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骑士悲歌 >第十卷第三十五章
    西大陆上有很多的地方都食不果腹,这其中也包括不必进行农业生产的城市中的许许多多的赤贫阶级,呃。或者是市民阶级。他们生存的价值就是为了自己的领主发挥出自己的技能和专长,为自己获得一份生存的权力。比如打造武器,提笔写信,修补贵族府屋顶上的漏洞。这就是他们的义务。生存的义务。

    那么对于他们来说什么是生存的权力那就是食物、居住的空间、安全的生活氛围或者说是高大的城墙当然,这是对于城市中的居民来说的。

    普通的乡村村民,哪怕他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都在努力的耕耘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但是到头来,上缴给教会和领主的剩余后的食物往往不能够让一个五口之家保证顿顿不挨饿。

    如果遇上了一个灾祸横行的年代。这些被束缚在土地上的居民们,将会面临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惨境地。简陋的土屋。茅草搭建的屋顶,打满补丁的衣物,即使是在最富庶的人类王国,还是没能够根除赤贫的阶级。

    但是虽然在西大陆的人类国度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处于随时被饥饿、死亡、战争笼罩的阴云下,可是还有那些剩下的百分之一的人,他们有着“贵族”,“教士”诸如此类的神圣的、生来就有的光环,不到百分之一的人掌握着百分之九十九的财富。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则去瓜分百分之一的财富。

    像是什么呢就像是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少部分的人凭借着特权与自己手中的势力,疯狂的敛聚着他们一辈子也用不完的财富,同时,让大部分人心甘情愿的处于被压迫地位。

    人们往往大都不了解,自己手中所掌握着的力量。

    贵族与教士,就像是两个相互竞争、相互依存的恐怖巨兽。贵族凭借着特权获得财富,但是他们却需要将自己十分之一的“收获”交给教士。

    为什么为什么贵族要向教士缴纳财产

    不仅仅是因为圣典上的规定,而是因为贵族需要教会对普通人民的精神统治来巩固自己对于自己领地内的绝对正统的统治,不至于让被统治的人生出不满的心思。

    一个负责压迫,一个负责慰问。贵族与宗教,真是一对天生的搭档。

    列支登在震惊了几秒钟后,脸色又恢复了正常,依旧是像以前那般面无表情。

    看到列支登平淡的脸色,维克斯微微的摇头,看来自己与列支登在对于权力这一事物的立场上还真是完全不同。

    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表现出来,但是维克斯敢肯定,自己的内心一直都在渴求渴求什么绝对不是像故事中那般想要找寻自己生父的孤儿,也不是一个将一切看的风轻云淡的完美骑士。

    权力,权力,这是他必须用十根手指狠狠抓住的。摁住的。就像是飞蛾见到了火烛一样,一无反顾的扑进去。抓住火焰的光亮。

    大厅中,灯火通明。那些衣着看起来就比普通人家华丽许多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虽然现在还是处在战争的风声中,远远地、死亡的钟声还没有消散,胜利的曙光也没有完全的出现,但是人们仿佛完全不担心这场战争一样,哪怕自己就已经参与了其中。

    也许这也是随时处在两个宗教势力接壤地区贵族的一种生活方式,平时奢华无比,战时却铁马戎装,至少在场的贵族中。大都看起来有些勇武之力,平时一定是勤于训练。

    在科莱斯芒,又有哪个人能够保证自己在有生之年里不会跟异教徒兵戈相见呢

    桌子上摆放着寻常人家里难以见到的烤肉以及新鲜的蔬菜与水果,往来的、端着盘子的侍从与侍女。白色的教士、黑色的教士、男爵、子爵、伯爵

    各色各样的人充斥在这座大厅中,微笑下的寒光,露出闪着锋利的牙齿,择人而嗜的阴寒目光,端庄、或者不端庄的仪表,华丽或者朴素的衣着。绣着十字或者家族徽章的长袍。

    拘谨的,高傲的,嫉妒的,淡然的。自卑的,自傲的,红的。黄的,蓝的。白的

    大厅中的缤纷色彩,各色脸庞。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难懂的符号,点在四周的墙壁上,平滑的地板上,圆穹的顶部上。

    摇曳的灯光,残灭的烛火,明灭的夜晚,仆人,主人,战士,法师,昂贵的,贫贱的

    维克斯进来了,以一个新贵族的身份进来了,他好似拿着巨龙的头颅,饮着巨龙的鲜血缓缓的走进了这个他并不熟悉的地方。细长白皙的胳膊,青葱的玉指,慢慢的、缓缓的穿上了用来自远东的丝绸做成的华丽衣装。

    青云罗衫,柔嫩质感,姣好面容。

    如流云般轻缓的金色柔发,披散在他消瘦的肩上,他撩了一下头发,好似凫水样,荡起万千波浪般的涟漪。

    虽然用这些柔美的词汇来形容一名手握重权的年轻国王显得不怎么恰当,甚至可能会有一种贬义的气息,但是却不得不承认,阿尔方斯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不属于男人的阴柔之感。

    他的样子,令人看上去与其说是一名美男子,更不如说是一个有着女儿身的男性。仿佛从骨子里揉出来的娇弱,身高不高不矮,四肢修长,体态匀称,身体的轮廓也别有着一番令人心动的气息。

    唯独可惜的是阿尔方斯蓝色的眼眸,在四下无人或者与塞巴斯独处的时候,总是会透出一种与他的容貌不符的阴冷之气。宛如在丛林中的毒舌在吐着蛇信子,紧盯着自己的猎物,獠牙上不断的积蓄着致命的毒药。

    有些寂静的总督府中总督的卧室,华丽的绸缎,天鹅绒的被子,用银片为背面的昂贵玻璃镜,幽幽的烛火。

    阿尔方斯缓缓的换上了他曾经穿着的,现在穿着的,以后也必将穿着的,代表圣科莱斯芒皇室的长袍,金十字的纹章长袍。尽管他穿衣服的动作有些笨拙,免不了出一些手忙脚乱的错误,比如将上衣的左右两个袖子反穿了起来,但是,最终他还是在镜子前摆正好了自己的仪态。

    虽然塞巴斯这个时候并不在他的身边,但是却并不代表着阿尔方斯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连衣服都要他人来替自己穿上的纨绔国王。

    “听说了没有,好像有一个人杀掉了一头巨龙。”端着酒杯、衣着华丽有着明显东部平原的人所特有的坚毅面孔向身边的一个人说道。

    “是新贵族吗”一个看起来有些文弱气息的贵族摇着头说道,现在国内贵族来说,最最关心的就是本派系的强弱了,若是这名屠龙者是新贵族的话,那么新贵族一系自然可以得到一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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