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新秦记 >第八十三章 听海楼,阴支宴阴宗
    “道长,你看那阳坼好生奇怪!”

    看台上,俯瞰着一切的亥嘴角一翘,与云中子说话?

    “殿下何出此言?”

    云中子诧异的看了一眼阳坼,又讶然的看着亥,满脸疑惑。

    “你看那阳坼,身处爆炸中心,风流云散之后,应当衣不遮体才对!可是反观其人,身上只有少许*!这是不是很奇怪?”

    闻言,云中子尝试性地回答道:“也许贵朝衣料讲究,或者阳坼身上穿的,是难得的宝衣?”

    亥笑了,反问一句:“哈哈哈!道长真是这么想的吗?”

    “殿下觉得那下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知我者,云中子也!”

    亥哈哈大笑,又把目光转回了场中!

    校场上,阳坼燃起熊熊火焰,整个人沐浴阳火,显得十分强大!

    周围一圈的世家子弟,瑟瑟发抖,阳坼进,他们就退!不敢与阳坼在接近半步!

    终于,有人内心防线崩溃,扭头就跑,一路疯逃,转入其他的战斗之中,或是直接认输!

    而阳坼,宛若无敌将军一般,站在那里,身边不再有一个敌人!

    毕其功于一役!阳坼又干了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这传出去,注定又要助长他无敌的名声!当然同时也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这些麻烦,更多的来自阴阳内部!

    敌人不再,阳坼身上的阳火也渐渐消逝,最后又化作一截太阳法,落在阳坼的手上!阳坼手腕一翻,太阳法隐没,阳坼又回到了那个弱不禁风的状态!只是,再也无人相信罢了!

    “看起来,这场乱斗可以结束了!”看台上的亥,见这校场里还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又望了望天色,便下令结束了这场乱斗!这还只是海选的一部分,没必要打到只剩最后一人!

    说罢,亥撒了撒手,撤去校场上空的阵法,宣布乱斗结束!

    剩下的人,都可参加大比!

    阵法刚撤,校场里的打斗便停止了,地上躺了九成多的人,多以伤残为主!还在站着的人,也多是伤痕累累!

    而躺在爆炸中心的人,鲜有醒来之人!

    “众子勿动!待孤粘名!”

    亥站在看台的案几之上,手持一卷竹简,背映大日,宛若天神下凡!

    天神般的亥,将手里竹简抛上天际,竹简在空中散开,散射出百十道青光,每一道都映在校场里决胜之人的身上!同时,竹简上慢慢地烙出了他们的名字!

    阳坼,自然也在其中,那光投射到身上,毫无任何感觉,似乎仅仅只是采纳信息!青光撤回之后,阳坼这才发现地上的死伤之人已经被抬了个七七八八!

    而由阳坼引起的那场爆炸,又注定要在雍都之中,搅起一阵波澜!

    “好了!众世子各自回家疗伤!明日开始便要开始正式的大比了!”

    亥探手取回拓印完胜者信息的竹简,在手里抛了抛,一架异鸾拉车便遮天蔽日的停在了校场上空!等到异鸾飞去,看台上的三人均不见!唯有一篇虚空铭文拓印在天上,宣告这次比试的晋级者!

    “阳支阳坼?啧啧,阳支这是怎么了,整个校场就晋级了一人?”

    “听说阳支有好几人,都是为了保护阳坼……而死的……”

    流言四起,对此阳坼无感,是他杀得也好,为保护他而死的也好,这一切还重要吗?

    今天的比试,依旧结束得十分只早,一切都源于二皇子亥的胡作非为!本该一对一对的比试在一场内就结束了!

    眼看着那本宗下人记恨的把那些人的尸体搬走。网阳坼忽然觉得,自己是时候回家一趟了!

    校场位于雍都城内,就在城墙跟下,阳坼出了校场,便径直回家!一路上,落在耳朵里的,都是阳坼那般那般,但是他却无感,只想尽早回家去……

    ……

    听海楼,是雍都城内第二高的建筑,这是秦灭战齐时,从其国都直接搬过来的!本是战齐王族的私产,如今却只是作为酒楼存在!

    听海楼内,高朋雅间,正有一桌人在酣饮!阳坼若是到此,定会发现,四叔阴敏之,赫然就在席间!

    阴敏之如今微醺,面色潮红,但依旧举起酒杯对着客席劝酒:

    “来来来!长老多饮两杯,在本宗苦修多年,难得出来一趟,多多感受这俗世的繁华吧!”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那客席上,被称作长老的老者,正是从本宗来的,想要争权夺利的领头人!

    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回敬。嘴上说着喝酒误事,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哈哈哈哈,喝酒怎么会误事呢?自古大事皆在酒桌之间!喝酒,定然不会误事的!来来来!再来两杯!”

    阴敏之豪迈至极,拎着酒壶,端着酒杯,游走在阴阳本宗几个长老之间,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强行冲到了这雅间门口。紧接着,一声高亢的通报声响起,打断了雅间里的快活!

    “报!”

    雅间里,阴敏之眉头一皱,恼怒异常!倒酒的动作一顿,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呵斥!

    “什么人?如此大胆!打扰二爷我和诸位长老快活!拖下去,先家法!”

    “诶诶诶!”

    听到阴敏之的吩咐,阴阳长老阴阳印珲那微醉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明!随后立刻又醉醺醺的招手制止阴敏之。

    “敏之太客气了,家族大事要紧!喝酒什么时候都能喝!来人脚步急促,定然是有要紧事!来人啊!让来人进来吧!”

    三言两语,以客代主!阴敏之眼睛虚闭,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打了个酒嗝,身子踉跄了一下:“长老教训的是,敏之不过是想让长老尽兴罢了!既然长老如此说,来人啊,还不快照长老的吩咐去做?”

    下人领命而去,阴敏之也坐回了主坐上,喝了杯醒酒茶,清醒几分!

    “报!”来人脚步急促,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堂前跪下,胸膛起伏,额头淌汗,面色潮红!

    “什么事,快讲!莫要耽搁长老们享乐!”

    “二爷,不好了!去前校场参赛的本宗子弟……子弟……”

    “怎么了!”听到本宗子弟,阴阳印珲的酒瞬间就醒了!厉爪一抓,通报之人就被吸到他的手上了!“本宗子弟怎么了!”

    “长……长……长老……本宗子弟……都……都死了……”

    死了?

    阴阳印珲脑子一嗡,双目无神!身子倾倒,一下子瘫倒在座位上!案几上的东西打翻一地!美酒淌到身上,也没有反应!

    死了?

    主位上的阴敏之眼睛一眯,嘴角刚刚扬起就勃然大怒,一掌拍碎案几,长立而起!

    “岂有此理!定然是那阳坼暗中作祟!来人呐!随我打上阳支去!讨一个公道!”

    令下,仆动。阴敏之毫无疑问的展现了主导地位!这令在场的阴阳本宗长老有些侧目。

    “且慢!”

    等阴支仆从纠集完毕,阴阳印珲这才摆了摆手,制止了阴敏之的下一步动作!

    “敏之你喝醉了!怎么能这般武断!”

    “长老这是何意?敏之不明白!”

    “通报之人只说是死了,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了阳支?”

    “那依长老意思?”

    阴阳印珲道:“为何不问先问清楚,再计划不迟?”

    阴敏之道:“有理!来人,速将原委款款道来!”

    “是!雍都传闻,众子弟为保护阳坼而死!校场内众,俱是这般意思……”

    “这……”阴敏之手足无措的看向阴阳印珲,活像一个脑满肠肥的纨绔!“长老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阴阳印珲阴狠一笑,朝阴敏之招招手:“敏之你且附耳来听……”

    “长老有何吩咐?”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

    厅堂里,阳坼正在等待父亲召见,却突然看到整个府中的下人都上蹿下跳起来!群愤激昂!连忙走出厅堂,拉住一个,厉声质问:

    “怎么回事,府中为何如此慌乱?”

    “二公子,不好了,阴支传来消息,说是这般这般……”

    什么?阳坼如同被五雷轰顶!手里丢了下人衣襟,那下人刚要走,又被阳坼抓了回来,扯住问:

    “父亲在哪里!”

    “老爷在后厅与大公子话事……”

    ……

    “西田里你捉的狻猊身上有雷电法,你可知道?”

    阳支后厅长廊,阳震与阳折对坐,共赏满院飞花,闲坐畅聊。

    “如今知道了……”

    阳折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一边烹茶。斟一杯,推到父亲阳震面前;又斟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再斟一杯,推到侧座去。这一切都落在阳震眼里。

    “雷电法可算是填补了我阴阳支的阵图空白!你从小就有一些气运,莫要荒废了!”

    “孩儿明白……”

    “你四叔传来消息,本宗放出一个阳拆,指名道姓要与你比试,你有何打算?”

    “比折还要多一点吗?他们要比,那孩儿奉陪便是……”

    “他们要比!那一定是我去才对!”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长廊尽头响起,阳坼的声音传来,大声打断了父亲和兄长的对话!

    看见弟弟来了,阳折释然一笑,将阳坼招呼过来:

    “小坼你来了,这茶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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