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捡个王爷过日子 >第六十一章 长发及腰
    花府——

    青岚来找花容,扑了个空——“出门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杏儿摇摇头:“姑娘只交代要出门,没说去哪儿,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都四五天了,就算有姑爷陪着,她还是有些担心。

    “行吧,等她回来了,到县衙同我说一声。”

    青岚无精打采地道,想到回去还要应付那些递了帖子的富商夫人们,她就觉得烦。整天端着个县令夫人的架子,也实在累的很。

    “算了,去茶室。”

    看着准备回县衙的车夫,她突然改了主意。

    “夫人!”

    秋霜并不赞成她这么做,身为县令夫人,整天到处跑,也太不成样子。

    “哎,王府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才几年,你就成了这样子……”

    青岚叹气,若是当年没有认回去,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过着再平凡不过的日子。哪像在王府里,今天被这个算计,明天被那个陷害,整天活的心累不已。

    “夫人,慎言!”秋霜沉下脸,这次是真生气了,“事到如今,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好了,你别生气,是我错了。”

    青岚见她动怒,连忙讨饶,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秋霜。

    “做人要知足,如今姑娘嫁了姑爷这样的好郎君,又离了王府,正该好好过日子。”

    秋霜也软了语气,慢慢规劝她,以前的日子过去就过去了,何必再想。

    “你说的是,总该高高兴兴活着才对。”青岚点头,重又笑嘻嘻道:“那咱们还是去茶室吧!”

    “……”

    秋霜无语,只得随她。

    两人刚离开,花府便有丫鬟悄悄找了胡管家胡大,将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他。

    “只要你及时将花府的事告诉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胡大一双眼色眯眯在丫鬟一对汹涌流连,欲拉一拉小手,却被甩开了。

    “希望胡管家说到做到。”

    那丫鬟冷着一张脸,眼中隐藏厌恶之色,转身离开。

    “拽什么,早晚爷让你心甘情愿的侍候。”

    胡大看着她背影啐了一口,恼羞成怒道。

    花文宗听完胡管家回报,冷不防将手中的书砸到他身上——“没用的东西,那丫头和县令夫人交好的事还用你来说?现在全城哪个不知道?”

    “是,是,那丫头不知道给县令夫人灌了什么迷魂药,这都往花府跑了两趟了……”

    胡管家委屈啊,他这不是强调,花容有手段么。

    “那我问你,她什么时候认识的县令夫人?又如何使得县令夫人对她另眼相看?”

    胡管家张张嘴,说不出,这个他哪里知道。

    花文宗火气越来越盛——“死丫头出门四五天,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不知道……”

    又是一个纸镇飞过来,险险从胡管家眼角擦过,再准一点儿就要流血了。

    “下次再说这些没用的,你就滚吧!”

    花文宗觉得,最近事事都不顺。本来他挺看好陆光祖,结果出了库银的事情,刘县令丢了官,这个姑爷如今在新县令面前也不得脸。这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收了刘县令那个美妾,还扇了明珠巴掌——

    现在女儿成了笑柄,他这个当爹的脸上也不光彩。

    景钰那孩子倒是个争气的,可到底,没有上花家的族谱。就算得了功名,以后光耀的也是杨家的门楣。

    景环那孩子倒是入的花家族谱,可他那脑袋实在是不开窍——不提也罢!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烦心事。

    好在,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指望,他的耀儿……

    …………

    此时,云栖梧“夫妇”,正在一户人家借宿,这一家只有祖孙两个相依为命,同样是向花家借了银子,如今家徒四壁。

    秋生下地回来,见家里来了人,少不得询问一番。

    花容还是那一套说辞,顺利糊弄了过去,却惹得少年对云栖梧崇拜不已。

    “云大哥,你在北疆杀过人么?”

    秋生是单传,不用服兵役,对战场上的事尤其好奇。

    云栖梧想说杀过,且杀敌无数,但想起他是一个“伙头兵”,闷声道:“没有,我只负责后勤。”

    秋生顿时失了兴趣,不能上阵杀敌,就算不得英雄。

    秋生奶奶笑着道:“这孩子,小时候还说要当大将军,老一辈儿说了,能当将军的那都是杀神!”

    “要不是——”

    秋生想到他爹娘,又怕奶奶伤心,也就不提了。

    “你呀,不要老想那些有的没的,攒钱娶媳妇才是正经。”

    秋生奶奶训他,这孩子都十九了,和他一般大的,孩子都会跑了。

    “说的容易,今年东家又加租,剩那么点儿口粮,刚够咱俩吃饭……”

    秋生怎么不想娶媳妇,他做梦都想,可娶了也养活不了,倒不如不娶。

    花容本来正兴致勃勃听祖孙俩斗嘴,却听到秋生说加租,可据她所知,这几年租子都没变过,难不成是冯德胜自作主张?

    “大娘,离交租还有几天?”

    花容插话道,算算日子,冯德胜那边应该也开始收租了。

    “再有两天吧,后天东家就会派人来了!”

    秋生算了算日子,往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

    花容和云栖梧对视一眼,觉得事有蹊跷——收租是从花家村那边开始的,这才没几天,根本不可能这么快。

    晚饭吃的早,花容闲来无事,坐在堂屋小凳子上,看秋生奶奶在那儿纺线。

    古老的纺车是手摇式的,转动摇柄,大转轮就会动起来,秋生奶奶是熟手,一手摇一手纺,饶是年纪大了,速度却不慢。

    花容想起来白日里见的那种丝绸,似乎在桑下村很常见,怎么秋生奶奶却在纺纱?

    “大娘,我看这里很多人都穿丝绸衣裳。”

    大多是妇女和孩童,丝绸衣服虽然舒服,但却没有棉布耐磨,穿着下地干活是不成的。

    “咱们这里到处是桑树,也能养蚕,可就是不如外面卖的好看。冬天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大伙会缫丝织绸,都是留着自己穿。我纺纱织布,那是要换钱的。”

    秋生奶奶笑着道,趁着眼睛还好使,她就尽量多纺一些,帮补家用。

    “大伙儿就没有想过,自家的丝绸不好,到底是什么原因?”

    她还是不死心,要是能在清平县发展农桑,好处实在太多了。

    “找啦,可实在太麻烦,桑叶、蚕种、吐丝、缫丝……想弄明白问题出在哪儿,难啊!”

    秋生奶奶一一细数着,越说越觉得不可能。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睡的是秋生父母的房间,屋里很干净,哪怕没人住了,也还是有人经常打扫。

    “咱们在这儿呆一天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容也想知道,冯德胜哪来的胆子,敢私自加租。

    “好。”

    云栖梧照旧答应了,将浴桶放下来,开始往里添热水。

    花容又惊又喜,看来秋生家原来日子过的还不错,家里条件比韩丰年家好多了,可惜回家路上出了意外。

    白日里被牛车颠簸的快散架,泡在热水里,浑身的疲乏去了一半,花容头一点一点,舒服的昏昏欲睡。

    洗完澡从浴桶里爬出来,花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简单将头发绞了几下,倒头就睡。

    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人在用布斤给她擦头发,想也不用想,这个人肯定是云栖梧。

    “不用管它,一会儿就干了。”

    花容眼睛闭着,就着给她按揉头皮的手蹭了两下,含含糊糊地道。

    云栖梧擦拭头发的动作不停,不赞同道:“夜里天寒,擦干睡。”

    “……”

    花容也不去管他,爱擦就擦吧,反正她要睡觉。

    云栖梧给她将头发擦干,又把湿枕头拿开,把另一个干的给她塞脖颈下面。

    做完这一切,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握剑握笔磨出的茧子还在,现在他却用这双手给花容烧水,给她擦头发。

    从北疆回来,他还是会时常梦到自己在战场杀敌,手里提着剑,身上脸上都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敌人的。有时候,一颗脑袋咕噜噜滚到他脚边,仍旧不甘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他,似乎要把他一同拽到地狱里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做这种梦了?好像是,和花容成婚,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

    花容一直以为,床足够大,她从没有过界。

    但事实是,头一晚云栖梧就被她踹了两脚,后来一只脚丫子更是伸到了他的脸上

    没办法,他只能连人带被子按到怀里,等天快亮的时候,再把人推到另一边。

    花容睡觉沉,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过。

    第二天起来,花容发现她悲剧了,往常杏儿给她擦干头发之后,都会梳理好。昨晚云栖梧给她擦了头发没错,可是现在却乱糟糟的缠在一起。

    长到腿弯的头发,梳起来是真费劲儿,她平时又不爱用头油,这时候简直欲哭无泪。

    所以说,以前看的那些从早到晚都能保持头发柔顺黑亮的妃子,根本就是骗人的。

    手里拿着木梳,奋斗了一刻钟之后,花容几乎要放弃了。反正这几天她都是用布斤把头发包起来,乱一点儿应该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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