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远山风月闲 >第二百五十八章辩论
    “唔……”阮轻月用力地撑开眼皮,半眯着眼呆呆地看着床边的扶手,微微皱眉,按着隐隐跳动的太阳穴。

    阮轻月用胳膊撑着床板,将身体支起来,靠在身后的床板上,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在面馆吃面吧?然后呢

    嗯……对,遇到了白衣男子,然后三个人好像是喝酒了吧,喝完酒呢?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喝酒的事情。

    “噔噔蹬。”房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阮轻月懒散地斜歪在床上,带着点起床气,奶声奶气地问:“谁呀?”

    门外的人似乎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是我,白风,轻月姑娘昨晚喝多了,不知道要不要起来喝点粥?”

    阮轻月闭上了眼睛,胡乱地揉了揉有点肿的脸,挣扎了许久,才从被子里面爬出来,不情愿地回:“知道了,一会儿就下去。”

    阮轻月随便洗了一把脸,也不知道自己昨晚睡觉是转了几个弯,把头发拱得乱糟糟的,阮轻月抓了许久也没梳明白,便草率地拿着布带在身后绑了一下就换了一身出去了。

    “你的头发怎么了?”坐在客栈一楼吃饭的南山见到阮轻月的模样,微微有些吃惊,沉声问。

    阮轻月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头发,到底是没说出口自己不会盘发这件事情。

    季风聿端着粥碗从后厨走了出来,瞧见阮轻月这副不着边际的模样,微微蹙眉,他快走了两步,走到阮轻月面前。

    季风聿一只手端粥,一只手拉过阮轻月的手,拽着她就往楼上走。

    “哎,哎,你干什么啊?”阮轻月大叫道,但季风聿的力气实在是大,阮轻月只能被他强行拖着上了楼。

    “你这个人什么情况啊,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调戏良家妇女,人家手腕都疼。”阮轻月被季风聿按到椅子上坐下,一脸不乐意地瞪着季风聿。

    季风聿松开了手,将粥碗放到桌子上,从一旁拿起梳子,慢慢地替阮轻月梳头。

    阮轻月身体微微僵硬,她神色变化莫测,静静地坐在那里由着季风聿动作轻柔地帮自己梳头。

    季风聿的动作并不是很熟练,但胜在耐心和细致,梳了小半天还真的梳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发髻。

    阮轻月从一旁拿起镜子,惊讶地照了照,回过头赞赏地望着季风聿,笑着说:“没想到白风兄弟还有这手艺,厉害了厉害了。”

    季风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之前就想为阮轻月梳一次头,但他不好意思开口,而丫鬟们梳头也梳得极好,便没有提这件事。

    阮轻月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觉得心里头欢喜。

    阮轻月拿起一旁的粥碗,刚要喝粥,就被季风聿阻止了。

    “这粥凉了,不如下去热热再喝吧?”季风聿担心地望着阮轻月,毕竟宿醉之后,还是应该喝点热乎的粥才是。

    阮轻月拿着勺子翻了翻粥,摇摇头道:“没有啊,你看刚刚好,下边的粥是烫的,翻上来不就正好是温热的嘛。”

    阮轻月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粥,惊喜地抬起头瞧着季风聿,细细品过咽下去,对季风聿说:“这个粥熬得刚刚好哎,不稠也不稀,没想到白风兄弟做饭也有一手啊?”

    季风聿在面具下的脸笑了起来,他早知道阮轻月吃个吃货,若是能有好吃的东西,心情都会好许多。

    阮轻月将一碗粥喝了一个干净,接过白风递给自己的手绢擦了擦嘴,满足地摸着自己微微鼓起来的小肚子。

    “不是我说,老白啊,就你这手艺,谁家姑娘若是能嫁给你简直幸福死了。”阮轻月拿过行李和季风聿一起下楼,边走边笑道。

    季风聿不知可否地耸耸肩,怅然地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我不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厮守。”

    “嗯?白兄这是有故事啊?”阮轻月走到南山那桌,随意地拽过一个板凳坐了下来,南山自然地给阮轻月倒了一杯茶。

    阮轻月接过热茶,惬意地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拄在桌子上。

    季风聿看到阮轻月这副大大咧咧随行的样子,心头泛起一股苦涩,想来阮轻月本就是这副散漫的样子,只不过是被自己困在府中,不得不注意举止仪态。

    阮轻月见季风聿的眼神微微显得有些悲伤,也觉得自己这副看戏的模样不太合适,便收敛了性子,坐得板板正正的,认真地看着季风聿。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大致就是我父亲非要让我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小姐,我不愿,却难以违背父命,最后便从家里逃了出来。”季风聿神色怅然地瞧着阮轻月,轻声解释道。

    阮轻月听了季风聿的故事,也是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无奈地耸耸肩:“如果大家都消除门第,门第不再成为爱人之间的阻碍该有多好啊?”

    南山听了阮轻月这话,似乎是不大同意,他摇了摇头不解地说:“门第之阻并非世间律法所定,而乃人心所化,只要人在,门第便是不可消除的。”

    “怎么可能?人与人之间就是平等的,一个贫穷的女子和一位出身豪门贵族的女子有何区别?”阮轻月反对地瞪着南山,不认同地说。

    “有,怎么会没有区别?豪门贵族的女子自幼饱读诗书,学的是女德,品行端正,举止得体,岂是寒门女子粗陋可比的?”南山反驳道。

    “但,豪门女子不也有空无墨水,骄纵跋扈,不知善良的人吗?”阮轻月拍着桌子,大声反驳道。

    “有,我不否认,可豪门女子大多数都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而寒门女子大多数都是大字不识没气质。”南山也不生气,冷着一张脸,一板一眼地和阮轻月辩论道。

    阮轻月站起身叉着腰,冷哼了一声,不同意地冷声说:“那你凭什么否认那小部分少数的女子,再说了在这世间,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善良,大部分的寒门女孩都是善良的好姑娘,她们只是没有机会学习罢了,否则绝不会比豪门女子差!”

    “好了好了,别吵了,这件事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季风聿无奈地叹气,看来这个南山还是不了解阮轻月啊,这个小祖宗平时最喜欢和别人吵架了,南山要是再多说几句,只怕是会激起阮轻月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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