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不解，不过没有发出提问。
这对他而言，无非是多了一个人。
然而，灰衣少女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神秘不过。
从一而终。
当初，在修行大会，雷家庄园，她显露的那一手，就足以让在场的天之娇子们刮目相看。
实力深不可测
更何况是，在大雪山山顶，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方世民吓退。
不然她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从大雪山山顶下来。
所以他非常有理由怀疑，她跟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陆羽不是傻子。
既然她能平安下山。
那么，自然就有其依仗。
因此他还是思索良久。
跟他一起走，这不是闹着玩吗这一件事，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刚刚遭到央金达娃背叛，他的心不可避免，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甚至在想，她接近自己又是有何目的。
灰衣少女，是上官金明的妹妹。
修行界第三大家族，位列魔道之首，家主继承人的妹妹。
跟她一起，无疑向整个修行界说明他陆羽和魔道，已经是归为一列。
衡量得失，陆羽留了一个心眼，说道，“你想走走就走走，好像与我无关。”
“没错，可是你孜身一人，多了一个，路上就不觉得无聊，无妨一道走走。”
灰衣少女瞥了陆羽一眼，将一切说得理所当然。
而这言语之中，透出了不容拒绝的意味。
不知是出于亏欠心理，还是出于其他，陆羽无话可说。
陆羽斟酌半响，才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我要去的地方，可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
这全是推搪。
陆羽实在是不想，身边再跟着一个人。
不过他还记得，当时他能逃离雷龙和李战的追杀，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上官家族的疯魔丹。
这份人情，他是欠下了。
“不知道，这个你出主意吧，我很随意，走到哪里算哪里。”
灰衣少女看着东边的日出，一副云淡风轻。
却是依旧没有给陆羽，留下反驳的余地。
“我也没有目的地，你真的要跟着我”陆羽不确定的道。
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灰衣少女，非得跟着他，漫无目的的流浪。
“这又何妨”
又一招以退为进，让陆羽不知如何作答。
他实在是猜不出来，灰衣少女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打算。
“那么我们走吧。”陆羽咧嘴一笑。
说完，两人并肩走了出去。
对于央金达娃，陆羽有气愤，有感激，有不解，还有无奈和遗憾。
可是对于灰衣少女，陆羽更多的是好奇。
关系缓和了一些，他就开始了提问。
“你怎么来到了这里我看得出来，你好像对那些宝物没有兴趣。”陆羽问道。
这是他最大的疑惑。
既然灰衣少女，不是为宝物而来，那么她来到这里干什么贪图这空气好
不过后者的回答，让陆羽狠狠地震惊了一下。
“争夺天材地宝之事，我们上官家族从不参与，不然就凭魔道的名头，就能引起整个修行者围而攻之。”灰衣少女瞥了陆羽一眼，继续说道，“那晚，上官金明答应了楚飞雪，在有必要的时候，我会为你出手一次。”
“什么”
陆羽马上意识过来，所谓的那晚，就是修行大会的那天晚上。
“难道这三个多月，你都”陆羽彻底无语了。
天寒地冻，这灰衣少女究竟是怎么一个人，在野外独自一人，生存了三个多月
就为了一句话
陆羽又感动又好笑。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但是灰衣少女，救了他一命，这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陆羽正了正形，认真的道，“谢谢。”
如果不是她，陆羽早就丧生在方世民手里。
灰衣少女没有给予回应，神色如常地往前走着。
陆羽不由得低下透看了看。
她的一双小脚，白皙细嫩，似是永远都不会粘上半点泥垢。
突然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这好像只有和方世民那种超级高手，才能办得到的事
踏雪无痕，和这，赤足不沾尘埃是不是有某种异曲同工之妙
慢慢地，陆羽脸上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
“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陆羽结巴的道。
“上官凝霜。”
灰衣少女终于是转了一下头，她似乎对陆羽的善忘感到非常不满。
“你，那个，你今年几岁”
“十八。”
“我滴个老天爷~你是妖怪吗”陆羽直接吓得目瞪口呆。
什么是天才
自从他第一天踏入修行界，接触的就都是天才。
像巫清君、巫长河兄妹，雷龙，已经是修行界天资卓越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