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金明闯 >天降
    紫菱之事的影响,现在英东心中,远远大于老刘打伤形孤。他又对形孤道:“等大哥伤势恢复了,随小弟去建州一趟,你我再好好与老鸨子说说,今生,我非紫菱姑娘不娶。”

    形孤点了点头,又说起老刘的事情:“贤弟刚才有些冲动了。依我看,刘管家对你忠诚无比,就是太过紧张你的安危,才做了些出格的事,教训两句也就算了,何必把事情做绝。有个爱护自己的人不容易,一会儿,你二人再谈谈,千万不能赶他出门啊。”

    费英东听后思量了一下,说要再考虑考虑,嘱咐英东好好休息后,就先回自己房去了。英东走后,浅浅才敢进屋,她从厨房端出了一碗补汤,热过了之后,就给形孤送到了床前,形孤看到浅浅,心中很是感恩,道:“浅浅,多谢你刚才帮我讲话,要不然,我就被刘管家打死了,嘿嘿”形孤咯咯直笑。

    “莫大哥,你还笑得出来,你不难过啊,我看他踢你那一脚,得多疼啊来,喝碗参汤吧,这是上午我特意炖的,刚才又热了一下,你趁热喝了吧。”浅浅拿起勺子,吹了吹鸡汤的热气,就一勺一勺地给形孤喂了下去,形孤看她对自己这么好,心仿佛融化了一般。等汤喝完了,浅浅又问形孤想吃什么,就要张罗着去做。这时额亦都匆匆跑进了屋,气喘吁吁的喊:“哎呀大事不好了,我刚取药回来,就见刘管家在收拾包袱,好像是要离开。这时候,华爷爷正在劝他呢,你们说这怎么办呢”

    “快,你先去通知英东少爷,我和浅浅这就过去。”形孤强忍伤痛,在浅浅的搀扶之下,就去找刘管家,等到了他的房间,已经看见,衣服行装都收拾好了。华老头正在一旁相劝:“我说弟弟,掌门年轻气盛,说话不计较后果,他绝不是诚心赶你走的,一会儿等他气消了,我去给他说说,你这样做,实在不值得啊,我说”

    “哥,你别再说了。我去意已决,家中事务,你已熟悉的差不多了,以后,定要好好规劝英东少爷,让他勤于练武,少去吃喝玩乐。这样就是我走了,心中也会放心的。我知道以哥哥的人品,一定会实心实意的对待掌门,等有空了,我会再来看你和浅浅的。”

    老刘又看到了形孤和浅浅,站起来先鞠了个躬,道:“莫兄弟,刚才得罪了,老刘没脸再留下来,我看,掌门和你十分投缘,莫兄弟也是善良忠厚的好人,这以后掌门的行为举止,也请小兄弟多多费心提点,老刘再次谢过了。”他对形孤说完,又把好好照顾费英东的话,交代了浅浅一遍,当下就要跨门而出。三人就是极力劝阻,正当这时,额亦都慌慌张张跑来,看到了此情此景,也是急忙阻拦。形孤眼睛向他望去,意思是:费英东怎么没来。书童无奈的对他摇了摇头,意思是请不到掌门。老刘一眼,就看穿了两人的暗语,趁着空挡,夺门而出。他在武侯门练过轻功步伐,四人一时不备,让他趁着空隙而走,介时很难追的上去。老刘快步奔出了府院,出了大门后,留恋的看了一眼大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消失在了,村中小道之上。

    这天,武侯门中,每个人都心情沉重,互相之间也很少说话,费英东更是没出房门一步。一连过去三日,也再没见老刘的身影。

    形孤的伤势基本痊愈,老刘那日一脚,也没出内力,他只是受了点磕碰之伤。这日清早,他起床活动,向往常一样走到院中,想看看英东是否在此练武,哪知他到院中后,竟发现四下无人,就又去敲费英东房门。敲了半晌,英东才迷迷糊糊的打开了屋门,形孤就觉得心中不快,问了句:“今日怎么不见贤弟练武,昨日没有睡好么”

    “啊,好几天没练了,心中烦闷,一点心思也没有。对了哥哥,一会儿咱们赶去建州吧,了却了这桩心事,我也好专心习武,如何”

    “行,行吧。我准备一下,稍时我俩前厅相见。”形孤考虑到,要是能办妥赎身的事,就能帮费英东稳下心神了。

    两人出了武侯门,策马疾驰,半天左右,就来到了建州。两人在“寻芳阁”对面找了一间客店,安顿完毕后,就去对面找到了张妈妈。张妈妈一看是费英东,立马来了精神,赶紧笑脸相迎,又吩咐了下人上茶。因这时,青楼未到开张时间,三人就在会客厅中谈话。

    “费公子,不不不,费掌门,怎么这样猴急还未到迎客的时辰,您就赶来了,这真是给我脸面呦”

    费英东假笑了一下,道:“张妈,你我开门见山,你用个什么办法,能让在下迎娶了紫菱,小可确实真心而来。”

    “哎呦喂,现在您这样的痴情种子,在我们烟花之地,还真是不多见啊。上次呢,我开出了五千两的价钱,实在是真心实意的,想给我家姑娘找个归宿,可真没多敢要您的。你想想,我养她这么大,吃啊住啊,教她唱歌啊、跳舞啊,哪样不是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了我可没赚您的钱啊,后来我问了问我家姑娘,又详细的,把您的家世给她报了过去,哪想到我们姑娘胆小,不敢进你们江湖豪杰的家门。后来晚上,咱们三个不也相互商谈了么,依我看,她确实不想进你费英雄的家门,姐姐我,干着急也没用啊”

    英东听到这里,从带来的银子中拿出了十两,说道:“张妈妈必然有妙计,这点银子,无论您说成也好,说不成也罢,都算孝敬姐姐你的。”说完,就放到了张妈妈面前。

    老鸨子一见到银子,胸中就是心花怒放,刚想伸手去拿,就又停了下来。眼珠子一转,嘴皮子一努,就问:“果真事成事败都不怨我”

    英东再道不会埋怨。

    “那好,姐姐就给您费费劲。费公子,您今晚先不要来找紫菱,我呢,也不安排她今天接客,我将费公子的心思,再好好的、掰开了、揉碎了与她说道说道。然后呢,明早,我安排你两人在外头见个面。这样既不喝酒、也不在欢场,你们再好好的倾诉一番心事,等姑娘回来了,我去问问她的意思。这样两天下来,就是块石头,也该松动了,您说是不”

    费英东自是唯老鸨子之命是从,又感谢了几句,道:“我就住在对面客店,明早,静候张妈妈的佳音。”说完就和形孤走了,张妈眉开眼笑的送客,自不必说。

    两人出了寻芳阁,就听形孤道:“兄弟,你去为她赎身我没有异议。可还是原来哥哥讲的,她要是真心和你过日子,这些银两也花的值得,要是,她只贪图你府中钱财,此女是万万不能娶的。”

    英东听后,也觉得十分有理,问:“那依哥哥所言,怎样才知她是否真心”

    “这样,如果明日你二人见面,你就说,所有积蓄只够为她赎身,两人结为夫妇后,日子只能吃饱穿暖,若是想大富大贵,还需你奋斗数年,看她是否愿意,与你同甘共苦。”

    “哥哥说的对啊,我怎不曾想到,明日就按此行事。”英东听后大喜。

    这十两银子果真好使,早饭过后,张妈妈就差人送信而来,说是紫菱在城西“宜舍厅”等他,形孤说,自己不方便前去,就让英东一人赴约。过了约有三个时辰,就看见费英东喜气洋洋的回来了,形孤忙问事情如何,费英东喝了口水,就言道:“我与她相见之后,两人互诉衷情。发现她确实心里有我,说这几天都无心接客,脑子里想的都是我,又说那晚之后,早已经,把自己当成我的人了。”

    形孤点了点头,问,后来呢。

    “我当即就表明了决心,说这辈子非她不娶,她虽然迟疑我的江湖身份,可也同意了下来。又说那日,并不是自己不情愿,而是那姓张的贱人,看我答得痛快后,心起贪念。逼迫着紫菱,把她担心江湖仇杀的事情,拿出出来扩大宣扬。紫菱虽是小有担心,并非如老鸨子说的那么严重。实则是老鸨子没安好心,想问我多要点钱财。紫菱还说,老鸨子想要八千两银子,让我心中有数。”

    形孤听到这里,就觉得事情蹊跷,道:“那我让你说的那些话呢。”

    “最后,我就按照哥哥说的,讲出了那番说辞,紫菱就说,只要家中,有房屋土地,能供二人吃喝足以。”

    形孤听后,点了点头,又问:“然后呢。”

    “我告诉她,我手中不足一万两银子,要是办成了此事,可能只余下一千两了,以后恐怕是要拮据度日了。然后为了表示真心,就又把那一千两银票送给了她,也告诉她,给她的这一千两作为家用,以后家中,吃穿用度都归她打理。你看怎样我估摸着,明天就可以接紫菱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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