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祺接了过来,前后看毕,只吓得面如土色,说道“卑职罪该万死。”随即跪了下来,望阙叩头不止,然后起来向中军说道“这事还求老兄在刺史面前成全,请其代奏,只因有责任攸关,不知王爷亲临,故而如此。现在谁有自请罪名,候令施行。但郭礼如此冤枉,县令并不禀报,所以未能晓得。现在郭礼已经出城逃走,只好赶速着人密访,如王爷仍在此地,就可面自请罪。”说着随即喊了几个家丁,叫他不必声张,赶速到城外访问,如有实信,飞速前来;一面又叫号房立传县令。
不多一会,县令已到。杨祺也就将他请到后堂,与刺史中军见礼已毕,杨祺命县令坐下,将文书与他看过。自然也是魂飞天外,口称“有罪”当时就将官帽除了下来,叩头不止。中军又说道“县令大人也太不留心。前日还在省中,扈威那一案,刺史也曾说过,王爷改易高天名号,也该晓得。为何回来,又竟闹了这步地位,岂非咎由自取”
县令更是无言可对,只得自己认过了罪。一日,那打听的家人,已回来说道“小人访得清楚,郭礼与众人并未远去,就在这东门外王家洼地方,有个姓花的人家躲避,离此也不过五六里路,老爷可去不可去呢”那中军道“只怕不知,既知道踪迹,何能不去有重罪在身,能当面请罪,不予深究,那就可以无事了。”
杨祺道“大人所说甚是,小弟就立刻前去。”说着起来,与县令两人步行前去。中军道“某既到此,也只好陪两位前去一行,好去销差。”杨祺见中军肯去,甚合己意,就此三人带了几个亲随,又将朝眼携着,预备到庄上再穿。由午后走起,到王家洼,已是申牌时分。
那长工听他说是知府,又问郭礼,只吓得乱科不止的确了下来,说道“小人不知大老爷前来,求大老爷息怒。”杨祺见那人甚是忠厚,也就用好言敷衍他道“你不必如此,我不过前来要见王爷,故而问你,晓得不晓得,可快说来。”长工道“郭大爷与包虎、洪复三人俱在此地,惟没有个王爷。”
杨祺见这个人如此,知道不可理解,便说道“你先进去说一声,待我见了面自然晓得,断不为难你便了。”那长工只得奔到里面,与郭礼说知,当时包虎与洪复听见,也就着慌道“怪不得他如此大话,原来是一个王爷,真是有罪有罪。”
杨祺见长工久不出来,等得着急,也就一人在外面将朝服穿好,与县令走了进去,向郭礼问道“王爷现在何处请带我一见,说杨祺前来领罪。”郭礼见了这样,格外说不出话来,不知如何是好。包虎究竟在营里见过的,到了此时,只得上来道“此地只得一位高天老爷,是潭州人,前日在城中救了我弟兄,来至此间住了数日,并不知道是位天子,已于昨日早间,到金华去了。”
杨祺见马楚已走,且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