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六跟谁的女儿?他又是什么时候有的女儿呢?
&ep;&ep;那南宫呢,他是已经放下了吗?
&ep;&ep;他本来打算躲起来一辈子,何必让他们知道,何必让他们因为伤心两次,只是这身体,一年两年,拖了整整六年,他还活着。
&ep;&ep;“二哥,谢谢你。”君时衍薄唇轻启,看向身边的男人:“何写在南非,找到了一个本地的巫医,说是很灵,等过两天我安排人带过来给你看看。”
&ep;&ep;“阿衍,不用麻烦了,你就让我平静的度过最后的日子吧!”男人一句话落,难受压抑的低咳出声。
&ep;&ep;何必呢,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已经破败成这样了,就算是再好的医术又能怎么样,只是在拿钱吊着命而已。
&ep;&ep;君时衍毕竟说不出你的身体会好起来这种安慰人的谎话,只是问他:“你不打算去见见秋瑾姐?”
&ep;&ep;“你知道的,我的身体拖不了多久了,让她徒增伤心吗?”男人摇了摇头,拿开捂住嘴的手帕。
&ep;&ep;他垂眸,有些出神的盯着白色的手帕上漫开的鲜红血迹,又是忍不住的一声低咳。
&ep;&ep;他去见老六已经是极限了,阿衍一般不会开口求他,老六对他成见太深,如果他不出现,他绝对不会把女儿嫁给他的。
&ep;&ep;京城颜家,就这样也好,他之后,再没有颜家,颜家子孙再也不用背负着那个重担跟希望,一代代的扛下去了。
&ep;&ep;“二哥,我对赵虹出手了,你不怪我?”君时衍问。
&ep;&ep;“我早就警告过她,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做到此番境地,就算我在,也保不了她,一命还一命,我欠她的,早就还清了。”男人眼底神色带着悲天悯人的慈悲。
&ep;&ep;“那净心居士呢?”君时衍话音刚落,就见男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难受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像是要把心肺都给咳出来一样。
&ep;&ep;过了好大会儿,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神色悲悯的看着窗外的夕阳,声音带着难受的喘息,隔了片刻,才问:“她……还好吗?”
&ep;&ep;“玉姐说准备跟她一块回华夏,找个地方清修,京城西的水月庵。”君时衍说完,怕再惊扰了他的心绪,打住了这个话题:“我会尽快安排你跟霍词见面。”
&ep;&ep;“好。”男人顿了一会儿才点头,看着他笑问:“能跟我讲讲她吗?”
&ep;&ep;君时衍嗯了一声,唇角笑意愈深,从两人相识相知开始讲,声音里都是温柔宠溺。
&ep;&ep;最后一抹夕阳消失不见。
&ep;&ep;凌笙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看着从滑梯上下来的儿子,笑着招手:“小七,咱们该回家了。”
&ep;&ep;“妈咪!”小七扬起汗涔涔红扑扑的小脸,跟小朋友道了再见,迈着小短腿朝着她跑了过去。
&ep;&ep;阿嚏。
&ep;&ep;凌笙忍不住,鼻子痒,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ep;&ep;小七一脸担忧的皱了皱小眉头,扯着她的手晃啊晃:“妈咪,你是不是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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