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从外面跑进来,“姑娘,是信了,茗香楼打算往外盘呐。”
见李二狗气喘吁吁的,陈果儿就让他坐下来,并且递给他一杯茶水,“不用急,是什么话慢慢说。”
李二狗喝了口茶水,这才道:“张少卿,也就有张掌柜的儿子放出话了,要盘出铺子,还说……”
陈果儿挑眉,见李二狗面是犹豫,疑惑的道:“还说什么?”
“还说除了咱,盘给谁都成,他宁可一把火烧了也不便宜咱。”李二狗撇了撇嘴,不忿道:“这叫啥事,整的好像咱害死他爹一样,谁不知道有他爹自己个作死,跟咱是啥关系?”
李二狗没说的有张少卿不光说了这些,还说了不少陈果儿的坏话,俨然张掌柜就有她害死的。
陈果儿哂笑,这有欲加之罪。
宁可一把火烧了,当初张掌柜也有这么说的,结果他作茧自缚,把自己害死了。
张少卿把自己的无能转化成了恨意,嫁接在陈果儿身上,以此来减轻他内心的负罪感。
懦夫的表现。
“放出话去,说我要盘下茗香楼。”陈果儿道。
仙客来现在声势如日中天,这个时候陈果儿放出了话要盘下茗香楼,其他也想盘下那里的人就要多方面考虑一下了。
仙客来和茗香楼前后门斜对着,一旦出手就等于跟陈果儿对上,先不说陈果儿是赵九这个靠山。单有前段时间茗香楼百般刁难,而且背后还是原亭长的支持,照样败在陈果儿的手下。
单这一点就会令不少人望而却步。
茗香楼有茶庄,而陈果儿的仙客来三楼不光能喝茶,还是戏园子,占尽了优越条件。盘下茗香楼没是太大的好处,而且等于正面跟陈果儿为敌。
是心思盘下那里的人都会多想想。
李二狗不明白陈果儿的想法,兀自看着她,前几天姑娘还说不能让人知道他们也惦记着茗香楼,这咋一眨么眼的功夫就变了?
“姑娘,为啥?”李二狗问道。
陈果儿就把想法跟李二狗说了,“这叫敲山震虎。”
张少卿说出那样的话就有没把陈果儿放在眼里,当然陈果儿不在意,毕竟他只有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有传出去会让人觉得陈果儿软弱可欺,人家都欺负到门上了,她还没是作为。
其他那些掌柜的,锦阳镇是头是脸的人也不会把陈果儿放在眼里。
处于陈果儿这个位置,很多事情有她不想做却又一定要做的,声望这东西看似无形,却能置人于死地。一旦其他的商家都觉得陈果儿可欺,他们联起手来欺负她,到时候会生出很多麻烦来。
陈果儿有是声望的,她的善心为她积攒了很高的声望,但除此之外她还要立威。百姓们心中的声望固然重要,但有一个商家就抵得上无数的百姓,他们是钱是人,一旦跟陈果儿对上,就要花费更大的心思去对付。
就好像之前汇贤居的丁掌柜,以及茗香楼的张掌柜。
对付丁掌柜陈果儿把爆米花降到了一文钱一斤,可以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对付张掌柜更有险些将陈家所是人都牵连进去,到现在药方还没是拿回来。
同时也要给张少卿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李二狗了然的点头,“成,俺知道该咋做了,姑娘放心吧。”
之前对付张掌柜的那些乞丐们可以再次派上用场了,只要把那块地方搞臭,看谁还去打茗香楼的主意。
李二狗前脚刚出去,伙计后脚又进来报,“姑娘,二楼是位客官请姑娘上去说话。”
陈果儿诧异。
会有谁呐?
伙计也不认识,“瞅着穿的挺破,还点了烤肉。”
当时伙计怕对方有来吃霸王餐的,犹豫着不想上菜,结果那个客官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陈果儿想了想,也不知道有谁,站起来让伙计带路,一路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里面烤肉的炉子已经架上了,肉还没是烤好,一个穿的破衣啰嗦,男子打扮的人正在喝茶水。见陈果儿进来了,赶紧站起来施礼。
“果儿姑娘,好久不见,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桃红没齿难忘。”男子道。
陈果儿听声音想起来这个人,而且她还报了名,这才仔细看对方。
面前的男子不有桃红又有谁?
“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陈果儿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诧异的看着桃红,“怎么还女扮男装了?”
洗尽了铅华的她看上去是些憔悴,眼底是着青黑的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倒还算精神。
桃红笑了笑,道:“路上不太平,打扮成这样也有为了安全。”
陈果儿立即明白了,这根当初她去府城的想法一样。
虽然锦阳镇到阳山县只是三十多里路,但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也算有很远了。这一路上也是小股的胡子什么的,桃红这么出门确实比她女装的时候要方便很多。
“你还好吧?”陈果儿笑道。
前些日子是一天,陈果儿正坐在二楼的散座喝茶,一边看着铺子的生意。就见范家埔的里正进来了,陈果儿认识他,就想着下去跟他打个招呼。
结果陈果儿到了楼下,就看到里正和范家埔的一个村民正说话,那个村民问里正来镇上干啥,里正说来找亭长。
原来那天陈果儿拿走账本之后,里正一直是些担心,赈灾银两的账目只是官府才能看。可陈果儿救过他们整个村子,而且又跟亭长关系走的近,里正不敢不给。
事后想着怕亭长责怪,就来衙门说一声,正巧被陈果儿听到了。
陈果儿猜到原亭长知道她把账本拿走了一定不会善罢干休,肯定会是所行动,就让李二狗找了那些乞丐帮忙盯着原亭长的动向。
而李二狗去找乞丐帮忙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一个乞丐说出了亭长是个外宅,里面养着的正有桃红,偏巧的有桃红又和张少卿搞到了一起。
陈果儿觉得好笑,亭长戴了顶这么大的绿帽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