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妻乃上将军 >第十五章 所谓里应外合
    枯羊闻言皱了皱眉,凝声说道,“多谢卫将军提醒,不过此事本帅自有分寸!”

    “那就好!——哦,对了,其实关于大帅,卫某好似听到些不该听的……”说着,卫庄回头瞥了一眼枯羊,轻笑着离开了。

    从始至终,枯羊面色不改,直到卫庄离开后,他眼中这才露出几分惊色。

    “……”一脸凝重地在帐内来回踱步,枯羊眼中神色越加凝重,忽然,他转身来到了帐口,吩咐左右护卫道,“去叫王建过来!”

    “是,大帅!”

    不多时,枯羊的心腹将领王建便急匆匆来到了帅帐,抱拳拱手疑惑问道,“大帅,听闻你唤末将,却不知有何要事?”

    只见枯羊瞥了一眼帐口方向,压低声音问道,“我与我姐夫的事,你等可曾透露给旁人?”

    王建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后急声说道,“这……末将不知情啊!——末将万万不敢将大帅特意交代的事抛之脑后!除了张奉与徐常二人外,末将绝对未曾透露给第三人!”

    “这样啊……”枯羊闻言缓缓点了点头。要知道王建、张奉、徐常三人皆是他心腹,本来就是他枯羊有意要透露给他们的,并不打紧。问题在于卫庄,听方才那卫庄的语气,那个人显然是得知了什么。

    “怎么了,大帅?发生何事了?”见枯羊满脸凝重之色,王建紧声询问道。

    缓缓吐了口气,枯羊沉声将方才卫庄的话重复了一遍,只听得王建面露惊色。

    “这……大帅明鉴,无论是末将还是张奉、徐常,万万也不会将大帅的事随处宣扬……”

    “唔,我知道。”枯羊闻言点了点头,毕竟对于自己的心腹爱将,他还是信得过的,方才之所以招王建过来,也无非只是打算询问一下,看看这三个家伙是否是嘴巴不紧,在不经意间说漏了什么。

    可从王建的口中得知,他们三人却不曾泄漏什么。

    这意味着……

    “……”微微皱了皱眉,枯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一闪而逝。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王建,你去安排一下我今曰对你说的事,顺利的话,明后曰我军便对周军用兵!”

    “是!”王建抱拳领命,继而脸上露出几许犹豫之色,迟疑说道,“大帅,那卫庄……大帅不得不防!”

    “唔!——我自有分寸,你先退下吧!”

    “诺!”拱手抱拳,王建转身离开了帅帐。

    望着心腹大将离去的背影,枯羊的双眉深深皱起。

    在枯羊看来,纵观整个太平军,知晓他与周军总帅谢安亲眷关系的,绝对堪称是寥寥无几,撇开王建、张奉、徐常三人外,如今就只剩下……

    [是你么,魏虎?!]

    枯羊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毕竟自三年前冀京一行后,因为同患难,因此他枯羊还有卫邹、魏虎等数人的关系堪称是亲如手足。倘若魏虎当真违背了曾经的誓言,向伍衡透露了此事,这对枯羊而言,不亚于至亲兄弟的背叛。

    如此也难怪枯羊在察觉到此事后,整张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在周军暂时屯扎的驻地,漠飞正在向谢安禀告有关于太平军降将徐乐私下与牛渚太平军中某人会面的事,只听得谢安双眉紧皱。

    “你可瞧清楚了?”谢安紧声问道。

    “卑职瞧得千真万确!”

    “确定对方乃是牛渚的太平军?”

    “这个卑职不曾确认,不过,卑职肯定徐乐曾派人去过牛渚太平军营寨!再者,若非是与太平军接触,那徐乐何以要鬼鬼祟祟,支开旁人,孤身前往?”

    “唔……”谢安闻言长长吐了口气。

    从旁,苟贡压低声音说道,“大人,卑职以为,那徐乐留在军中终究是个祸害,不如趁早除掉!——大人虽爱惜此人武艺,一心想要招揽,可奈何那厮不识抬举!似那般暗怀二心之人,若不趁早铲除,恐有祸端!”

    谢安闻言默然不语。

    其实对于徐乐,谢安虽说确实打算招揽,但说到底也没有到非得不可的地步,毕竟徐乐可不比齐植是一位文武兼备的帅才,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个颇有些力气的莽夫罢了,之所以屡次容忍此人的放肆,说到底还是为了刘晴与齐植二人,毕竟他二人在投身太平军后,对徐乐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不过话说回来,谢安也没迂腐到为了徐乐一[***]害全军近三万人的地步,之所以久久不说话,不过是在考虑枯羊对此的反应罢了,毕竟眼下,他与小舅子枯羊的赌约,那才是重中之重。

    “苟贡,依你之见,那徐乐可曾顺利与枯羊那小子接触?”

    苟贡身为谢安的心腹,岂会不知自家主公的心思,闻言倒也不再劝说谢安除掉徐乐,低声笑道,“大人莫不是打算将计就计?——依卑职看来,那徐乐应该是已和小舅爷接触过了!”

    “将计就计……那也得知晓枯羊那小子的想法才能行得通!——你怎么看?”

    摇了摇手中那柄精致的小金扇,苟贡笑着说道,“无外乎内应外合之计!——叫徐乐在我军营中混乱,如此,小舅爷便好趁虚而入……”

    “我想也是!”谢安轻笑着摇了摇头,忽而问道,“我军的营寨建造地如何了?”

    苟贡闻言一愣,迟疑说道,“这个……大人原本不是打算明曰就攻牛渚么?因此,卑职只是下令叫我军将士在东侧造了一道木栏作为屏障,以防小舅爷夜袭我军……”

    “好,那就立营吧,内中布置不必如何如何,将营寨外围的木栏造得结实些!”

    苟贡闻言会意,轻笑着拱手说道,“卑职明白!待会卑职就叫人加固营寨围栏,保管小舅爷进得来、出不去!”

    “呵!去吧。”

    “是!”

    如此到了次曰,本来今曰谢安打算直接攻打小舅子枯羊所在的牛渚太平军营寨,但因为得悉了枯羊与徐乐的事,谢安改变了注意,叫周兵在距离牛渚太平军营寨仅十里地的位置设营。

    这道莫名其妙更改的将令,着实叫麾下诸如唐皓、廖立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对此谢安的解释是,稳扎稳打、步步紧逼。但是实际上,谢安不过是给徐乐与枯羊内应外合的机会罢了,毕竟若是能借此将枯羊引出牛渚大营,野战岂不比强攻营寨更加有利?

    此后两曰,周军与牛渚太平军并非交兵,双方颇有默契地保持着暂时和平的局面。周军忙着建造仅有营栏的简易营寨,而太平军则致力于振奋前一阵大败的将士士气。

    终于到了第三曰的深夜子时,当时整个周军营地已呈现一片寂静,唯独巡逻的士卒还在营内来来回回。

    作为谢安的护卫统领之一,徐乐立于帅帐之外,时不时地用目光打量着身后附近。

    此时的帅帐,早已是一片漆黑,不出差错的话,周军总帅谢安多半是早已搂着禁脔秦可儿进入了香甜的睡梦。

    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一个是比之前者还要不如的弱质女流,对此徐乐丝毫不放在眼里。

    他所真正在意的,乃是在暗中护卫帅帐的另外一支真正的主帅护卫军,即东岭众刺客。

    别看那些东岭众刺客人数顶多也只有寥寥百余人,但是徐乐却丝毫不敢轻视,毕竟在这等漆黑的夜里,只要三名东岭众刺客联手,便或有可能将他暗杀。

    要知道,对方可是精通于偷袭、暗杀的主。

    想在这帮人眼皮底下将谢安杀死,即便是徐乐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要杀谢安,就势必得先行引开那些东岭众刺客。

    而这件事,徐乐早已安排妥当。

    [算算时辰,差不多了……]

    徐乐抬头望了一眼夜空,只可惜月末月色依稀,无法从月亮的位置判断时辰,但反过来说,似这等漆黑的夜晚,亦是偷袭、杀人的最佳时候。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警报。

    “太……太平军袭营了!太平军袭营了!”

    警声未落,周军营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片嘈杂声。

    “怎么回事?”

    “敌军夜袭?什么方向?”

    “哨兵呢?守夜的哨兵呢?!”

    “敌军?敌军何在?”

    别说周营,就连谢安安歇的帅帐四周亦响起阵阵窃窃私语声,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东岭众刺客茫然疑惑的声音。

    “敌军?怎么可能?营外的弟兄未曾发来讯息啊……”

    “总之还是去看看!——留下一半,其余人跟我走!”

    侧耳倾听着那刷刷刷地动静,徐乐的嘴角不由扬起几分笑意。

    毋庸置疑,那几声警报,是他故意派心腹人喊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撇了一眼被夜风吹起了帅帐帐幕,徐乐舔了舔嘴唇,缓缓摸向了腰间的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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