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医生，我想见见能拿主意的人。”
铁凝之看着他，“我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见去。”
“听进去了，只不过，我相信自己的医术，一定能帮上忙。”
“你……你真固执。”
铁凝之有些被气到了，自己苦口婆心，说了半天，他到来了一句我能行。
“懒得管你，你问说的算的，那这个小丫头带你去吧。”
王倩领着沈寻，挤开人群，来到病房外面的套间里面。
沈寻看到一位带着老花镜的老太太，站在窗口，看着病房里面。
“奶奶……”
王倩喊了一声，老太太转过头，看到沈寻，“倩倩，这位是……”
“奶奶，他叫沈寻，就是他让爷爷去检查，结果，爷爷……”
老太太扶了扶老花镜，“小伙子啊，老王要是听你的，也不会有今天啊。”
老人家说话间，眼眶就红了，沈寻赶紧上前搀扶，“老太太，别难过了，事已至此，我们应该想想怎么治病。”
“小伙子，听你这么说，你是有办法吗？”
沈寻也不好把话说大了，“老太太，至少让我见见王教授，再跟您汇报。”
“好，你去看看吧。”
沈寻得到允许，正准备推门，门口站着一个人，喊住他。
“喂，那个谁，你干什么？”
沈寻回头，发现是一位年轻医生，正用不满的眼神看着他。
“哦，我想进去看看王教授。”
“开什么玩笑，你不知道王教授现在很危险吗？快出来。”
沈寻有些恼意，这个年轻人口气很冲，好像自己看一眼就能把王教授怎么样似的。
“我也是医生。”
“你是医生？附属医院的？”
沈寻耐着性子道：“我是丰和医馆的中医……”
话还没说完，那个年轻人竟然笑了起来，“哈哈，笑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哪家医院的医生，原来是中医，你开什么玩笑，中医过来凑什么热闹。”
沈寻面色一寒，“中医怎么了，得罪你了？”
“没有得罪我，这里不欢迎你，马上出去。”
沈寻仰起头，目光里透着冷意，“我如果说不呢？”
“你……李医生，刘医生，你们快来。”
年轻人这么一吼，走廊里那些白大褂还以为王教授出问题了，一股脑都跑过来。
“小马，怎么回事？”
马喆指着沈寻，“他自称中医，趁我们不注意，竟然想混进去，幸亏被我发现。”
套间里，挤满了人，几位中年人打量着沈寻，“我们相信你是中医，但王教授的病情，是你们中医无法触摸的禁地，你的好意我们领了，现在请你出去，我们要讨论病情。”
沈寻心里窝火，他真想大骂一声，你们了解中医吗？不了解凭什么认为中医做不到，还中医无法触摸的禁地，我呸。
这些人压根没把沈寻放在眼里，说完之后，就对老太太说道：“师母，你别放心，我们已经有了初步方案，现在要进去做最后的检查，有我们在，定能救活老师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拜托各位了。”
这些人一股脑都涌进病房，沈寻竟然也被挤进来，也看到了王教授。
为首的中年人语气沉重，“各位，各项指标都在这里，现在谁也别保留了，都说说看，谁有把握主刀。”
“当然是刘博士了，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李博士，你可别跟我戴高帽，我知道你对这方面研究很透彻，前几年还出国交流过。”
沈寻心里暗自摇头，这些高徒真是人精，他们聚集在这里，看似要给王教授治病，其实
谁也不往前迈步，你推我，我推你，说白了，还是心里没数。
这不是普通的病人，抛开王教授德高望重的身份以外，他还是这些人的老师。
这种脑部手术非常难，稍有不慎，就可能伤到脑部神经区，造成永久不可逆转的伤害。
这就是为什么普通人去做手术，医生会让你签一个术后告知，里面把所有的情况都写出来，让你一看就觉得人只要上了手术台，就是命不由我。
一旦王教授下不了手术台，或者下来之后成了植物人，这就打脸了。
谁也不想冒这种风险，毕竟，他们都是功成名就之辈。
正是因为这种心理作祟，一个脑出血手术，愣是拖到现在，也幸亏附属医院做的措施很管用。
沈寻没理会这些人的高谈阔论，他悄悄挤到最前面，替王教授把脉，然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看看瞳孔反应。
直到他全都检查完，才有人发现他混进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出去吗？”
“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回事，这里有你什么事儿，马上出去，别让我们找保安请你离开。”
铁凝之也才发现他混进来，赶紧出言圆场。
“各位，他是我请来帮忙的。”
这些人根本没给铁凝之面子，“铁医生，你没搞错吧，你请一个中医过来给老师看病？你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吗？”
铁凝之瞪了沈寻一眼，看到了吧，我也被你害死了。
“各位别误会，我只想试试，从中医角度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众人先是一愣，旋即，爆发了。
“开什么玩笑，脑出血啊，中医能有什么办法。”
“中医能有办法，我把这桌子吃了。”
沈寻见这些人又开始吵了，完全不顾病人需要休息，顿时怒吼，“都闭嘴，这里是病房，而且你们现在在附属医院，不是你们自家地盘，想吵架都滚出去吵。”
病房外面，老太太抬头望里面看，只是沈寻被一圈白大褂专家围住，还能指着鼻子骂，不由得露出笑意，“这小子跟老王一样，都是牛脾气。”
这些专家被沈寻这么一骂，赶紧走出病房，来到外面的套间。
“小子，你胆子不小，这里都是专家，博士，你一个小小的中医，竟然敢骂我们。”
沈寻冷冷道：“骂你们怎么了？做得不对就要骂，我问你们，你们是来救人的，还是来学术交流的，已经过去两天了，你们有定论吗？”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有没有定论，凭什么告诉你。”
沈寻一挥手，“好，如果有，你们拿出来，如果没有，现在，这里由我接手。”
沈寻话音一落，全场寂静无声，王倩眨着大眼睛，心里狂喊，沈老师，你太帅了，太霸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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