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嫡女烟雨 >第163章 郁白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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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烟雨大惊,在少年身下挣了挣,勉强伸出手去猛推他,“表哥表哥”

    温郁白头靠在纪烟雨的肩膀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已然晕了过去

    这边响动如此大,自然也惊动了方才散到一边的小厮们纪烟雨听见远处脚步声响,急得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好不容易将温郁白推到一边,在众人过来之前,慌忙站起身来。

    众人见温郁白晕倒在地,都大惊失色,纪烟雨没法子,让一个小厮尝试连掐几下温郁白的人中,少年一点反应都没有,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这下纪烟雨也急了,一边指挥众人将温郁白背回房中,一边叫人去保安堂请大夫,一时间众人差点儿乱成一团。

    等到大夫来了沧浪居,紧急施了针,又灌了汤药,直到月上柳树稍,温郁白才幽幽醒转过来。

    见他睁开眼睛,纪烟雨这才放下心来,坐到雕花床边的矮凳上,轻声问,“表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温郁白见她满脸关切,心里一暖,点了点头,“好多了,这是心悸的老毛病了,吓到表妹了吧。”

    纪烟雨皱眉道,“既然是老毛病,如何之前没听表哥说起过,幸儿刚才大夫来的快不然,要我如何向祖母交待”

    温郁白脸色露出一丝赧然之色,“这几年却没犯过,还以为好些了呢对了,表妹,老祖宗那里没说吧。”

    纪烟雨轻叹一声,“老祖宗当然打发人问了,我只说你劳累一天,觉得不舒服,叫大夫来开几副药,调理身子而已,总之先瞒住了,祖母要是知道是心悸之症,只怕不知怎么担心呢”

    温郁白不好意思地稍微坐起来些,靠在床头抱枕上,看到房中站了一地的丫头婆子和小厮,咳嗽一声,“你们先下去,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表妹说。”

    众仆役面面相觑。

    纪烟雨深为罕异,但见他面色郑重,只好挥手,“你们先下去。”

    回头给温郁白掖了掖被角,柔声道,“表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温郁白叹了一口气,垂下眸光,“表妹,谢谢你”

    纪烟雨一怔,“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表哥你这是怎么了”

    温郁白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过来,“表妹几次维护郁白,郁白岂会不知”

    纪烟雨稍有一丝不好意思,“这个呀,那是雪如说的太过分了,我也是就事论事而已”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说话,纪烟雨低着头,只觉得对面温郁白的气息越发急促,她刚想说点什么岔开话,好叫温郁白好好休息,就听少年忽然轻声道,

    “雪如做了对不起表妹的事,表妹放心,我一定送她回湘川,还有,雪如她方才说的话,表妹不要放在心上。”

    见他气息急促,纪烟雨忙道,“表哥,我知道雪如说的都是气话,你先别说了,还是躺下休息吧。”

    温郁白倔强地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飘过一丝红云,纪烟雨不由得十分诧异,刚要再劝,忽听温郁白低头道,“不是的,雪如说的不错,郁白确实心悦表妹。”

    这一语石破天惊,纪烟雨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头下意识向后一仰,“什么”

    少年紧紧闭上了眼睛,半晌才睁开,却是仍低着头,只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从纪烟雨的角度看,他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颈都羞红了。

    “表哥”

    纪烟雨方一开口便沉默了,觉得脸上火烧火燎。

    温郁白温文尔雅,才貌出众,确实是个不错的男孩子。

    不过她对温郁白照顾有加,就是单纯地觉着这是祖母家族中唯一有出息的后辈而已,更多地只是当他是兄长一般,绝无其他想法,如今听他这一说,实在不知如何回应。

    温郁白见她沉默不语,知道自己所料不错,只能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才开口道,“抱歉,郁白,郁白知道表妹对我并无此意,是郁白唐突了表妹。”

    他顿了顿,见纪烟雨仔细听着,才咬牙接着道,“郁白福薄,且不说与表妹门第相差悬殊,便是这身子总之,表妹于我不过是山间明月,瑶台琼枝,只是仰望的存在罢了实不相瞒,自打我知道自己存了这个心思,就寝食难安,我只知道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不想雪如被看了出来。”

    他扬起了头,在床上深施一礼,“我思虑许久,不堪其苦,今日斗胆说出,一是心里求个解脱,二也不想今后被其他人知晓,再给表妹添任何麻烦。”

    见纪烟雨要说话,温郁白抬起双眸,摆了摆手,“郁白知道突兀跟老祖宗和侯爷提起离府,表妹是一定要阻拦的。不过,现

    现如今表妹既已知道了我这不堪心思,便知道我这人实在不配表妹对我多好我明日便去回老祖宗另找馆舍,带着妹妹搬出侯府,表妹莫要拦了。”

    纪烟雨缓缓站了起来,“表哥,你,这又是何苦”

    她实在想不到这少年竟突然表明心迹,又要如此决绝离府

    温郁白摇了摇头,面色黯然,“不论表妹有多瞧不起郁白,郁白今日说这话,却是没有半分后悔。”

    纪烟雨刚要说话,就听外面有人大声通报,“侯爷到”

    纪烟雨忙直起身子,那边纪长卿早就大步流星地迈入房中,他见温郁白脸色苍白、眼尾却笼着薄红,自己长女也不似平常,不仅双颊绯红,神情中竟有一丝恍惚,不觉心里起了疑,“你们兄妹,这是怎么了”

    纪烟雨强打精神,“父亲说哪里话,方才大夫看过了表兄,表兄且无事,烟雨正和表兄说些用药的事。”

    纪长卿点了点头,心里愈发疑惑地厉害,挥了挥手道,“夜已深了,这边有为父,雨姐儿你也辛苦了一天,且先下去休息吧。”

    纪烟雨只得施礼告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温郁白看过去,温郁白闻言,视线也扫了过来,两人双目相接,又忙不迭错开,纪长卿看得分明,忙故意坐到床边,遮住了长女离去的身影。

    他拍了拍温郁白的肩膀,慈爱笑道,“没大事就好,你还年轻,湘川那里水土也不好,今后在我这里好好调理身子骨,慢慢就大好了。”

    温郁白不知他何意,不过心里既然下了决心,便接着道,“谢谢舅父关心,郁白愧不敢当,郁白来侯府已经盘桓了不少日子,三五日便要延医问药,确实折腾,既然眼下郁白已有功名,便想着不好再在侯府叨扰,正想着另买一处宅院搬出去住。”

    这番话实在出乎纪长卿意料,他只得干笑道,“贤外甥何必如此见外你兄妹人生地不熟的,不在我这里,又去何处再者,我从一见面起就十分喜爱你,我有个儿子,你也知道,但实不及你万一,在我心里,其实是有意拿你当一家人看的。”

    这话说的十分亲切稠密,仔细体味又似别有深意,温郁白不觉一怔,“舅父”

    纪长卿笑了笑,“方才我在迎春堂见到了你父亲的信,信中提到了你兄妹的婚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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