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的引导上慢慢地跟随着他的节奏,吻由浅至深,吻缠绵悱恻。
我们的呼吸变得紊乱,我娇喘连连的靠在他胸前,我们这样毫无隔阂的靠在一起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没有从他身上离开,他也没有推开我,我们很自然的靠在一起,客厅的电视还放着,可以稍稍免除我们之间的静默以及尴尬。
我喜欢现在这个时刻,没有讽刺,没有冷战,也没有争吵。
就这样简简单单,平平淡淡。
好一会儿,他推开我,我坐回到原位。
蒋天御的黑眸深深地睨着我的脸庞,我的视线落在那支唇膏上,坦白了中午的事。
“那个女总裁来找过我。”
我淡淡地道。
他一听我的话,大手又攥住我的手腕,我被逼的靠近他就近的距离,“你们谈了什么?她有没有为难你。”
我听到蒋天御的话茬,心里的不顺放下了许多。
万幸,他问及的是我,而不是那个女总裁。
“没有说太难听的话,她只是说要我开个价,意思是想买你和你的爱情。”我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我拒绝了,并不是我清高,只是,你不属于我不是吗?”
我抬头,清澈的杏眼直勾勾地望着蒋天御,他深邃如海的眼眸对上我的视线,我们两双双凝望着,谁也没有打破这一刻来之不易的平静氛围。
“苏如,你难道没有想过吗?”蒋天御开口。
我望着他开口问道,“想过什么?”
“没什么。”他欲言又止,磁性的嗓音冷冷地。
蒋天御松开了攥住我手腕的五指,他靠着沙发背,紧接着说道,“你没有想过结婚吗?”
结婚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是非常敏感的话题。
当时我要和柯凡领证了,可是宋漪澜的怀孕让我放下了很多事。
“我没有找到属于我的良人。”我清澈的眼眸深深地凝望着蒋天御英俊的俊庞,他并没有看我,而是抬头看着客厅里的吊灯。
他嗓音磁性的开口,“你心目中的良人是什么样的?”
我心目中的良人是你,可是,你有一道婚姻的枷锁,这是你我之间无法越过的桎梏。
“我目前还没找到属于我的良人,所以,没有办法断定他应该是怎么样的。”
我淡淡地道。
蒋天御低眸看着我的侧脸,他拧着剑眉,嗓音冷厉的道,“苏如,这次我去美国谈项目是假,具体是移民。”
移民。
他要移民了。
我的心颤抖了。
我以为我盼来的是他的回心转意,只是我没有想到,原来他即将要离我远去。
我找不到说话的嗓音,我无力的坐在一旁。
蒋天御自嘲的冷笑道,“苏如,我始终觉得我不懂得怎么去爱你,你应该找一个更能照顾你,能给你温暖的男人。”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情绪激动,只是双手又变得冰凉。
我速度缓慢的喘息着,过了好久,我抬头看蒋天御,嗓音极轻语速缓慢。
“是你全家要移民吗?”我反问道。
他微微摇头,“不是,只有我和韩芊芜。”
我咬咬牙,放在双腿上的双手紧握成粉拳,此时此刻我应该扑到蒋天御身上,用粉拳砸过去,大骂他是个负心汉,一直骂一直骂才行。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到,因为他说的移动让我感到意外,感到伤心,感到震惊。
“在我出国前,你就负责我的午餐和晚餐,以后再回国,我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了,或许五年后,或许十年后,或许我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他说道。
我想到了什么,颤抖的手往口袋里掏了掏,终于我掏到了一把钥匙。
我拉过蒋天御的大手,把家里的大门钥匙放在了他的手掌心里。
“这是大门的钥匙,这段时间你拿去用吧!”我红了双眼望着他。
我强忍着内心的悲伤情绪,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蒋天御要走了,我不是应该感到开心吗?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点愉快的心情都感受不到呢?
蒋天御低眸,阴郁的黑眸盯着我最喜欢的蓝胖子钥匙扣,他不悦的道,“真丑,你怎么会喜欢这么幼稚的东西。”
“这就是我,不是吗?”我看着他的黑眸淡淡地道。
我等了这个男人41天,最终他仍然要离开我身边。
他握紧我给的那把钥匙,阴郁的黑眸斜视着我,“这么丑的东西也就你会喜欢。”
我没有反驳蒋天御对我的评价,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低眸睨着坐在沙发上的我。
“我要回去了,你都不送送?”
我无奈的从沙发上跟着起身,拎起放在椅子上的他的公事包,抓上车钥匙换掉拖鞋跟着走出去。
 我们走进电梯里,并排站着,他故意挨着我,我也没有动。
属于我们的时光不多了,我要好好的珍惜。
我送蒋天御来到楼下,他打开科尼赛克的车门,我把公事包递给他,当我正要走,他精瘦的长臂勾住我的脖子,薄唇堵过来,我柔软的红唇被吻的结结实实。
他喜欢吻就吻个够吧!
最好吻出个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我突然意识到,我和蒋天御之间连吻都开始变得逐渐稀少,昂贵又珍惜。
“你看着我车子开走再上去,不许落跑。”他霸道的低吼。
我无奈的点点头,“去吧!开车小心。”
我果然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车子渐行渐远。
夏日的夜空,星星满天,璀璨如钻石,一颗一颗高挂在空中,一闪一闪晶晶亮。
蒋天御要出国定居,那么我以后的生活里就真正剩下寂寞与孤独了。
我没有想到,我与他之间居然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这样也好,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爱他,我与他永远也不会有结合的那一天。
这是最好的结局,对我们彼此都好。
蒋天御离开后,我回到楼上,关上大门我落了锁,门锁住后,我走到客厅关了电视,把吃完的西瓜皮丢到了垃圾桶里,想到垃圾还没倒,只好再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