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选之秀 >第二十九章 暗流
    “我”

    听到这话,梁奇停下了左顾右盼的动作,挠着头,努力思考他该怎么应付过这个情况。头脑里的思绪瞬间就变得成千上万。他咬了咬牙。

    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梁奇,他

    他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脸上挂着一看就心虚到了极点的尴尬假笑:“哈哈哈哈我就是不跑也会比你快的我刚刚只是在让你现在我要认真了哈哈哈不就是走路吗我怎么可能慢哈哈哈”

    矮矮的梁奇飞速地从温妧玥的身边窜过,当时他的脑子里真的有闪过干脆先到外面躲一阵的想法。反正小珍又不可能不回去,他凭什么要因为他而受父母的疾风骤雨

    回到王家庄园,那些跟在郑真秀和小皇帝身边的王家下人和王家士卒大多数都很自觉地各自散去,仅留下几个负责记录的王家管事和名义上守卫他们安全的必不可少的侍卫。

    郑真秀扫了那些时时刻刻形影不离的王家管事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带着小皇帝就往这王家庄园自带的铁匠铺。他到要看看这蒸汽机的原型造得如何了。

    因为各种原因,他在离开以前把图纸交给了昨天才找来的能识几个字的梁弓长,让他负责督造。至于为什么不吩咐那些绝对是拥有足够的文化底蕴的王家管事

    那那纯粹是看他们不爽

    郑真秀走了几步,经过几个到了深秋还有几分绿色的庭院,看见了那几个冒着腾腾的热气的屋子,也看见了那个拿着笔在一张纸上画着什么都梁弓长。

    他往那里走了走,伸着脑袋,他看见了一个以这里的文字做了不少标注的图纸。他的嘴角抽了抽。余光一瞟,他又看见了那几张他自己画的没什么标注,或者说标注大都是英文的图纸。

    敲了敲桌子,他惊醒了那个沉迷于图纸的精巧而无法自拔的梁弓长。

    “公子”

    梁弓长从桌边站起真心实意地行了一个大礼:“公子真乃神人也”

    郑真秀被梁弓长动作给惊到了,他只是想问问那个蒸汽机造得怎么样了,怎么就突然向他行礼了。

    向梁弓长点了点头,郑真秀一脸淡定地问道:“那可是已经有模型了”

    “没有。铁器不是那么好锻造的。”摇了摇头,梁弓长很是实诚地回答。

    “铁器那么难锻造吗”微微皱起眉头,郑真秀到底没有提出改进生产铁器的方法。他又不是真的想在这里打造一个工业帝国。

    摇了摇头,郑真秀继续说道:“算了,不用铁器也是一样的。反正蒸汽机最重要的是气密性和活塞的灵活性,以及抗压抗热的能力。没有必要一定要用铁器的。先去做几个最简单的,改良什么的就放在以后吧。”

    拿起自己画的好几种蒸汽机的图纸,郑真秀带着梁弓长进了铁匠铺。他们身后,王家管事如实记下了他们的对话,并跟他们的亦步亦趋的挤进了本来就不怎么大的铁匠铺。

    郑真秀凉凉地扫了那些恨不得把自己挂在他们身上的王家管事们一眼,没有说什么,开始了特别认真的讲解。

    主要是讲蒸汽机的工作原理和在他看来最简单的蒸汽机的制造方法。他需要在这三天内做个教学用的模型,至于实不实用那就需要看后续的改进了

    听着他的话,记着他的话,小皇帝快速在自己的头脑里构建了好几种建造蒸汽机的方案,但他却没有动手。因为他跟那个大臣有过约法三章。

    第一,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第二,无论是郑真秀,还是他自己都不能自己亲手打造器物。

    第三,允许王家管事跟在身边记录情况。

    小皇帝大致知道那个大臣给他规定的这三个要求是为什么。他真的是防他们防得比洪水猛兽还要厉害。明明实际上他们都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天色将晚,凉风习习,稻田里的农人都带着满筐的收获回到了自己的家。这一路上人烟稀少,只有梁弓长和两个跟在他身后的仆人。他们说,他们是王家特地派来服侍他的。王家的小少爷很是看重他这个人才。

    隐隐约约地,梁弓长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细细想来又好像没什么问题。宣扬为了自己好才的名声,为了吸引人才的目光,历史上的世家贵族总会做一些千金买马骨的事。

    摇了摇头,梁弓长决心不再思考这些事,他带了酒菜,他要快些回去和他的妻子孩子分享他一天的见闻。

    因为人数的不断增多,已经不再阴冷潮湿的大洞穴里,极其有耐心的司无可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个大鼎。鼎里煮着大多是一些看起来比较平常的草药。

    特别的香气从司无可的鼎里散发,慢慢地萦绕在这有些人声鼎沸的洞穴里。站在鼎边上的用石头搭好的高台上司无可时不时捡起挂在附近的药材,特别认真地往里面投放几根。

    药材在鼎里的汤汤水水中打滚融化,化为渣渣,没有变成什么好看药丸

    又专注的丢了一会,司无可突然变得有些烦躁,她丢下这个冒着滚滚的热气的大鼎就蹦了下去。

    在附近蹲着烧火的陈伯忠看见司无可的动作有些疑惑:“师父,药已经煮好了”

    “不没有,你去煮吧我有事想出去转转。反正这样的药你也煮过一两次。有什么不懂的就继续看书。”背着手,也没跟陈伯忠多做解释,她仰着头,迈着步子就径直踏了出去。

    天上没有蛾眉一样的月亮,有没有璀璨的繁星,只有漆黑,一望无际的漆黑。

    梁弓长回到了家,家里黑乎乎的,一个人都没有,他的心凉了一大片,转过身,正欲问些什么,但他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被草药的香味弥漫的洞穴里又多躺了三个人。

    捏着又一个被彻底损坏的符咒,司无可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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