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柠在心里默默地把这一点记住。
“那你要喝柠檬水吗？我可以帮你排队买。”她又问他，神情带着十足的认真。
“我不渴。”
“……”宋柠看着他，忍着笑，“我以为你心情不好，想让你喝点东西开心一下。”
她这算是解释原因么？
余凌想，可是她哪只眼睛看出他不高兴了？
一转眼，他又恢复到了那副又冷又拽的模样，双手插兜，眼神薄凉，平白多了几分野性。
“我没有不高兴，你想多了。”
“噢。”
“……”
余凌似乎很不满她的回答，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宋柠被他这么看着又开始紧张了，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低头看自己的鞋子。
余凌看着她的发旋，她今天梳了个丸子头，看起来清新又俏皮。
是真的，比付雪要好看的多。
“你可以走了。”又觉得少了什么，他多补充了句：“刚才耽误了你时间，抱歉。”
大魔王也是会道歉的。
这要是让学校里的其他人见了，怕是会大跌眼镜。
宋柠却没有注意这个，她依旧低着脑袋，心里回答他的话。
她一点也不觉得耽误。
想到他刚才还夸自己好看，宋柠的耳根子又开始悄然泛红，这下好了，她更不敢抬头了。
在喜欢的人面前，她根本没有半点招架的能力。
惴惴不安，手足无措，这是现在最能形容她的词语。
“喂，你买这么多奶茶，喝得完么？”余凌突然出声，眼神里带着怀疑。
“啊！”宋柠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坏了，苒苒她们还在等我呢！”
等宋柠带着奶茶回来的时候，温苒苒和祁爽已经一人一个冰淇淋拿在手里吃了。
宋柠是一路小跑过来了，刚才若不是余凌无意提醒，她都差点忘了自己买奶茶的目的是什么了。
“柠柠你去哪里买的奶茶啊，怎么买了这么久？”
“还好我们身上还有钱可以买点解渴的，不然等你回来我们都嗝屁了。”
宋柠不好意思地捏捏耳朵，“对不起啊……”
……
从商城离开后，三个小女生又聊了一会儿天，直到走到了路口，才各自回家。
宋柠手里只提着一个小袋子，容量很小，只装着一样小饰品。
其实刚才买东西的时候，她大多都是给温苒苒和祁爽买了衣服，而自己却一件也没有买。
好吧，她这人就是这样，喜欢逛街，然而逛街的目的是给自己的小姐妹买东西。
从下午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步入十月的白昼渐渐缩短，黄昏渐近，天空是一片火烧的云彩。
宋柠提着小袋子，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石子，玩得很是高兴。
直到，耳边擦过一阵轮胎的摩擦声，混着晚风，丝丝沁凉。
宋柠的动作顿住，慢吞吞地抬头，却在看见来人时，表情微怔。
——是余凌。
他骑着一辆山地自行车，刚才是突然刹车，所以才会发出那么刺耳的摩擦声。
“不抬头看路，是嫌命太长了么？”夹杂着晚风，余凌的嗓音多了几分烟尘味，听得她心尖轻颤。
话还是那么毒，但他的表情却不再是那么冷了。。
宋柠呆呆地看着他，“我以后……会看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