉安对新鲜的事物和词汇总是有着浓烈的兴趣,听我说到陌生称谓,立马将斗嘴的事弃之脑后。
“老婆就是夫人的意思,对媳妇爱妃什么的称呼。”
“你家乡的叫法吗听起来似乎含有白头偕老的寓意。闪舞..”
“是吗”她独特的理解方式让我觉得很有意思,随即轻言而笑。
“那你们家乡,女子怎么称呼自己相公呢”玉安在我的怀中蹭了蹭,抬起头看着我。
“嗯一般都是喊老公。”
“好棒的感觉老公公和老婆婆嘻老公,给我讲讲你故乡的故事好吗当然,讲别的也可以。”
怀中的人儿有些困了,曾经的她也会偶尔找我要故事,那时候的回忆还记在脑中,如隔日般熟悉又似隔世般陌生。
有朋友曾经问过我,异地恋的我们每年甚至几年才迎来短暂相聚,难道不会寂寞,不会担心对方出轨吗
我们精心照顾着情感,总会考虑对方需要什么,在关系到自己时,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玉安做的比我要好,也比我更加固执,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比我更快,更早的离开,不是不爱了,而是想要不爱了
心不在焉地讲起曾经为她而讲的故事,当我回过神来,却发现少女嘴角弯弯,早就进入了梦乡。
温柔地顺了顺她的秀发,轻轻吻住她的额头,听着房外虫鸣,对着睡意招了招手。
翌日。
清晨的鸟儿放开歌喉,展开新的一届歌王大赛。
它们的比赛有没有黑幕无人得知,冠军得主也注定了默默无闻。
我牵着玉安的小手,朝着厨房走去,看着一张张熟悉面孔,打起招呼。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锁住了我的目光,他不就是
“老不死的我特么可算看到你了有种你别跑给我站住”
我进到厨房院内的时候,花家老祖正拿着一块肉食,对着saya等人侃侃而谈,虽然我没听到内容,但不难猜测与我有关,因为薇薇安的身影也在其中,并且听得那叫一个全神贯注。
在听到我的声音时,老头撂下食物起身就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撒开玉安奋起而追。
距离被坑已过三天,这三天里我翻遍大山愣是没见到他的踪影,眼下看到本人,不追可能吗
“有种你别追你不追我就不跑”
花家老祖没有动用诡异身法,老胳臂老腿捣腾的贼溜,不论我如何加速,都无法缩短彼此间的距离。
有些气馁的我试着放慢了速度,结果发现他也将速度降低,就跟商量好的一样。
艹这老头到现在了还在耍我心里这叫一个气啊,就没见过这么贱的老头可气归气,我还真就拿他没辙,最终结果,便是我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看着老头叉腰贱笑。
“申小兄弟你气啥啊你看老哥我对你多好自家丫头都送给你暖床了,关键这丫头可是未来家主等于你得到了半个花家哦多大便宜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放你姥姥个屁这便宜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愿意要”
老头吹了吹胡子,瞪起眼睛神色不悦“你这是打算提上裤子不认账咯”
“我他妈没说不认账”
“认账就好认账就是好兄弟”
“谁他妈跟你好兄弟”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再说了有他这么当兄弟的吗好吧,可能还真有
“当然是你啊你看你睡了我重重重哎呀反正就是我重孙女这不就是兄弟关系吗”
看着他理直气壮拍着胸膛,我竟然一时不知该从哪里来吐槽,脸憋得通红都没想好说啥,更屡不清这中间夹杂的备份关系,只能化作一个字以表心意。
“艹”
讲真,被坑这件事根据结果来看,我还真是受益者,不仅如愿以偿得到了心爱女人,还白捡了个异瞳情人,换做其他男人怕是要乐哭了吧
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木已成舟想要重来是不可能的,报复泄愤奈何实力不济,想来想去也只剩下说服自己这一条路可以走。
花家老祖似乎感受到我敌意消失,慢慢悠悠地走到我的身旁,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