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远山风月闲 >第一百八十九章情动
    季风聿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趴在他床边睡着的阮轻月,季风聿眼神有些恍惚地看着阮轻月,神色又陌生又熟悉。

    阮轻月动了动,她坐直了身子,突然看到季风聿醒过来,兴奋地睁开了眼睛,拽着季风聿的手:“你醒了?”

    季风聿被阮轻月握住的手微微僵了僵,他脸上不见一丝笑容,只是呆呆地看着阮轻月,眼神中透出一丝冷漠。

    阮轻月被这样的季风聿弄得心惊胆战,不知道季风聿为何会露出这副迷茫而又挣扎的表情。

    “你怎么了?”阮轻月紧张兮兮地打量着季风聿,心中是忐忑不安,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看着阮轻月那满眼的担心,季风聿笑着伸出手摸了摸阮轻月的脸,还有些虚弱地轻声道:“没什么,睡了太久,有些懵。”

    阮轻月点点头,放心地扯着季风聿的袖子坐在他身边,心疼地摸着季风聿瘦了一圈的脸,轻声道:“也是,睡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美梦,都舍不得醒来了。”

    季风聿脸色微微一变,转瞬间那丝挣扎就从脸上消失了,他将头靠在阮轻月的肩膀上,幽幽道:“那肯定是梦到你了,所以才会不舍得醒过来啊?”

    阮轻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用手推开季风聿,站起身:“好了,刚醒就这么贫,我先去给你准备一些吃的吧。一定饿坏了。”

    季风聿闻言也附和地拍了拍肚子,这几日昏迷虽说也喝了药膳,但毕竟不是能充饥的东西,被阮轻月这么一说,季风聿还真的觉得自己饿了。

    看到阮轻月出门的身影,季风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复杂地望着那扇紧紧关上的门,心绪不宁,他不知道在梦中自己看到的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季风聿虽然饿了好几天,可毕竟是患者,也不能突然进食太多,也不能吃一些油腻的东西。阮轻月便熬了鸭汤,配上自己熬了好几个小时的药膳端了过去。

    “还要吃药膳啊?”季风聿望着碗最中心那两颗枸杞,感觉自己还没有脱离这痛苦的生活。

    “没办法啊,病刚好,总不能一下吃的太猛,慢慢来吧。”阮轻月也心疼季风聿,这样的日子确实辛苦,可为了他的身体也没办法了。

    在季风聿吃饭的时候,阮轻月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跟季风聿详细交待了一番。

    季风聿将碗放在桌子上,手里拿着筷子停在半空,想了半天也没能回忆起那日在山崖下边的事情,看来那个人对自己也进行了催眠。

    “那你能不能催眠我?然后找回这段记忆?”季风聿皱眉望向阮轻月,低声问道。若是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丰泰钱庄的秘密就算是解决了一半了。

    “这就好像是钥匙和锁的关系一样,他在你的记忆中给那段记忆装了一把锁,若是我拿了一把错的钥匙去解锁,很可能会引发警报,然后你的大脑就会炸掉……”阮轻月有些没底气地转着手中的手绢。

    人的大脑可不是别的地方,坏了还能修修补补,若是催眠除了差错,说不定会直接把这个人弄成精神分裂,阮轻月可不敢拿季风聿来做实验。

    “这样啊……”季风聿虽然没能听懂什么警报的,但是从阮轻月那双闪躲的眼睛便能看出她对于这件事情把握之低。

    “之前不是抓了一个死士吗?要不然你先试一试?若是错了就错了。”季风聿给阮轻月提醒道,这可是有现成的实验品。

    阮轻月听了季风聿的提示,开心地瞪圆了眼睛,一把拉住季风聿的胳膊,凑到他脸庞亲了一口,兴奋地说:“太棒了,简直就是个小天才。”

    季风聿笑着捏了捏阮轻月的脸蛋,接着端起自己的碗,一边吃饭一边说道:“那个二狗,你打算怎么办?留在府上吗?”

    阮轻月摇摇头:“他不太想留在我们府上,昨儿帮他给父母收了尸,他说想给父母报仇。”

    人们常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若是不报仇,心底的痛苦又该怎么消除呢?阮轻月曾经见过很多人因为亲人被杀而按捺不住心里的怨恨,最后用杀戮来缓解痛苦,阮轻月虽然知道这样的暴力行为不可取,可心底却也同情着他们。

    “报仇?找蛮夷人报仇的话,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如你问问他想不想去蝙蝠营,以后还能当个将军镇守边北,和蛮夷人斗智斗勇。”季风聿提议道。

    阮轻月只能说季风聿简直就是自己的主心骨,无论多么麻烦的问题到了季风聿这里都会轻飘飘地得到解决,难怪就连孟闲,展容这样傲气之人都愿意做他的谋士。

    “怎么了?”季风聿看着阮轻月那炙热的眼神,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好像没什么东西啊。

    阮轻月笑着捏了捏季风聿的耳垂,柔声道:“没什么,就是看看谁家的夫君这么厉害。”

    听了阮轻月这几句调侃,季风聿笑着放下了碗,将阮轻月抱在了腿上:“你啊,就是嘴上功夫厉害,上一回把展容说的,都不敢随便来我们府上了。”

    阮轻月脸红了一下,她就是比较喜欢调侃别人嘛,也没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不过,这样挺好的,比那些嘴上说着好听话,心里却盼着你死的人真实多了。”季风聿有些感叹,身边人看似个个真诚,实则心底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实在让人心寒。

    我们生在世间,难免要被人敷衍,也要去敷衍别人,端着虚伪的笑容,说着伪善的话。

    面具戴久了总是会累的,如果能有一个人,在他面前,你不需要伪装自己,你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那这一生都是值得的。

    总有一个人,见过最纯洁,最善良,最美好的你;也见过最肮脏,最邪恶,最不堪的你,而这个人爱那个人人都爱的你,也爱那个人人都厌的你,无论你是天使还是恶魔,你都是那个人心头的宝贝。

    季风聿按着阮轻月的肩膀,两个人有些情动,季风聿满满靠近阮轻月的脸,轻轻吻了上去。阮轻月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抖,她用力地回应着季风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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