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嘻嘻,皇上讨厌冬天吗”若音随口问。
&ep;&ep;“不,朕喜欢冬天。”
&ep;&ep;“为何呀”难道因为冬天和他一样冷吗若音在心里嘀咕着。
&ep;&ep;“因为冬天会让人很冷静。”四爷淡淡道。
&ep;&ep;听到这话,若音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难道皇上还不够冷静吗”
&ep;&ep;回答她的,是一片安静。
&ep;&ep;良久后,男人才磁性地道“睡吧。”
&ep;&ep;面对她的时候,他似乎总是不够冷静
&ep;&ep;永寿宫这边,倒是吹熄了灯,安静的歇下。
&ep;&ep;可翊坤宫的毓贵妃,却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ep;&ep;紫青替她掖了掖被子,没敢告诉她,皇上又宿在皇后娘娘那了。
&ep;&ep;可耐不住毓贵妃问了起来,“皇上今儿翻了谁的牌子”
&ep;&ep;紫青微微顿了顿后,毓贵妃便道“不用你说,本宫也知道,皇上又宿在皇后那吧。”
&ep;&ep;“是。”
&ep;&ep;“往后这种事情,你不必瞒着本宫的。”
&ep;&ep;“知道了。”紫青在一旁坐下。
&ep;&ep;她只是心疼自家主子,不想她太难过罢了。
&ep;&ep;皇后那儿有皇上疼着,照顾着。
&ep;&ep;庄贵人那儿,有太后娘娘照顾着。
&ep;&ep;可她家主子,只能自个小心谨慎的安胎。
&ep;&ep;“对了,主子,咱们还要不要请那个接生婆,让她进宫给您看看,是男胎还是女胎”紫青突然想到这个。
&ep;&ep;“罢了。”毓贵妃想都没想,就摆摆手,道“甭管是什么,那都是本宫和皇上的皇嗣。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健健康康的成长,本宫就心满意足了。”
&ep;&ep;“也是。”紫青点点头,笑道“要是庄贵人肚里是个格格就好了,这样的话,您再生个小阿哥,便是登基后的第一子了。”
&ep;&ep;“不还有皇后呢么。”
&ep;&ep;“皇后娘娘在您之后怀上的,应该要比您晚生产。而且,现在宫里头都在传,说皇后娘娘肚里是个小格格。”
&ep;&ep;“八字都没一撇,哪里来的说法。再说了,宫里人传的话,哪里信得。”
&ep;&ep;“怎就信不得了,就连皇上都命奴才往永寿宫送小女孩的玩意呢。加之皇后娘娘已经生了两个阿哥了,所以大家才会议论,说皇后娘娘这胎肯定是格格。”
&ep;&ep;毓贵妃“”
&ep;&ep;见自家主子没说话,紫青才意识到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ep;&ep;“主子,皇上这阵子,不也赏赐咱们宫里好多东西嘛,其实都是一样的。”
&ep;&ep;“嗯,熄灯睡吧。”毓贵妃闭上眼帘。
&ep;&ep;一样不一样,不是从赏赐就能看出来的。
&ep;&ep;陪伴才是最能看出不一样的地方。
&ep;&ep;她和庄贵人、皇后,三人同一个月内诊出有孕。
&ep;&ep;虽说三个人的宫殿,赏赐都没怎么停过。
&ep;&ep;可皇上独独去皇后那儿,是最多的。
&ep;&ep;一个男人,在女人有孕后,分出更多的时间陪伴,这是很难得的。
&ep;&ep;因为这种情况下,是不带任何浴望色彩的陪伴。
&ep;&ep;关键这个男人还是帝王。
&ep;&ep;她都不敢想象,皇上对皇后娘娘,是不是算得上真爱了
&ep;&ep;可朝廷上,却出了件不太愉快的事情。
&ep;&ep;此刻,四爷坐在太和殿上首,神色凝重。
&ep;&ep;而他的下首,站的全是王公大臣,以及文武官员。
&ep;&ep;“和硕特部的罗卜藏丹津,早前圣祖在世的时候,他就狼子野心。所以,圣祖为了平衡青海蒙古各派势力,特令他与右翼贝勒察罕丹津、达颜等,同领和硕特部蒙古右翼,削弱了罗卜在右翼的独大地位,更是遏制了他图谋汗位的野心。”
&ep;&ep;说到这,他微微顿了顿,眼里迸射出凌厉的光芒“可是近日,他却召集厄鲁特蒙古各台吉四十族人,在察罕托罗海会盟,煽动奇兵反清,又下令各部恢复原来的称号,自称“浑台吉”,并强迫各台吉去掉大清加封的王、贝勒、贝子、公等称号,改称固始汗时的蒙古旧号。”
&ep;&ep;“不仅如此,对于不肯与他同流合污,拒绝到察罕托罗海会盟的左翼郡王、以及右翼亲王,他先后派兵前往袭击。”
&ep;&ep;闻言,底下的官员个个面色凝重。
&ep;&ep;尤其是那些武官,恨不得立马杀过去。
&ep;&ep;当中,要属年羹尧最忿忿不平了。
&ep;&ep;他往前走一步,积极地道“皇上,奴才愿意前往和硕特部,gfan罗卜藏丹津”
&ep;&ep;语音刚落,只见八爷用余光,微微扫了眼旁边的十四爷。
&ep;&ep;于是,十四爷也上前一步,道“皇上,早前在策妄阿拉布坦叛乱的时候,这个罗卜藏丹津,就与策妄阿拉布坦一同谋和过,臣当时也与罗卜藏丹津交过手,多少知道他的一些习性。后来,皇考驾崩,臣回京奔丧,他便开始发动叛乱,对于这等贼人,臣愿意带兵前往和硕特部讨伐。”
&ep;&ep;“皇上,臣也与罗卜藏丹津交手过,知道其作战习性。”年羹尧不甘示弱地道。
&ep;&ep;要不是十四爷提起,他倒是忘了。
&ep;&ep;他们两个,曾经一起讨伐准噶尔部落时,都与罗卜藏丹津交手过。
&ep;&ep;反正不管如何,跟十四爷对比,他可是信心十足。
&ep;&ep;毕竟,皇上早在圣祖驾崩时,好不容易收回了十四爷的兵权。
&ep;&ep;让其成为了空壳“大将军王”。
&ep;&ep;如今,十四爷又和八爷九爷走的近。
&ep;&ep;皇上怎么可能轻易将兵权放给十四爷。
&ep;&ep;而其余的人,能力又不及他。
&ep;&ep;这样一想,年羹尧倒是有些庆幸,眼里也闪过野心勃勃的光芒。
&ep;&ep;看来这一次,当真是天助他也。
&ep;&ep;上回皇上偏心五格,把五格派去阿迷州当差,他还不服气了一阵子。
&ep;&ep;现在看来,未必是件坏事,反倒是件好事了。
&ep;&ep;他年羹尧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就怕闲在京城里发霉。
&ep;&ep;这让他想起曾经在扬州基层磨练的那几年,他真的是闲怕了
&ep;&ep;这一次,反正他特别有信心。
&ep;&ep;除非除非皇上亲自去亲征
&ep;&ep;此刻,四爷的视线,在年羹尧和十四爷之间来回扫了一眼。
&ep;&ep;五格还在阿迷州,一时半会肯定是回不来了。
&ep;&ep;而且,那边已经由五格着手,不可能突然召其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