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p>
探路的鬼很快就回来了。沉默无语间，董圣和他们完成了交流。</p>
“这条路确实是在长禹附近。”</p>
郑真秀：？！</p>
“你不是说王狗的队伍离这很远吗？”</p>
董圣疑惑地看着遍地的尸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p>
“难道这几天，王狗突然雄起了？一路势不可挡打回长禹了？”</p>
郑真秀和董圣相顾无言，最后郑真秀决定先去长禹看看。他也好奇这长禹现在是什么样子。更重要的是，他好奇以凡人之言行逼他暴露自己，又用斗鸡之故事给他心理阴影，差点让他真的安安分分，放弃挣扎，甘于平庸的那个县令又怎么样了。</p>
董圣说那个县令很识趣，在大军压阵之前就毫不犹豫投了。所以他们也就没拿他怎么样，继续让他当县令。</p>
呵！你们怕是走眼了，这长禹县令肯定有所图谋！别人三言两语，他每一句都是算计和试探！这世界上的人都太不好玩了！</p>
郑真秀在随手捡了一把看起来保存还算完整的刀后，和众鬼一起走上了前往长禹县城的道路。</p>
在路上，见到左右无人，郑真秀问董圣，他们看着他这样走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会不会觉得他实在太慢了，想不想带他一起飞。</p>
结果董圣的回答很是干脆。这三个问题的答案是，“不会。我们觉得和仙长一起走是我们的荣幸。仙长无论走得有多慢我们都不会嫌弃。因为仙长德高望重，我们这些小鬼只要跟随就好。至于带仙长飞一事……仙长应是说笑了，只有仙长带我们飞的份，我们哪敢狂妄地说带仙长飞。”</p>
郑真秀觉得他们都很是没趣。于是只好带着滴血的刀一步步独自走向长禹。</p>
曾经他偷马离开这，却没想到现在又要徒步走回去。离开长禹仿佛只是几个月前的事。</p>
唉！沧海桑田啊！</p>
隆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郑真秀想了想，没必要和这多半是前往救援的人起冲突，于是他把刀丢到了路边草丛，装作若无其事地让开了道路。</p>
一队招摇的骑兵煊赫着从郑真秀身边路过，他们甚至都懒得给在不远处的郑真秀一个眼神。</p>
郑真秀扬着头努力辨认在烟尘之中的旗帜的来历，他却发现这个旗帜上绣的字是“楚”。</p>
“楚？”郑真秀细细揣摩这个字会是代表何方诸侯，但却一无所获。他把目光投向一直飘在空中的董圣，希望他能给个解答。</p>
但没想到董圣也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p>
郑真秀心中多了几分嘀咕，难道是新诞生的诸侯？亦或者是老诸侯改名？</p>
摇了摇头，郑真秀决定不再管这事。这事和他无关，他甚至连秀气系统都没有。选择阵营都轮不到他头上。当然，就现在来看，选不了阵营也不是什么坏事。没有秀气系统的他究竟该怎么生活呢？</p>
嫂子给的干粮已经快吃完了，而他还没有找到郑民。看来他真的只能考虑用空间扇偷谷子偷菜了……</p>
至于这些鬼知道他有空间扇会发生什么？</p>
每天无事休息时，看看云彩，看看线代，人生就这样了。</p>
唉！世事艰难……</p>
捡起丢在草丛的刀，往长禹方向走了几十步，郑真秀又意识到有些不对，那队旗帜是“楚”的人马是从长禹来的。那长禹可能已经失守，或者又投了。</p>
所以他究竟还去不去那呢？</p>
看了一眼飘在半空的鬼，郑真秀不禁哑然失笑。他就是去长禹又能怎样？他并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去哪都一样。郑庄城那边……</p>
若没找到郑民的话，他回去也是有些不好意思。</p>
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郑民没出事……</p>
这样想着，郑真秀就继续朝长禹走去。</p>
一路无事，就是有事，那些飘在外围的鬼也会传来消息，让董圣提醒郑真秀，所以走着走着，郑真秀就把刀丢到空间扇里了。</p>
就目前来说，这些鬼唯一的作用就是当他的千里眼，替他探索道路了。</p>
啧！我有几百个其他人看不见的侦察兵？！</p>
郑真秀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偶尔遇到一些《线性代数》上画的草药，他就把它们分门别类地收好。他也只能做这些了。毕竟他现在就力气大，除了力气以外他什么仙法都不会……</p>
穿越前辈啊！您要是能再给我一本道法书就好了！</p>
嗯？道法？一想到道法，郑真秀就想起那个据说是邪道至尊写的诗……</p>
嗯，对……就是那个《青青头上草》……</p>
根据他的观察，好像背书也可以成为修鬼者一种攻击手段？</p>
要不试试？希望是对的……</p>
背啥诗呢？青青头上草？</p>
额，这太尴尬了。自从知道这个名字后，他总是会想歪，明明很正常的诗句都会变得奇奇怪怪。</p>
还是随便找个其他的诗来背一下吧……</p>
这样想着，郑真秀张开了口：“我本楚狂人……”【注1】</p>
话音未落，一股汹涌的傲气狂气从胸中澎湃而来。</p>
这这应该只是心理因素……</p>
郑真秀这样想着，继续往后背道：“凤歌笑孔丘……”</p>
若有若无的，郑真秀似乎真的听到楚狂人的歌声和笑声。</p>
“手持绿玉杖……卧槽！”</p>
郑真秀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只见刚刚成型的绿玉杖破碎成了虚无。</p>
还真有效？？？！</p>
在郑真秀发愣了的时候，董圣面色不好地飘到了郑真秀的身前。</p>
就在郑真秀以为董圣看见他已经会用仙法，真正成为一个修士的份上纳头就拜的时候，董圣面色难看地开口了：“首先恭喜仙长，仙长终于知道该怎么使用力量了。但是我必须提醒仙长一下，仙长应该知道能量是守恒的。若无补给，就能不要浪费就不要浪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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