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红尘之隐中仙 >第七十九章 历劫而归
    凤清月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与斗破世间所有阻碍的一掌,和那毁天灭地一般的力量相撞在一起。

    幻灭之间,凤清月看到了那翻涌的气流之中出现了一个阵口,见势他立刻就找准时机如一道流行飞掠而去,他身后是破碎的光芒,一阵急速的震荡之后,天空渐渐恢复了平静。

    自阵中飞出的凤清月降落在凌绝峰顶的栖日崖上,他知道自己的背部应是受到了重创,但也没有太在意,只稍微调息了一番。想到自己若没有帝星命珠在身,定还要在那阵中费些时日,也不会这么快就能成功离开三劫阵。

    眺望了一眼玢长宫的方向,看着远山云雾缭绕,绿衣葱浓,他的心情似乎也被这美丽的景色感染。此次大劫他能成功渡劫,不仅再无人可阻拦他与风雾隐在一起,他的修为也大进了一程。

    “雾隐”,他默然在心里轻唤了一声。

    想到自己所爱之人近在咫尺,便有些迫切地朝着那熟悉的宫宇飞身而去。稍微仔细分辨就可瞧见,他身上的玄色衣袍已经撕裂开来,他背上还隐隐可见濡湿的血迹,想必他的背部此刻早已是伤痕累累。

    当他回到玢长宫却并没有见到自己日思夜想之人,问了江易才知前一段时间有人前来寻风雾隐,那之后风雾隐就离开了丹瑕山,去了落月城至今未回。

    风清月担心风雾隐的安危,也顾不上调息养伤就瞬间消失了踪影,往落月城的方向去寻风雾隐了。

    到了落月城得知了樊如真已经离世的消息,心里也没有很诧异,只是更加担心起风雾隐来,想到自己不在她身边,她只能独自一人面对亲人的离去,那个时候的她一定很伤心。

    他去了枫林别业,拜见了樊寂与施兰夜。听他二人所述,雾隐早就离开了枫林别业,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封书信,他们也没有多想,只道她是太难过所以才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见樊寂夫妇十分着急的询问风雾隐的情况,他也不好明说风雾隐没有回丹瑕山的事实,只能出言安慰因自己外出游历刚回南境,以为风雾隐在此处这才来了落月城。并且叫他们不要担心。

    凤清月深知风雾隐的失踪绝不寻常,告别了樊寂夫妇,他来到了风雾隐最后出现的莲芜院,想要查探一下蛛丝马迹,他仔细地内外检查了一番却毫无结果。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就见一只白色的蝴蝶不知从何处飞到他身边,他停下脚步,那白蝶就在他周围盘旋着,一副不愿离去的模样。

    凤清月牵挂风雾隐,也不愿过多理会这突然之间出现的白蝶,一闪身便消失不见了。

    白蝶见凤清月离开,它也循着凤清月消失的方向消失了。

    凤清月回到玢长宫,此时的他正坐在无澜阁内盘膝而坐,他闭着眼睛放开识海,在天地间的各个角落搜寻着风雾隐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凤清月睁开眼,许是一无所获所以面色有些沉郁,他只能断定一件事那就是风雾隐现在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难千音灵魄会感应道主人遇险,他也能感应到千音灵魄中发出的千音。

    只是风雾隐现在到底生在何处。

    就在他兀自出神之际,那只在枫林别业中出现的白蝶竟飞到他无澜阁中来了,凤清月神色微敛,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便闭上眼睛用神识查探了一番眼前这只白蝶的来历。

    不一会儿凤清月就睁开了眼睛,心中了然的忘了它一眼。

    “凤清月在此谢过了。”说完就即刻朝白蝶所示意的地方赶去。

    不多时凤清月就来到了风雾隐被困之地,此地乃一荒冢,地底有一废弃了几百年暗宫。

    这几百年来江一寻因修练邪功血魂引,每一百年便需要换一副新的肉身。他白日里无法在阳光下行走,所以大多时候他只能待在那地下暗宫之内。

    此暗宫本是八百年前曾横行四界的妖王巳邪极其妖众所建,因其与墨南神尊在一次大战中身负重伤,后又被一早就居心不良的护法暗算,他身死之后,妖王麾下各部众之间发生内斗,以致四分五裂,没多久此处偌大的地宫也随之荒废了。

    至于江一寻是如何寻到此处藏身的,自是无人得知。

    凤清月至虚空中负手而立,他俯视着底下抬头向他望来的人,他心里已经知道此人的真身,自是也认出他是失踪了两百多年的江易的儿子江一寻。

    凤清月并不想探究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恨意,只是缓缓落在离他不远的一块巨石之上,而后淡然的看着面前显然有些愤怒到扭曲的面孔。

    江一寻咬紧了牙关,不知为何,他最讨厌看到凤清月这幅模样。

    见对方得天独厚的高华风姿,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气势。江一寻凝眉暗里聚集着全身的血魂之力,而后急速地向凤清月击出一掌。

    凤清月抬手于面前一挽,一道灵力直直挥向一袭暗红色绸衣的江一寻,轻松就化解了对方的招数。

    江一寻见状迅速聚以全力与之相抗,他明白凤清月的强大,也知道他最终会找上自己,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他的血魂引还未大成,即使明知胜算极小,他也是要拼一拼的。

    两股力量两相交涉之下,江一寻节节败退,他稳住身形,勉强站定,看着平生最恨之人一派高高在上,好似对他不屑一顾的神情,心底便更生怒意,于是十分勾起唇,讽刺一笑:“凤清月,知道你了不起。我爹他为了你这个的大恩人,连自己的儿女也不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以为拜谁所赐,还不是因为你。”

    “凤清月,你比我料想的来得更早,只不过你想找的人,此时已经魂归黄泉了,呵呵呵!是不是很心痛,这都是你的报应。”

    江一寻握着双手,指尖都陷进了肉里,一副恨极又好似不甘心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敛去面上的神色,见凤清月只清冷的望着自己,那淡漠又怜悯的眼神,似在看一个渺小的蝼蚁一般,不禁就刺痛了他所有的神经。

    凭什么此人永远都站在云端令众人仰望,而自己却只能终日藏身在这暗处,为了提升修为每日忍受那血蚀倒流之苦,每一百年他都得经历一次脱身之痛,而这些都只为了有一日能与这人抗衡。

    想到此,他眼一厉,愤然道:“凤清月,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了忆儿,为了我这两百年来所遭受的孤寂与苦痛,接我一掌。”

    “你的一切与本尊何干,本尊知道雾隐还活着。”

    凤清月实在不愿与他纠缠,此人顶着昔日有过一面之缘的肖暮莲的莲,他早已猜到此人定是修习了一种至阴至毒的邪功。

    “你是江易的儿子江一寻,所以本尊今日看在他的面上,饶过你一回。”

    江一寻闻言越加愤然,恨声道:“我是江易的儿子又如何,你大可不必留情面,我也不会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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