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你这样说,我倒想起来了。”江佳莹愣愣地看着他说,“要是江家人知道你是大顺集团的董事长,他们就会更加害怕,反对这个合作。”
叶晨羽说:“所以我才要瞒着的,不能让他们知道。”
“这瞒得住吗?”江佳莹想了想说,“只有跟他们说明,两亿元的定金不要双控,他们才有可能不反对。”
叶晨羽坚决地说:“我们大顺集团的钱,不可能打给你们江隆集团。”
“哼,你原来还有异心,在钱上防着我,说明你不爱我,我不理你了。”江佳莹说翻就翻脸。
她背对他睡下,用被子蒙住头,再也不跟他说话。
第二天早晨,叶晨羽早早起来,要去上班。
洗刷好,他走到江佳莹头边,看着慵懒地蜷在被窝的娇妻,柔声说:“佳莹,我走了,要去上班。”
江佳莹长长的睑毛眨动着,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
叶晨羽讨好地对她说:“明天中午,去你舅舅家吃完面,我就跟你去买车,啊。”
“我不要。”江佳莹像孩子一样,赌气地说,“你对我虚情假意的,谁要你的车啊?你为别人去买吧,我不稀罕。”
“佳莹,你还在生我的气啊?”叶晨羽将嘴凑到她耳朵边,想亲一下她。
江佳莹猛地闪开,转身背对他。
“我这是为你好。”叶晨羽说,“我要是把钱交给你,让你乱投资,两个公司就都要完蛋。”
“哼,就你能干!”江佳莹嘟哝,“看我能不能把江隆集团搞好?我要证明给你看。”
“好啊,我们俩可以比一下,看谁把自己的公司搞好。”叶晨羽实在憋不住,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佳莹,你反复无常,对我又冷又狠,这就是在把我彺别的女人怀里推啊,你明白吗?”
“你去跟别的女人好吧,我不在乎。”江佳莹猛地从被窝里坐起来,一脸寒冷地说,“我知道你外面有人,但我一点也不怕你,我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叶晨羽不舍得她,还想劝说她,她不耐烦地说:“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大小姐脾气又来了。”叶晨羽尴尬地说了一声,就打开门走出去。
他走到楼梯口,杨姗颖从自己的卧室里奔出来,轻声问他:“你们又吵架了?我姐又要赶你走。”
居然一脸的兴奋和媚意。
啊?她又来听我们的壁脚,她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叶晨羽说了一声,赶紧走下楼梯,叫了一辆网约车,往大仁医院赶。
他一走进医院,就忙起来。
一直忙第二天上午十点,叶晨羽才请假出来。
他来不及买礼物,也没有换衣服,就在宿舍里拿了两件病人家属送给他的补品,开着破桑车朝江佳莹的舅舅家赶。
只有江佳莹外公认识他,但老人头脑不太灵敏,不会帮他说话。他给他扎了六次针,老年痴呆症有了明显好轻,梁盈凤就把他送回家了。
丈母娘梁盈凤很势利,梁家人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梁玉成一家人都帮着姐姐反对过他,还赶过他。
叶晨羽心里做好被他们埋汰的准备,但到了梁家,情况还是大大出乎他的意外。
梁玉成也有钱人,在农村建了一幢大别墅,欧式中带着古典韵味。但跟城市里的别墅比,还是显得有些士气,甚至有点不伦不类。但在农村,这幢别墅傲然屹立在民房群中,给人有鹤立鸡群的感觉。
叶晨羽把破桑车开进他们宽大的场院,站在场院上的众亲都看呆了。
“这是谁呀?现在还开这么破的双塔那,就不怕丢脸吗?”
场院上停着的十多辆车子,最差的也是奥迪车。
“这不是江家上门女婿吗?”有人认出了叶晨羽,不屑地拉着脸,窃窃私语起来。
“江家是豪门,怎么会招一个穷光蛋为上门女婿的呢?”
“据说是江家老爷子定的,梁盈凤气得一直要赶走他。”
叶晨羽在场院上停好车出来,拎着两盒补品朝别墅走来。他在人群中寻找着江佳莹的身影。
梁玉成五十岁小生日,竟然也来了这么多亲戚和宾客,诺大的场院上站满了人。
站在别墅门口的江佳莹见他开着破桑车进来,气得调头就走,躲到楼上去了。
连杨姗颖也羞于跟他照面,悄悄转身走开。
在众人歧视的目光中,叶晨羽昂首挺胸走进别墅底楼大堂,对站在门口迎客的染玉成说:“舅舅,我来了。”
染玉成不知道他身份已经改变,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医生,就皱着眉头,轻声“哦”了一下,便旁顾左右而言他。
他掉头看着姐姐说:“梁盈凤,你上门女婿来了。”
梁盈凤知道女婿身份有了变化,是民营医院的董事长,其它情况还不知道。对他改变了一些态度,但今天这样的场合,他还开着破桑车来,她的脸就好看不起来。
“你怎么来了?”梁盈凤当着众亲的面,不客气地责问女婿,“佳莹知道你来吗?她不是要跟你离婚吗?你还来干什么?”
叶晨羽搔着头皮,有些难堪说:“现在她不离了,嘿嘿,佳莹人呢?”
梁盈凤还是不给他面子:“她见你来,气得躲掉了。”
“我给她面子,来吃她舅舅的寿面,她还生什么气啊?”
“你开着破桑车,穿着民工服,拎着便宜的礼物袋来。你不怕丢脸,她怕丢脸。”梁盈凤的脸阴得要下雨。
江佳莹舅妈林婉贞走出来,打量着叶晨羽,也是一脸的不屑:“既然来了,就让他去坐吧,坐到西厢房里,马上就要开饭了。”
西厢房里摆的一桌,全是杂客和佣人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