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什么叫奸商就是从不吃亏的生意人。孟观源将自己奸商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他绝对不会反对的,因为他根就不会给柳零提出要离婚的机会。
直觉想反对,可是一抬头就到了孟观源那摄人的眼神,柳零吞了吞口水又将话给咽了回去,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不过到时候,她若坚持,那孟观源也没办法吧
两人又一次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像上次一样。不过结果,那就不好说了。上次两人都是盘算着半年后美好愿景。而这次,孟观源的半年,已经延长到了一辈子。而柳零的半年虽然勉强存活了下来,但也是岌岌可危;还有一只随时准备将它一掌推倒的手。
孟先坤黑着脸,瞪着孟和平和张妍。孟观涛他们大气都不敢喘,就连刘海燕那个女人,都是小心翼翼地挤在了后面。
“你们就是这样做父母的连个人都看不住平时由得你们胡闹也就算了,可是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不知道吗”孟先坤最近对孟和平和张妍真是失望透顶了,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
他也没想想,他自己不仅管不住自己的儿子,更管不住自己的孙子。
“爸,不用特意等他们了,开始吧。”孟和平也不想多说什么。
和孟先坤说再多也没用,何况今天这事,孟观源是做得过份了。虽然他也是不赞同他爹整这些事的,但既然都来了,就不应该在这时候溜号。这让村里的人怎么想啊,孟先坤面子上挂不住,他倒也能理解。
“等着,他们不来就不开始”孟先坤脸一横,差点没扑上去咬孟和平一口。
恨得是牙痒痒啊。
唉
张妍叹了口气,掏出了手机,还是打电话吧。
“手机收起来,不准备打电话,就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直接跑了。”张妍电话都没来及得拨,孟先坤就朝她大吼道。
无奈的收起手机,张妍再一次想着,也许该拉上孟和平出国旅游一下,趁机小住一段时间了。
在孟家过日子是越来越艰难了。
半个小时后,孟观源终于拉着柳零慢悠悠的出现了。
“你们倒是好,怎么不直接回去算了,也许这个时候我们都已经祭完回去了呢。”孟先坤一见孟观源出现,冷着脸就呲了上去。
“我不来,爷爷又怎么会走呢”柳零是想直接回去的,毕竟他们已经晚了那么久了,她觉得孟先坤他们已经祭拜完回去了。孟观源却非得要上来,他真是太了解孟先坤了,他们不出现,他绝对不会开始祭拜的,就算错过时辰也一样。
“孟观源,我倒是越来越瞧不起你了,做事竟然如此不分轻重,你今天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孟先坤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转身就朝开始吩咐开了。
再怎么样,先举行的祭祖再说。
柳零白了孟观源一眼,“你看吧,活该”
“你们两个跑到哪里野去了,让大家硬生生的等了这么久。”张妍边说着边走了过来,末了还嗔怪的瞪了一眼孟观源。
柳零一头雾水,抬头看了看孟观源,然后红着脸跑开了。
柳零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抬头看着山头真是欲哭无泪。这已经是他们换的第三座山头了,虽然都是小山坡,但对她这种平时能躺着就绝不站着的人来说,那绝对是要命啊。
孟观源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悠哉悠哉的跟在柳零后面,时不时的推她一把。
柳零郁闷的要死,平时也没见他运动啊。难道老天连这都偏爱他太不公平了。自己可是农村人啊,虽然不是住在山上,那小时候也是上山下河,四处撒丫子的野丫头啊。就眼前这种山,在他们那,就是一小土坡。而她现在却爬得气喘吁吁的,要让她家里人知道,只怕会笑死了。
“爬了这座山后面还有吗”看了一眼前面的孟先坤,柳零扭头悄声问孟观源。
“还有一座。”
啊
柳零的脸一下就成了苦瓜,垂着丧气的转身继续走。
“要我背你吗”孟观源语气淡淡的,闲闲的从后面传来;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说风凉话。
柳零头都懒得回,随意的朝后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连白眼都懒得再赏他一个。撇了撇嘴,她心里郁闷的很,还背呢刚刚的风头还没出够么
她只想做个不起眼的普通人,丢到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那种。对于那种金光闪闪,全民瞩目不是没兴趣,而是怕啊。所以,求放过
刘海燕弯着腰,手不停的在腿上敲着,心里一直在国骂。
柳零入族谱关她什么事啊,凭什么她要大老远的从h市跟过来受这罪,最主要的是,她入门两年后入族谱是就着清明节一起的。和柳零这样一比起来,她那时就像是反正都要回来扫墓祭祖的,顺便让她入了族谱啊。
孟家的祭祖很简单,就跟农村的清明扫墓差不多,只不过带的祭品更多,更丰盛。其实就相当于认门;一个新媳妇进门,总要去各亲戚家中走动一下,而孟家的这个祭祖就是一个意思。
只不过是带着新入门的媳妇去认认祖宗的坟,以后是孟家的一份子了。而等长辈们百年之后,不至于让后辈找不到祖宗的坟了。
农村不像城里,就是一个墓园。以前都是土葬,会有坟山,但都是一小片一小片的,以前都是通过风水先生选的地方。
这也就是他们一座山头换到另一座山头的原因。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不仅在祭拜孟观源他们家祖先的时候要放鞭炮,在经过一些坟山的时候也会放鞭炮撒些纸;所以今天整个孟家村,鞭炮声就没停过,进不时就有一团烟飘起。
终于爬上了最后一座山头,柳零嘶呵,嘶呵的不停喘着粗气。看了一眼周围,张妍几乎是挂在孟和平身上了,一脸的汗,也喘得风箱一样。刘海燕比张妍还不如,已经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干净不干净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脸色有些惨白,也不管身上的汗,张着嘴只差没吐着舌头喘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