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sst公务机腾空而起，目的地是几千公里之外，位于欧洲北部的国家——丹麦。
茉莉在电话里声称，调查中发现一些端倪。
只是当林昊仔细询问，她又闪烁其词不直接说，非得让他自己过去看看，因此林昊满心疑惑。
她为什么不直接说？
事关妈妈的遗骨失踪，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何况他最近比较很闲。
把仙儿送回家之后，他立刻启程去丹麦。
以qsst公务机的高速，依然花了差不多五个小时，当抵达哥本哈根国际机场，是日落西山的傍晚。
从机舱下来，只见除了茉莉还有，以安德烈为首的几个，丹麦守护组织高层。
安德烈很高兴。
当他看到林昊下机，自然而然就想起当初，伸出橄榄枝的英明决定。
那时候，他已经看出林昊前途无量，看到他背后的各种势力关系，所以希望能够跟他交好。
然而他所谓的先见之明，现在看来依然远远不够。
是的，他太低估林昊了！
或者说，纵然当时林昊惊才绝艳，但安德烈依然没有想到，他的成会达到如此境地，更没想到他走到这一步，仅仅只用了一年多时间。
“林先生，我的朋友，欢迎来到丹麦。”安德烈迎上去，伸出双臂。
“安德烈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林昊也伸出双臂，两人来了个拥抱。
“来了？”茉莉走过来。
“只有你？”
林昊神情一滞，明显有些讶异。
他的询问，以及表现的讶异神情，反倒让茉莉很惊讶，她怔怔看了他片刻，低声道：“你知道的……他怕你生气，没敢过来。”
茉莉能不惊讶吗？
之前林昊对林天枢是什么态度？
他一秒都不想看到林天枢，宁愿老死不相往来，可现在他竟然莫名其妙，问她为什么林天枢没来。
看到茉莉神情怪异，林昊淡淡说道：“只是好奇，毕竟他跟你一起的——好了，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可以说了吧？”
“林先生，是这样的。”
安德烈全程协助调查，也正因为丹麦守护组织介入，调查才会变得非常迅捷，他对情况自然很清楚：“我们发现一些，必须你亲自验证的证据。”
必须亲自验证？
注意到林昊的疑惑，茉莉低声道：“去了就知道，走吧。”
在程灵素遗体失踪之后，茉莉第一时间找到安德烈。
有丹麦守护组织介入，调查势必会容易太多太多，所有资料都能无限制调取，举国警力都会全面配合。
程灵素是个普通女人，但她的儿子不是普通人。
因此，调查一直在秘密进行，主要是通过搜查那些年，以公墓为中心区域的，所有监控视频取证。
可惜……
通过这种方式调查，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因为年代太久，20年前科技太过于落后，哪像现在遍布监控？
最终茉莉决定公开调查。
何为公开调查？
之前，鉴于林昊身份的特殊性，这事不适合让民众知情，而公开调查就意味着，调查方式不再受限制——比如，向有可能知情的民众查证。
茉莉以及安德烈等人，在单向玻璃外面的房间，林昊则坐在房间里面。
外面可以看到和听到，里面所有动作及对话。
很快。
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被警察带进里面的房间。
“你好，请坐。”
林昊坐在桌子这边，指了指对面那张椅子。
男人一眼认出了林昊，满脸惊喜的叫道：“你是古华国的神医？！”
“对，我是林昊。”林昊微笑。
“天啊！警方说找我取证，没想到竟然是你……那么，神医您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调查一个案子。”
林昊深吸一口气，瞄了瞄面前那沓文件，说道：“埃文德先生，对吗？听说20年前，你在安地威斯公墓工作，而且……遇到过很奇怪的事。”
埃文德意识到，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赶忙点头：“是的，那是20年前的一个晚上，确切日期记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深冬——那天下了很大的雪。”
20年前……
晚上……
下大雪……
单向玻璃窗外，茉莉迅速在白纸上，写下一个个重要单词，安德烈则对属下示意。
那个属下立刻在电脑上，输入茉莉书写的关键词。
片刻后，属下低声道：“禀报首领，按照这些关键词排查，20年前冬季总共有18天配对。”
接着。
连接电脑的打印机，很快打出一张表格。
这张表格正是，20年前那年的日历，有18天被标记出来。
单向玻璃另一面。
林昊正在听埃文德讲述：“因为很冷，那晚一直待在值班室，我记得当时在听收音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收音机突然出现杂音，然后外面突然变得很亮，我赶忙出去……什么都没看到。”
在埃文德说话的时候，林昊双眸闪烁着淡青色，显然在施展透视能力。
对方没有撒谎！
五分钟后。
埃文德跟林昊握手告辞，一个中年女人被带进来。
“我记得当时快过圣诞节了。”女人说道。
“能确定是圣诞节之前吗？”
林昊进一步追问，毕竟已经时隔二十年，他不确定女人能记清，而一旦时间记错了，推算就会出问题。
“我能确定！”
女人语气很酌定，脸蛋有点泛红：“因为那天我跑出去，准备见我的丈夫……不不不！那时候，我们才刚刚谈恋爱，妈妈让我早点回来，准备圣诞节的东西。”
“然后呢？”
“然后就是那天晚上，我跟我的男朋友……”女人有些害羞。
“我是说然后你看到了什么？”
“那天我回来的很晚，我家住在安地威斯公墓附近，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我看到一束光……”
“什么样的光？”
“很大的光柱从天上降落。”
“多大？”
“我也不知道……”
女人努力回忆，皱眉喃喃道：“公墓面积很大，所以就算我家在附近，距离也有一公里以上，总之很大……雪白的光柱，一闪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