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让让无奈道：“都说过不用给我刷礼物了，谢谢q，但是真的不用。”</p>
一个宇宙飞船一千块，是直播平台最大额的打赏了。</p>
q一连给她刷了三千块，这已经比她兼职一个学期的家教钱还多了。</p>
但是礼物的钱唐让让从来没揣进自己口袋，而是直接捐给了免费午餐机构。</p>
她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劳动，不能接受别人的打赏。</p>
吃饱之后，唐让让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和粉丝们道别，果断的下了播。</p>
“我们回学校吧，晚上我还有个家教要做。”</p>
陶可嘀咕道：“你说你要是不把直播的钱捐出去，还用做什么兼职啊。”</p>
唐让让把那件被祁衍签名的外套脱下来，叠好塞进背包里，随口道：“我又不缺钱，这不是增加社会经验嘛，我们工商管理和你们专业学经济的不一样，将来找工作很难的。”</p>
陶可耷拉着眼睛，叹了口气：“彼此彼此吧，帝都好大学太多了，就咱们学校，经济学完了也找不到工作。”</p>
唐让让回道：“那也比我们强一点，下学期我准备报个经济双学位。”</p>
陶可眼前一亮：“真的，那说不定有些课我们可以一起上呢。”</p>
唐让让一弯眼睛，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那就最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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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快速路上，一辆黑色保时捷里，祁衍按了按被晃得有些发酸的眼睛，抬手关掉了直播界面。</p>
他的电脑屏幕上，一堆工作软件和文档中间，夹着一个看起来格外突兀的呦呦直播。</p>
他轻轻合上笔记本，脸上温柔的神情顷刻间消失殆尽。</p>
“还有多久？”</p>
祁衍往座位上一靠，食指随意敲打着窗沿。</p>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微白，指甲圆润整洁，就连敲击的节奏都和秒针的抖动相符。</p>
这个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无一不是完美的。</p>
助理缓过神来，立刻道：“有点堵车，但十分钟之内肯定到了，祁总饿了吗？”</p>
“没有。”</p>
助理不明白，既然不饿，为什么要看这种吃播，而且每天都要准时看。</p>
难不成是喜欢主播？</p>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很快就自我否决了。</p>
不可能，祁总注定是要跟名媛闺秀成双成对的，一个网红，够不上祁总的家世。</p>
“前两天您母亲发邮件来，叮嘱您要按时吃饭的。”助理小声道。</p>
祁总和他母亲孟溪则之前的关系并不好，两人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p>
前两年祁总经济上一直受着家里的掣肘，但他也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彻底摆脱了资金受缚的窘境，并且以可怕的速度，超越了孟溪则。</p>
这中间受了多少苦，挨过了多少危机，助理都是看在眼里的。</p>
她只是不明白，祁衍如此有韧性，有手腕，像个机器一样飞速消耗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p>
毕竟，他看起来无欲无求。</p>
见祁衍没理她，助理意识到自己不该越矩提起孟溪则。</p>
于是她缓和气氛的打哈哈：“祁总，那个主播是谁啊，吃东西真的挺香的，我也想关注一下。”</p>
祁衍轻抬眼，手指轻轻滑过窗玻璃，喃喃道：“我的娃娃。”</p>
助理怔怔道：“什什么？”</p>
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听错了，这种称呼，这种语气，还有祁衍不经意流露出的占有欲，都让她感到十分陌生。</p>
祁衍很快收敛起了情绪，淡淡道：“晚上的会议取消，我要去a大一趟。”</p>
助理喃喃问：“您要去a大办私事吗？”</p>
正巧，车子开到了国际贸易中心大楼，司机跑下车给祁衍拉开车门。</p>
祁衍理了理西服，抬腿下车，微不可见道：“娃娃在外漂泊久了，总该捉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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