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郑义在为家庭幸苦劳作中,该死的,幸苦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摆脱不了的累赘而已,那时郑义相信,如果父母能够拿他换些钱,让家里更好过些,郑义的父母应该不会犹豫,当然,只是郑义这样觉得而已,反正在所有人都公认最轻松的暑假,郑义是挑着水,拾着柴,打着猪草过来的,并没有去上那个不该去上的补习班。
到了日子,郑义还是走进了那个街口,他的初中就在离街口半公里的地方,两旁低矮的房子,脏乱差的街道,还有随意用绳栓在门口的孩子,这一切不是重点,哪怕就在开学不久,有个被栓在门口的孩子被渣土车压碎了脑袋,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这500米的距离中处处危机四伏,纹身,光头,三五成群,他们进学校就如同是走在生产线上,时不时的被混混抓出人流,言语恐吓一番,然后掏空你的口袋,拿光了一天的生活费之后还要叫你“滚!”,是的显然这些人是当不了农民或者工人的,或者说好的农民或好的工人,因为他们至少会感恩土地的回馈,和给他们带来收入的事情,好好想想,钱,你拿去了,买吃的,或者买烟,又或者去游戏机室打上几个小时的游戏?那你凭什么还叫人“滚!”能不能客客气气的送被你洗劫一空的人离开“上学幸苦,主意安全,下次再见!”一群不知感恩的垃圾。
看了名字,郑义有些欣慰,还是有几个熟识的人跟自己在一起的,只是有一些尴尬,因为让自己尴尬,和自己让别人尴尬的那个名字跟自己分到了一个班,臧思。许久回荡于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名字。因为结束而结束,往往留下阴影,看到她,感觉她与其他人不同,如果说想要在一起,又不是那么肯定,好吧!比陌生人熟悉些的陌生人吧,权且这样说。
那天郑义靠在后门上端详着校园,奇奇怪怪五花八门的人在里面走来走去,那是个四年级小学生么?怎么会跟那么高大的人一起往学校里走?那是个捡破烂的孩子么,怎么手上没拿纸壳或者瓶子,好吧!都是来上学的,不同的家庭,和不同的发育期,造就了初中的千奇百怪。穿着高跟鞋能走到车子底下去的是家里贫困和还没到发育期的人,人高马大,衣着光鲜的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和已经发育了的孩子,郑义这么分着自己的同袍,也不是,真正有钱的孩子是不会到这种烂学校来的。是的,因为自己的小学同学来的就没有多少,他们是跟仙女一样离开的,是的,仙女,那个叫“婵”的仙女,郑义知道就算以后的路有多难走,与仙女发生过纠葛,将是他一辈子的荣耀。
“让!~”郑义宽阔的身躯挡住了一个带着鸭舌帽穿着超短裙的女孩,这个穿着高跟鞋也能走到车底下去的女孩,与别人不一样,时髦,感性,是感性,不是性感,因为她能走到车底下去,就跟性感扯不上关系。说她感性是因为对一个挡住自己去路的人,一个比自己高大两倍的人,她只说了一个字“让!”你是在走斑马线么。你应该举个牌子对着机动车说,而不是对着一个在后门欣赏风景的人说。又或者你前后不分,校规里说了不让走后门,能不能守点规矩往前门走?或者你是刚从厕所拉完屎出来,走后门能让你快点坐下休息会儿。算了,郑义不打算计较这些,因为这个女孩吸引到他了,是的,时髦是个国际范的词,你可以平庸,你可以烂,但一旦你时髦了,你便与众不同。郑义此时仍然是个土豹子。
“来吧!你的年龄允许你想做什么就做!”郑义对自己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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