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这样，却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强？
“除了滑雪，我其它运动更好！”顾少霆别有用意的看着她。
程佳恩瞥他一眼，懒得再跟他说话。
看着女孩儿将对自己的“恨”意，发泄到那块鳕鱼上，男人忍不住宠溺的笑了。
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目光审视的看着她，停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问道，“你的技能也不错，跟谁学的？”
“教练！”程佳恩一边吃一边回答，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呢？”
那么标准的姿势，那么快的速度，整个赛道零差错，他的水准何止是普通运动员的水平，简直是世界级的。
“自己学的！”顾少霆入下酒杯，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自己？”程佳恩惊讶，“怎么可能？”
她从小跟教练学，经历了无数个痛苦的过程，在天赋还算不错的情况下，也才练成这样，而他……自学？
呵，她才不会相信！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小时候差点儿掉在湖里被淹死的事情吗？”顾少霆将一块切好的牛排，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抬头看他，目光温润的道，“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各种运动了。”
程佳恩对上他的目光，心里不由揪了一下。
这时她才想起，他曾经跟她说过的那件事。
当时，她对这个男人没什么感觉，甚至有些反感，所以根本就没把他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现在想起来，却不由心疼他。
“我记得，你当时说，那只不过是你经历过的一件小事而已，比这个更恐怖的……还有很多！”程佳恩抬头看他，“那些更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顾少霆切着牛排的手顿了一下，英俊的眉头微蹙，停顿了一秒之后，这才抬头看她，“对我这么感兴趣？”
“我只是随便问问！”程佳恩低头开始吃饭。
顾少霆望着她吃饭的样子，目光复杂的收了一下，随着程振海的离开，她和他的距离看近越来越近了，但若是让她知道，他曾经做了什么，她还会对自己这么不设防，这么信任吗？
“对了，你当时几岁啊？”程佳恩突然想起什么般，抬头看他。
男人怔了一下，目光落在她充满疑惑的面孔时，心里微微一揪，“十岁！”
“哦……”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顾少霆试探的看着她。
程佳恩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想起什么？”
“比如，你是不是救过一个小男孩儿，或是有过相同的经历？”
程佳恩不由笑了，“你的意思，该不会是……那个救了你的人，就是我吧？”
“事实确实如此！”顾少霆很坦诚的看着她，“当时救我的人，确实是一个小女孩儿，当时她五岁。而你……”他深邃的目光复杂的望着她，“正好比我小五岁！”
“不可能！”程佳恩想都没想便否认了他的猜测，“你是在墨斯出的事，而我从来就没去过那个地方！况且五岁的小孩儿还什么都不懂，她恐怕连话都说不利索吧，怎么可能救人？而且还是湖边那么危险的地方。”
“是啊！她那么小，却能救我，我也觉得很神奇。”他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孩儿，欣慰的笑了笑，“不过，多亏了她，我才能活到现在，对于我来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你要好好感谢人家了！”程佳恩很真诚的看着他，随即突然想起什么般，惊讶的望着他，“那个小女孩儿，该不会就是施小姐吧？”
顾少霆原本温暖的眸色，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瞬间冷了下来。
“程佳恩，你还真是个话题终结者！”顾少霆无奈的扫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切面前的牛排。
“好吧……”程佳恩也知道，自己的猜测有些天马行空了。
可回忆起顾老夫人对施梦娅的态度，又想想他们之间的年龄差，程佳恩又觉得，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很离奇好嘛，他怎么是这么个态度啊？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程佳恩好奇的看着他。
“有！”
“哇，好暖！”程佳恩不由激动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长的很漂亮，很可爱？”
所谓相由心声，她相信善良的人，不会丑到哪里去。
当然，程佳凝是个例外。
她空有一副好皮囊，肚子里却坏的流水。
想到这里，程佳恩使劲摇了一下头，把脑子里程佳凝的画面给甩了出去，不想让她影响自己的食欲和心情。
“她啊……”顾少霆瞬间陷入了回忆一般，目光暖暖的望着眼前的女孩儿，“长的不算漂亮，但五官很精致。可爱嘛……也差那么一点点！身材虽然瘦了些，但也勉强能看，整体来说，还勉强能入眼，所以……”
“所以，你现在是在亵渎你的救命恩人吗？”
看着女孩儿马上要炸毛的样子，顾少霆宠溺的笑了，“怎么会？我爱她还来不及呢。”
程佳恩夹菜的手突然停了一下，下一秒却又迅速的恢复了自然，就像是没有听到那句话，或是没有注意到那个字一般。
这时，顾少霆的手机响了起来。
程佳恩看着男人起身接电话，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她这是……吃醋了吗？
不不不，绝对不会！
想到这里，程佳恩努力的甩了甩头，继续吃饭，再也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什么救命恩人，什么爱恨情仇，统统都没滑雪来的重要。
所以，吃完饭后，程佳恩趁着顾少霆用笔记本办公的空荡，又一个人跑回雪场滑了两个小时的雪，这才在顾少霆强烈要求下结束战斗。
回到酒店，她便累的直不起腰来了。
毕竟太久不运动，突然这么大的运动量，她心理上吃的消，身体也吃不消的。
于是，原本约定的米其林餐厅烛光晚餐，最终改成了酒店餐厅送餐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