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金明闯 >紫菱倾笑入凡尘 方使英东背乾坤
    两人刚刚到了门口,就被这里的张妈妈一眼看到,她是个记性十分出色的能人,虽然距英东上次光顾,已经过了好几个月,可是老鸨子一眼就认出了他,慌忙上前揽客:“哎呦喂,费公子,是您来了,怎么好久不来呢哦对了,您肯定是贵人事忙,这位大爷也是您的朋友么快快快,月儿,明儿。赶紧招呼两位大爷进去。”老鸨子指挥着两名浓妆女子,一人搀扶一个,将费英东和莫形孤迎了进去。英东是第二次前来,自然比上次适应了许多,虽说,莫形孤在锦州见过这样的风月之所,可从未敢进去过,他就显得格外拘束。身边的姑娘,刚碰到了自己的胳膊,就羞臊的不行。两个女子将二人带到了厅中落座,正好对着戏台上唱曲的歌女,那姑娘唱的应是江南小调,曲子中颇有轻灵婉转之意。费英东一边晃着脑袋听曲儿,一边拿出了几个碎银子,递给了两个迎宾的女子:“去吧,我们有熟悉的姑娘。”那两人表情遗憾,但却不敢多言,谢了个大礼,就走开了。这时张妈妈早就洞悉玄机,俯身到了费英东耳前:“要不我去喊紫菱姑娘,她现在正好空闲,就是”

    “啪”费英东又拿出了五两银子,放在桌面之上,豪爽的道了句:“先去请出紫菱姑娘,走时再有重谢”

    “好嘞,费大爷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交代紫菱,服侍的您妥妥的。”老鸨子刚想上楼喊人,就又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公子怎么称呼”

    “他是我表哥,第一次出来寻花问柳,我也不知道他的口味,但是刚才那两位,让他们离得越远越好。哥哥,您可有喜欢的模样告诉这位张妈即可。”

    “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娇媚的羞嫩的嗓儿好的文采佳的反正,只要您能点出来,姐姐我,就能给你找出来个合心意的。”老鸨子扭着腰身,抖着手帕,眉飞色舞的介绍起来。

    莫形孤赶忙推辞,说自己喝杯酒就可以,后来经不住费英东和张妈妈的劝说,就想起了一事,然后道:“有会种花草的姑娘么”此话一出,旁侧的两人便哈哈大笑,英东笑道:“哥哥,来这里是找佳人相伴,不是选园丁丫鬟,得挑色、艺突出的,张妈妈,你去找个漂亮的过来就好。”老鸨子欢快的叫了一声,就上到二楼喊人去了。形孤大红个脸蛋,说道:“实际不用”

    “大哥,你听弟弟准没错,自古有云,人不风流枉少年。今朝你我,也学学那柳永的意境,试试这为伊人消的人憔悴的滋味。”英东给形孤斟酒一杯,就等着佳丽到来。

    费英东见过紫菱一次,就是上次来的时候,可是她当时正在陪客,也没有缘分相谈。今日,终于可睹芳容,说话之间,紫菱已经缓缓走来。那女子,深眸似水,白皙如雪,乌发垂肩,清瘦俏丽。容貌之情,给人一种严肃、不好相处的距离之美。形孤看紫菱的气质,与王素仙的干练、爽飒还有不同,似乎王素仙的凌厉之美,在劳作中更加突出。而紫菱之拒人千里之美,则是在妆容之后,方才凸显,形孤心中就不禁感叹,此女虽容貌出众,可总感觉,少些柔美之气。

    费英东请了紫菱姑娘坐下,姑娘答礼时到是恭敬谦卑。形孤这时,便觉得如此有礼,与面容不很匹配,心念道,应是故意而为之。老鸨子也急急而到,手中拖着一只纤纤玉手,那玉手的主人,是一娇小的姑娘,姑娘花容月貌,两眼十分明亮,且比一般女子稍大,对着形孤就是一眨一眨的,尽显懵懂天真之态。形孤看此女子,既不事故做作,也不清冷傲慢,反倒有些天真烂漫的稚气,心中就感到一暖,没忍拒绝,也让她坐下陪伴。

    费英东进门后,装出了一副老练熟络之态,可现在紫菱姑娘,坐到了身边后,就觉得心虚紧张,姑娘毫不拘谨,坐下后先给英东、形孤斟酒。接着,提点旁边的女孩欣欣,咱们姐妹,敬两位年轻公子一杯。”

    形孤和英东急忙拿起酒杯,四人一饮而尽。其实英东上次来时,就非常想和紫菱说话,这时姑娘过来了,反而增添了许多扭捏。可毕竟,费英东原来一直跑堂送信,应变和适应的能力尤为出色,熟悉了一会,就微笑说道:“上次我来饮酒,不知姑娘可有印象”姑娘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回了句:“请公子不要见怪,似乎有些印象,可能那日饮酒多了,记得不太清楚了,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英东笑了笑,想到,原来,人家丝毫没把我放在心上,不过也是,只是对了一个眼神,又怎么能让她记得。

    “莫不你是我记得有一日,一位邻桌的公子,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姑娘身边,而是,一直在小女子酒桌对面徘徊,后来听妈妈说,他一直邀我前来,可我来时,那人已经喝多了。咦看身段,到是与公子十分相像,可费公子的相貌,到真是少有的英俊呢”原本,费英东以为紫菱开自己玩笑,可他看到姑娘夸赞自己的神情,到是露着真情实意。英东解释道:“姑娘所说的人,正是在下,自从上此一睹芳华,就惦记着能再相见,今日终见姑娘,心中十分知足。我也敬姑娘一杯。”

    “多谢公子。还是年轻的公子知书达理,不像本地豪绅贵族,动不动就摆阔,时不时的就说,自己当的什么官。真是俗不可耐。”

    紫菱姑娘放下酒杯问:“费公子从何而来做的什么营生”

    “不敢欺瞒姑娘,我正是辽东武侯门的新掌门,因刚接任掌门,就到附近游玩一遭,天天舞刀弄枪的,十分枯燥的。”

    “哦公子原来是江湖名门,嫂夫人也一定是大家闺秀吧要不然,怎么配得上公子呢。”

    形孤平时饮酒不多,旁边的姑娘,可能不擅长逗人取乐,两人只能一直喝酒。这时候,他也有了七分醉意,听到了紫菱说起妻室,就插话道:“紫菱姑娘,你好生不聪明,要是我费兄弟成了家,又怎么一直想来看你呢”形孤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费英东听后,露出了腼腆之色。紫菱脸上闪过了几丝惊醒神情,可又很快收了起来,微笑了几下。

    众人又饮了数杯,欣欣突然开口:“公子,我能说一件事么”那两颗大眼睛“扑棱、扑棱”地直眨,莫形孤当然应允。

    “我想出恭”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桌上的人都哈哈哈大笑起来,就赶忙让她去了。费英东满嘴的酒气,道了句:“这位姑娘,傻是傻了些,到是十分可爱。”说完这话,紫菱佯装生气:“怎么了你喜欢啊”

    “不不不,姑娘误会,因为我这位兄长,也是孤身一人,所以,想撮合撮合他俩。”

    此话一出,费英东和紫菱觉得有些不妥,两人就发愣了一下,可形孤不知其中讲究,就追问:“怎么了”紫菱怕冷落客人,回过神来后,忙解释:“看缘分。看缘分。”

    这时候天色已晚,“寻芳阁”中的客人,都陆续结束了玩乐,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桌,形孤和英东,动起了告别的心思。两人均已喝的晃晃悠悠,老鸨子再来的时候,形孤掏出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随手就甩给了张妈,道了句:“给我俩两处房子,要最好的。”张妈高兴的无可无不可,就命人去安排房间。姑娘按规定,是不能送客人入房的,四人就在酒桌前话别。

    欣欣只说了一些敷衍之词,看样子是急着回去休息。紫菱酒量更好一些,在送别的时候,她轻轻地,挽起了费英东的手,问了句:“公子,还会来找紫菱说话么”

    费英东也将玉手握住:“会的,我一定会再来的,可一想到你去陪别人,我就。”

    “公子不要再讲,全建州都知道,小女子卖艺不卖身,公子心中能记得紫菱,我知足了。”紫菱眼中露出几丝无奈,转身就跑开了,欣欣仍是傻笑着,闪着大眼睛:“那小女子也先告辞了。莫公子,再见。”说完,就也走了。

    两个人被请进了各自的房间,却没有立即入睡,仿佛是身边少了什么。

    第二日,莫形孤醒来,似乎对昨天的事,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费英东眼睛虽然睁开的早,却一直没有下床,反复思量着男女之事,一会儿,想痛下决心忘掉女孩;一会儿,又想再次见她一面。但是心中不忘的,却是紫菱的容颜,心中想念的,也是她的笑魇。但又一想起青楼之地,又一想起,那些脑满肥肠的官宦巨贾,心中陡然不是滋味。

    不管如何,两人还得速速回家,虽然心中都有留恋,可费英东的心中,却更加复杂难言。

    这日,他们离了建州,下午太阳落山之前,就赶回了武侯门。

    将本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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