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这座城里有怪兽 >第124章 不屈不挠的精神
    “本想着这几天晦气,穿一套红衣服去去晦气,也为了种花讨个好彩头,可谁想自昨天换了这套红衣服车就丢了,今天再穿,胡阿婆又去世了。”

    白板忙不迭的床下拖出一个小行李包,从里拿出一双黑色鞋子,然后将自己脚上的红色运动鞋蹬掉,穿上了那双黑鞋子。

    “我穿红鞋子何尝不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呢,在老家我娘同我说,人一个劲儿的走霉运,就是叫地底下的小鬼拽的脚底板,只要穿上个红鞋,那地底下的小鬼就不敢碰人的脚底板了,鬼怕红色嘛,从而这个霉运也就能消除了。”

    刘一饼穿好裤子,再重新穿好鞋子,下到地上,用手整理着着装。

    “白板,胡阿婆救过咱俩的命,咱去那吊唁可得真伤心,真掉眼泪,可别跟一些为了应承场面的人似的,在那丧礼上乱嚎嚎一通,连他妈个一个泪珠都挤不出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白板听着,深深的点点头,说:“可不嘛,胡阿婆对咱有恩,就昨天还想法帮咱俩呢,没想到今天就”

    白板说着,眼圈一瞬转红,哽咽了一声,他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咱白板虽说平时是个看上去口无遮拦,没啥质量的人,可咱不缺良心,在老家我娘就光和我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一饼,我到那一准真伤心,真难过。”

    刘一饼一点头,即又说道:“白板,准备好丧礼钱,一人二百,到时给胡阿婆家人。”

    白板噢了一声,旋即啊了一声,说:“什么一人二百”

    “你不刚说钱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良心嘛,怎么还是钱重要”刘一饼轻呵一笑,扎紧腰间的腰带。

    白板再一转脸,忙解释道:“哪能啊,这种事上我还能计较啥呢,我的意思是说胡阿婆她有家人嘛,我从来到这鬼不离村怎么就没一次见过她儿子或者女儿回过家呢”

    “人儿女回家还得给你打声报告胡阿婆她儿女平常一定在外忙着上班工作,不经常回家,就跟你我一样,也是常年不回家。”

    刘一饼说着,打扮一身齐整的站在白板面前,然后用手一拍正在一脸费解琢磨事情的白板肩头一下,继续道:“别瞎寻思了,就一人二百,走吧去胡阿婆家。”

    白板一点头,从左边裤兜中掏出昨天那伯虎给他俩的用车费一千块钱,然后从中数出四张,转手揣到了右裤兜里,紧接着把那剩下的六张红票重新装回了左边裤兜。

    随后,刘一饼和白板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朝村西边胡阿婆家赶去。

    这时,胡阿婆家的院门前已挂起了两个白灯笼,村里的老头们围在胡阿婆院中,门前,三人一群,五人一堆的在商量着胡阿婆的丧事。村长在其中做主导作用,对于那些老头们提出的丧事细节他在做排班工作。

    而村里的老婆们则是挤在胡阿婆的堂屋内,对着挺躺在一块门板上的胡阿婆的尸体或者老泪纵横,或者满脸悲伤。

    “方会计,吹鼓队咋还没来啊”村长梅伯手里夹着烟抽一口,对身旁站着的一个秃头胖老头说。

    胖老头对村长梅伯一脸恭维的说:“村长,正往这赶着呢”

    “啥还赶着呢,都一个点了,从黄堡镇上到咱村顶多四十分钟,吹鼓队还不来丧事往后还咋弄”村长生气的说。

    胖老头嘿嘿一笑,忌惮道:“村长,黄堡镇上的那个吹鼓队前年就散摊子了,这回的是老王打电话从八十多里外那个夏别村叫的,那可是江海最后的一个吹鼓队了。”

    村长哦了一声,一点头,又抽一口烟说:“这么回事啊,那行,再等等吧。”

    胖老头咳嗽一声,一笑,小声说:“村长,如今提倡简化丧事,这个”

    村长一听胖老头这么说,当即两眼怒睁,往地上一扔烟头,冲那胖老头训斥道:“这个个屁,方葫芦你少把你那套往我耳朵里灌,别人的丧事简化行,神婆的怎么着都不行。不到一钟头你都放这屁放三遍了,你要是再敢和我放这屁,方葫芦你这会计也别干了,咱村有的是人才。”

    村长说完这话,随即一旁几个低头塌腰的蔫老头拔起脖子挺起腰来,跃跃欲试的样子。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再扫一眼一旁几个老头,吓得赶紧抓着村长的胳膊向村长求饶道:“错了,我错了村长,再不敢说了,真不敢了。”

    村长一看,白了姓方的胖老头一眼,严肃说了一句:“不敢了就闭上你脸上那臭坑,上一边操扯事去。”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不敢迟钝,赶紧的拄着拐杖抖抖索索的走向了一处。

    紧接着,一旁那几个跃跃欲试的老头又低下了头,塌下了腰。

    同时还听其中一个老头丧气的说:“完了,又没机会了。”

    刘一饼和白板二人来到胡阿婆家,真伤心真流泪的为胡阿婆进行了吊唁,随后二人便又来到了站在院门外的村长梅伯身旁。

    白板手里攥着四百块钱人民币不知要交给谁,左望望,右看看,寻找着可能是胡阿婆的儿女家人。然等他看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发现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人,都是村里拄拐杖的老人。

    刘一饼和村长梅伯正说着话,白板拍了拍刘一饼肩头,探头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可能是胡阿婆儿女的人呢这里光是爷爷奶奶辈,丧礼钱该给谁也没见着一个收钱的点啊。”

    刘一饼扫视了一眼小声回道:“听梅伯说胡阿婆去世还没两个小时,也许是胡阿婆儿女在外地正往家赶呢,等等再说吧。”

    村长梅伯听到刘一饼和白板二人在小声交谈,把那本来想点着的烟别到耳朵上,说道:“你俩孩子是不是在商量着给神婆丧礼钱呢”

    刘一饼和白板冲村长梅伯点点头。

    村长梅伯叹了一口气,接着摇摇头说:“要说你俩孩子还真懂事,可是在神婆这丧礼钱完全不用,把钱揣起来吧,你俩那花圃刚弄上,往后处处用钱呢。”

    村长梅伯说着,拿起别在耳朵上的烟,叼到嘴上。

    站在五米处姓方的胖老头用他那双混浊的眼球,一看刚把烟叼在嘴上的村长梅伯,赶紧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过来。

    然后举起手中握着的打火机,咔噔打着,一脸恭维的将村长梅伯叼着的烟燃着,然后咔噔把打火机关灭,放下举着的手,冲村长梅伯嘿嘿笑了笑,即又拄着拐杖左摇右摆的挪蹭离去,去到围着的四五个老头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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