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时连只麻雀都没见着。
“树吧……”艮犹豫着说。
“那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一直在攻击我们的是土。”时看了眼外面,计算了一下时间,攻击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密集,但空的防御依旧没有丝毫松懈。
而角落中的雨前辈现在看起来很是平静,一株藏绿色的文竹被她捧在手中,很安详。
一会怎么开口呢……
时除了艮,其实还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问雨前辈,但……看雨前辈这个状态他根本开不了口呀。
“这……我也不知道……”艮沉默了好久才开口。
“那你凭什么判断是树?能不能给我证据?”
“因为我感觉到下面那个人,真的像个植物一样了……”艮很心虚的说,经过时的一波问题,支撑他继续说下去的只有对念诗之王的期待了。
“好了带我们过去。”时低下头向艮走去。
“去哪?”艮一脸茫然,脸上的灰和积累汗已经混在了一起变得泥泞不堪。
“去哪?”时抬起头,“去找我们上界的前辈。”
“我不知道他在哪啊……”艮连忙摇了摇手,“我只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但是不知道他在哪……”他慌乱的说,“这森林这么大我找不到啊……”
“哦,我没时间了。”时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时之河从他脚底升起,在泛着涟漪的金色空间中,银色的时之河像是一条纽带般随风飘扬,滔滔不绝。
在时的眼中,除了外面的空间不受影响外,一切都开始变得极其缓慢,艮的嘴不断张大,时甚至能看到一排排哈哈哈从要从他嘴里涌出。
但是没有机会了,艮再也笑不出来了。
what a pity!
时将匕首怼在艮的心口,用食指缓缓的推进,先是陷入肥肉的感觉,然后是碰到心脏的感觉,时默默推着,力道不变。
现在还没有鲜血渗出,时感觉到了,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匕首已经穿透了艮的心脏,他看到了,看到了艮的时间像是扑向火的飞蛾般义无反顾的冲向死亡。
“呼……”时间重新恢复了流动。
“哈……”这声哈终于从艮的嗓子眼儿出来,但是这是声不快乐的哈,没有什么用。
快乐源泉终于枯竭了。
“其实……”时吞了口口水,喉结滚动,在艮的耳边悄悄说着,“其实赵老师今年不会上春晚……”
艮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怼进他心脏中的匕首只剩下一个短短的手柄露在外面,没有鲜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除了艮失神的目光,他知道,他早该想到的,上春晚压力那么大,念诗之王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不能再有那么高强度的排练了,但自己最后一次看他的录像是什么时候……
艮的眼睛逐渐看不见了,“好想再看一遍啊……”两行泪水,顺着他泥泞的脸滑下,留下两道纯净的泪痕。
“好想再看一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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