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远山风月闲 >第一百九十三章催眠术
    如果说白茹兰鼓上舞精彩绝伦,让大家大吃一惊,大开眼界,那阮轻月的这一手则让殿中众人纷纷毛骨悚然,却舍不得不看。

    就在阮轻月用一种十分诡异的步伐,边走边数着数字走到白茹兰的面前的时候,白茹兰忽然动了起来。

    “弹琴。”阮轻月站在白茹兰的身边,轻声指挥道。

    白茹兰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站了起来,拿起了一把古琴,径自弹了起来,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操纵着。

    “跳舞。”弹了一会儿琴,阮轻月走到白茹兰的面前,朝她打了一个响指,白茹兰身体微微颤抖一下,然后起身乖乖跳舞。

    “这是什么邪术?”殿中人看到阮轻月如此操控白茹兰,心头都觉得十分害怕,坊间有传江湖上有人专修这类邪术,能够摄人心魄。

    季风聿一早就知道阮轻月会这种叫做催眠术的神秘武功,可今日也算是正式见到了阮轻月的武功,这门武功确实十分神秘。

    清贵妃神色微动,这种控制人的招式实在是太熟悉了,当年韩氏就是凭借媚术摄人心魄,最后落了个江湖追杀的结果,要不然如何会在扬州躲避呢?

    可是阮轻月这一手分明比韩氏更高明,并非单靠媚术,而是一种更加神奇的方式控制别人。

    阮轻月的余光扫着正襟危坐的宋老爷子,她之所以如此放肆地玩催眠,就是在挑衅宋老爷子,也好摸一摸对方的水平。

    宋老爷子似乎看到了阮轻月的眼神,他不紧不慢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双皱皱巴巴的手搭在了桌面上,他眼睛微微一眯,手指随意地敲着桌面,看似随意的动作,但那微弱的点声传到阮轻月的耳边,还是让阮轻月心头一动。

    白茹兰突然停下了舞蹈,满脸惊悚地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人,不明所以:“我怎么在这儿?”

    被催眠的人通常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段记忆就像是被抹除一样藏在他们的心底深处,除非刻意挖掘,否则一辈子都可能想不起来。

    竟然能解开自己的催眠?阮轻月神色微冷,瞳孔中闪过一丝凝重,自己所用的催眠手段虽然说不上高超,但宋老爷子却能如此轻松解开,可见其实力高超。

    阮轻月走到白茹兰的身边,看着白茹兰满脸不解的样子,笑着道:“白小姐的才情确实令本宫敬佩啊。”

    白茹兰还不知道自己刚才被阮轻月指挥着又是弹琴又是跳舞,她神色傲慢地瞧着阮轻月,自信阮轻月定不如自己。

    季礼缓过神来,他神色复杂地看了阮轻月一眼,转而脸上又挂上了和煦的笑容,佩服地点点头,夸赞道:“看来我吴国的女子都是个顶个的才女,乃是我吴国之幸啊。”

    季礼并没有说谁表现得更好,只是简简单单将两个人都夸了一遍。

    “不过,老四也成亲快一年了,白姑娘也是落花有意,不如纳一位侧妃吧。”季礼有意地看着季风聿,提议道,皇家开枝散叶本就是最重要的,多几位侧妃也是好的。

    何况,季礼忌惮地看着阮轻月,这个姑娘太聪明了,只怕会把季风聿捏在掌心,玩得死死的,若是日后成了皇后,那可还行?岂非要干涉朝政?

    阮轻月愣了愣,她倒是没想过季风聿还可以纳妾这件事情,她有些慌乱地将视线投向季风聿,心头有些害怕。

    白茹兰听了季礼这话,倒是心头一喜,她本就仰慕季风聿多年,若是能进了聿王府,她有信心将季风聿收拾得服服帖帖,让他看清楚,谁才是佳人。

    季风聿神色自若,低声说:“谢父皇好意,儿臣与王妃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儿臣深知此生唯王妃一人许余生,不愿误了白姑娘。”

    阮轻月听了季风聿的话,美滋滋地拉住了季风聿的袖子下摆,这才是她的少年郎,无论在何时,都将一人心放在心头。

    白茹兰听了季风聿的话,眼泪含在眼眶里,她就不懂阮轻月究竟有什么好,凭什么季风聿为了她能做到这一步。

    季礼还想多劝几句,却被清贵妃拉住了胳膊:“皇上,你瞧菜快上了,还是赶紧组织开宴吧。”清贵妃柔声道。

    季礼见状,边放过了季风聿,跟着清贵妃准备入座开宴。

    “为什么,她究竟哪一点好,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吗?”白茹兰终究是小孩子脾气,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颇为不甘地质问季风聿。

    季风聿微微蹙眉,心头有些烦躁,他倒不懂这些姑娘为何如此不知羞耻,明知自己已有家室却还苦苦相逼,真真是烦人。

    阮轻月看到季风聿那蹙起的眉头和眼底的寒意,便知季风聿此刻心情并不好,她急忙推开季风聿,轻声道:“你先去入座,我和白小姐单独谈一谈。”

    季风聿见阮轻月坚持,便拍了拍阮轻月的手,一人走开了。

    阮轻月看着白茹兰哭得像个泪人一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说这个白小姐想要抢自己的男人,可阮轻月还是颇为可怜这个姑娘的。

    “你喜欢聿王哪一点呢?”阮轻月懒散地靠在柱子上,开口询问道。

    白茹兰嫌恶地看着阮轻月,不情不愿地冷声道:“聿王殿下貌若潘安,才情出众,武艺高强,为人有礼,身世尊贵,而且最重要的是聿王殿下是个痴情人。”

    “既然你喜欢痴情的聿王爷,那若是他弃了昔年的承诺,破例纳妾,那你还觉得他痴情吗?”阮轻月好笑地看着白茹兰。

    白茹兰有些茫然,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阮轻月,诚然若是她喜欢季风聿那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说辞,那又为何祈求季风聿能纳妾呢?

    阮轻月站直了身子,走到白茹兰身边,眼神中带着光看向季风聿的位子,柔声说:“我一开始也喜欢阿聿的美貌,可是后来在和阿聿相处过程中,我发现他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虽然面上冷冰冰的,但是却是一个心底柔软善良的人。我看到的阿聿有懦弱,有别扭,又纠结,我看到的阿聿也有温柔,有浪漫和孩子气。”

    白茹兰呆呆地听着阮轻月这番话,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都是她从未曾知道的季风聿,她少女情怀中以为季风聿就是百毒不侵的英雄,却不想每个英雄在铠甲之下都有自己的柔软。

    “所以啊,如果你都不了解一个人,说什么喜欢就太卑劣了,白小姐,我看你也是个性情中人,若是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收起这些幻想吧,认认真真地去了解一个人,认认真真地去爱一个人。”阮轻月笑着从白茹兰身边走过。

    一见钟情是爱情的开始,日久生情才是爱情的结局,爱情不是一瞬的烟火,而是从烟火绽放到烟花化作尘埃,散落人间的整个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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