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登顶封圣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闯御苑
    那名侍卫神情略略有些呆滞,微微呆了半个呼吸的功夫,恢复如常,懵然不知曾经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方才于电光火石之间,在这名侍卫身上连点两下,其实大有名堂:靠近侍卫的一刹那在他身上轻轻一点,令这侍卫精神为之恍惚;掠过侍卫后,在他背门一点,解开侍卫身上被封的穴道,令他恢复如常。这一切发生在极短的一瞬之间,侍卫的刹那恍惚,足以让大哥无声无息地穿行而过。由于封穴解穴的间隔短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些侍卫根本就没有察觉,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损伤。

    可谓出手如电,快如鬼魅,巧若绣花

    一息之间,大哥已连过十八名侍卫,离御书房尽有三丈的距离

    他潜藏在暗处,计算着下一次行动的出手时机与方位。

    片刻之后,大哥调整好呼吸,再次闪电般往前掠去,这一次他的动作更轻,更快,一个呼吸之间,他不但掠过剩余的侍卫,更在电光火石之际抹过守在门口的两名禁卫,将房门打开再关上,这一切,悄无声息,一众侍卫,根本没察觉,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侵入了御书房

    大哥闪进御书房,速度不减反增,一瞥之际,身随心动,只在空中留下一个残影,人已经闪到一排书架的后面,这才敢偷眼细看房内的状况。

    御书房内没有点灯,一片幽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纸以及屋顶透光的琉璃瓦,让屋内不至于完全黑暗,依稀可辨认出屋内大件的陈设。

    大哥久居山中,练就一双黑暗视物的好眼睛,当下全神凝视,仔细打量着御书房里面的陈设。

    但见御书房长宽各有十余丈,高约五丈,数个硕大的屏风将御书房隔开若干个区域,四面立着十余个书架,密密当当地摆着许多书籍,十分整齐,靠北摆着一张大案几,上面却略显空荡,便连烛台也只有左边摆着两个,上面留着半截残烛。案几后面是一张宽大的软椅,铺着兽皮,极显华丽。

    大哥有些好奇,轻轻走过去,骇然发现,案几旁散落一地的奏折,以及两个烛台,烛台上的蜡烛折断,烛油凌乱地滴洒在地上的奏折,还有案几上,一片狼藉。

    大哥伸手摸了摸在案几上的那两截残烛和软椅,兽皮与残烛均是尚带余温,显是不久前御书房之内尚有人在,在大哥进来之前,刚走而已

    大哥鼻翼耸动,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夹杂其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栗子花的膻腥味。他皱了皱眉头,目光扫到散落在地的一堆奏折上,凝视着上面几本奏折,其上的一滩蛋清般的液体。

    大哥冷笑起来,暗骂这狗皇帝好色定然是皇帝在批阅奏折的时候,侍奉的宫娥勾发了他的淫欲,急切之间来不及另觅战场,随手将摆在案几上的奏折扫落在地,就在案几上与宫娥颠鸾倒凤起来说不好还拿烛油滴身以增刺激趣味

    大哥盯着地下的奏折,以及那封面上署名为张天彪的奏折上那一滩就快化进纸张的液体,心下有些不屑:这般轻视大臣的奏折,欢愉之后便置国事不顾的皇帝,不管他之前是否英武雄霸,现在也不过是个精力不济,耽于淫乐的昏君

    大哥冷笑着,有些恶心,小心翼翼地拨开那些沾着皇恩雨露的奏折,随手拿起剩下的几本奏折翻看,均是各地军事民生的政绩报告,有报喜的,也有通报灾情、盗匪等情况的,更多的是官员之间指摘弹劾,集中在八王与朝廷派驻官员之间的冲突矛盾,大哥看了一阵,索然无味,扔下奏折,移步去四面的书架上,看那些书籍。

    这一看不打紧,大哥发现书架上不但有诸子百家,史书游记,更多的是兵书战策,军争地图在靠近案几的一个书架上,大哥发现了上百本武功秘籍,以及上千册彩画春宫大哥翻来那些秘籍,逐一看去,发觉均是稀松平常,不禁大摇其头,暗道:武功练至极高层次便会返璞归真,而不是故弄玄虚,这些秘籍的编写者,也不是甚么绝顶高手可笑皇帝老儿还拿这些不入流的武功当做宝贝

    大哥又拿起几本春宫图,不看犹可,一看不禁血脉贲张,冲动几起大哥慌忙将书册合上,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道:“太厉害了画得真他娘地像皇帝老儿想必时时拿这些玩意儿来増兴提神,真他娘的是个好色的昏君”

    他骂了几句,转了一圈,丢下几件包袱里的兵刃,又去书架上,挑了几本兵书战策,以及数十张羊皮地图,贴身藏好,刚要离去,忽地想到一事,再瞥了一眼那上千册的春宫图书,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决定要做一件震惊禁宫的荒唐事

    大哥见旁边一张小几上笔墨纸砚齐全,墨汁还是很湿润,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香气,便知此墨价值不菲,心下大喜,选了一支雪狼毫笔,饱蘸墨汁,在那些屏风上笔走龙蛇,题起诗来

    他写的什么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确切来说,简直是胆大妄为,若是被抓住,凌迟处死都有可能

    他写了一首歪诗

    谁不知:

    君王最好色,天子胆包天。

    深锁三千黛,煎熬六万家。

    纵性独淫乐,哪管他人议。

    区区犹太少,怨女多如云。

    香粉夜更残,十年老如霜。

    三年换新娇,四时驱旧欢。

    从来进君家,几时闻放出。

    造罪此最大,皇帝真该死

    若趁愿:

    抓住狗皇帝,毒刑相煎熬。

    痛殴并毒打,污言加秽语。

    酷刑三万种,原为帝王制。

    昏君有今日,百果皆自尝。

    千般还天债,万样泄民愤。

    拷打不休止,死去复活来。

    尝遍人间刑,受尽地府狱。

    尸烂腐虫出,魂散恶鬼磨。

    打死有天理,杀狗不偿命。

    直将那:

    淫尸鞭三百,不消半分罪。

    剥皮碎剁肉,抽筋硬拆骨。

    拉肠扯肝脾,掏心挖肺胃。

    贱体为登阶,贼作杵。

    最恨脑颅坏,髓津抛粪窖。

    头作蹴鞠耍,万民踢来颠。

    浊眼摔脏地,烂口吃利刃。

    耳作下酒菜,舌为待客食。

    鼻割喂野狗,牙敲碾成泥。

    罪首一淫根,败丧万女节。

    重拳泵龟蛋,快刀切根齐。

    悬城烈日曝,天理始伸张。

    若复有暴君,此物为例示。

    署名为:八大天王要你命

    大哥写完,目光森冷,把笔一甩,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语道:“好像还差点什么,也罢,就无耻一回吧”

    他去书架取过几本春宫图书,跳到案几上,脱开裤子,竟然在上面出起恭来须臾解手完毕,大哥瞟了一眼那盘成一坨的污秽之物,扯下几张春宫揩拭干净,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暗笑道:这样,方趁我心看你明日不暴跳如雷才怪

    大哥来到窗边,侧耳细听了一会,施展鬼影神功,一个呼吸之间,人已在另一间宫殿的屋顶之上,守卫御书房的侍卫,根本没有发现,靠东的一扇窗户,在微微嗡动

    大哥出了御书房,辨了辨方向,身形展开,径奔下一个目标库房

    大哥顺利闪进了库房,同样地,留下两件兵刃,题诗一首

    诗名论色

    皇帝若不淫,天下无人色。

    我本天子民,怎么能不色

    君淫天下白,我色世人知。

    彼此皆好色,我色有何罪

    署名:如色

    大哥写完,摇摇头,笑道:“张天龙以前写的这首诗,简直狗屁不通,不过现在拿来用,倒也合适如色如色,如此好色,如天般的色胆”

    大哥却不知,他随意一写,“如色”便成了张天龙的绰号之一,此乃后话,此处不再细表。

    大哥笑了笑,悄无声息地闪出库房,身形隐没,在向下一个目标而去。

    御膳房

    御花园

    演武场

    尚衣阁

    太医院

    大哥如鬼影般穿梭在皇宫内苑,避开着那些令他有些在意的气息,四下题诗、留下兵刃,玩得不亦乐乎

    一夜之间,他连闯皇宫十八处禁地,连影子也没被禁卫看到,就已悄然离去。

    来无踪去无影

    当大哥在一处大户人家的屋梁上酣然大睡时,皇宫内苑却已炸开了锅

    寅时,宫外的孙长胜还在与夫人公孙莲连番切磋较量,禁宫内已经忙碌起来。

    御膳房的内侍们,要为皇帝准备早膳。

    皇帝卯时用过早膳,辰时便要接见群臣,早朝议事

    内侍们一如往常,前去御膳房准备早膳,打开紧锁的房门,却骇然见到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插在案板上,透出寒森森的锋芒,旁边墙上鲜血淋漓地题着一首诗,墙角是一只倒毙了的兔子,身上皮毛染血,显然墙上的血字乃是用兔血所写。

    血腥的字,冷冽的刀,诡异可怖的气氛,登时让那些内侍双脚一软,跌坐在地,双眼惊惧万分,身子如筛糠似的哆嗦着,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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