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两兄弟都曾为她倾心付出。
她内心一直恐惧着自己“妖魔化”的身份会让他们改变,以前看书时,多的是例子。活生生的,说变就变。枕边人变成揭发人。
“大哥,我有难处,你知道吗我会害怕。”夏亭颤抖着声音,袒露了自己的心声。
顾霖眼睛眨了几下,嘴巴微张欲说话,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轻轻说了句:“睡吧。”
是他的再一次妥协。
如果他的知情让她害怕的话,那就别问了,顾霖又想到了那异常清甜的水,能让人精神一振。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自己还不够强大,让她没有安全感。甚至在两人至死缠绵过后仍不泄露半分。
此时此刻的顾霖,意识到强大的重要性。
夏亭很是内疚,她痛恨自己,怜惜身边人。
再一次吧,当那契机来临时,她一定会告诉他。一定。
这晚过后,他们两人又恢复了从前模样,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夏亭其实有意识到,这婚姻的脆弱性了,两人之间,就差那么一点,可能就要彻底分离;也差那么一点,和好如初,甚至如胶似漆。系统任务完成的通告一直没有出现,说明大哥的心结依旧存在,甚至愈演愈烈。
有时候,顾霖会无端端失踪,其他人都不清楚他去哪儿了,问他也含糊几句过去。不过,她偶尔能在他脱掉的衣服身上闻到极淡的酒味,在人前他还能保持原本的模样,两人独处的时候没了交流,形同陌路。
表面上不说,夏亭内心沉重得很,有时候甚至喘不过气。顾霖如今的做法,颇有种冷战的感觉,偏偏在一些事情上又很关心着她。
如果说,这是顾霖故意对她的惩罚的话,他真的做到了。
这种若即若离的夫妻关系,连旁人都感觉到了,有时候会小心翼翼地给些建议,每当这些时候,夏亭都觉得尴尬又无奈。
有点,不论自己做什么,都打不开大哥的心窗了。
他的心,封闭了。
“喂,看你这欲求不满的模样,莫非和顾兄的嫌隙还没破除”夏亭大中午的在河边洗衣服,这时候太阳火辣得很,就她一个傻傻的在这时候洗衣服。
她这些天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好不容易借着洗衣服的当口出来透个气,还被人打扰。夏亭毫不客气地给了一个大白眼,出口就带着火气:“关你什么事,吵死了。”
“顾兄脾气那么好的男人,都快要被你气跑了,就不想办法挽救一下”这些难道夏亭不知道吗她知道啊偏偏这男人还在旁边撩,轻描淡写的。
夏亭扔掉了刷子,溅起了一潭小小的水花,飞到了两人的衣摆上。
“你怎么知道我没想办法但他就是那样,雷打不动,我能怎么办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说八道啊。”她也很无奈,也很无助啊。他要的东西说得很明白了,自己给不起,能怎么办
只付出人家的十分之一,什么都不愿意给。
享受着别人百分百的付出,却吝啬自己的感情,真的很婊。
夏亭在那发疯,后面甚至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秋冶皱着眉,任由她泄愤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没有躲开。如果她这样能开心些,轻松些,这打来多几次都愿意。
他眼里那么坚强聪颖的女孩儿,怎么可以那么颓丧呢。
他怎么舍得
看了一会儿河对岸打闹的两人,他捏紧了拳头,漠然离去。
借机发泄怨气的夏亭,累了之后终于冷静下来,看见对方就这样不躲不反抗让她打了那么久,有点儿于心不忍。看到他今天穿得极其骚包,像极了穿女装的他。如果他放在现代的话,绝对是女装大佬。
偏偏,夏亭有点喜欢他偏阴柔的打扮,很带感。
“穿成这样,是干嘛去不” 夏亭眨巴了眼睛,转移了话题。
她好像很难跟他道歉,每次发泄完毕后,都会卖萌以求原谅。看见她那无辜躲避的眼神,秋冶知道她恢复理智了。
秋冶眼底的温柔一闪而过,随手潇洒地打开了扇子,风骚地摇呀摇的,颇为神气地说:“没干嘛,江山如此多娇,自然要穿着应景的衣裳,才配得起这般美景。”夏日柳絮飘扬,晴空万里,放眼看去满眼青翠,的确是一番好景色。
至于真实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的确是起效果啦,心中那郁结之气,好像消散些了。
“秋冶,谢谢你啊。有空找你们玩。”夏亭拿起盆子,临走前回眸,由衷地说了句。
目送着她远去,秋冶的眼神变得宁静柔和,倘若可以,他多想让她留在自己身旁,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奈何缘分作人,相遇时机不对,他落后了一步,只得这个结果。
夏亭走到一半,突然往后看去,风平浪静,宁和祥安。
错觉夏亭自嘲地笑笑,可能是自己最近想的事情太多了,神经都有点不正常了。啊,其实就是神经质了吧。
这里离家那么近,怎么会有什么事自家门前,哪儿来那么大胆的贼子自投罗网呀。
再说了,那桃二还在宗祠里呢,最近就和他一个结了仇,还是间接的那种,不会危及到自己生命的。
如此一想,夏亭不再深思那令人不安的感觉,那浑身锋芒在背,令人灼烧的不适。
从河边到家,要经过一个荒废的人家的院落,那儿长期没人,荒芜得很。
都说转角遇到爱,为何她转角会遇到扎心的疼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