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选之秀 >第四十章 路
    微微躬起腰,秦空言的目光沉沉:“不可能的。时间不早了,该走了,再不回去父母该着急了。邀请什么的需要父母同意才能邀请。”

    秦欢言皱着小眉头,思维转了一转,突然意识到了秦空言话里的漏洞,她囔囔道:“什么时间不早了明明现在离天黑还早得很究竟谁会在这么早回家”

    深吸了一口气,秦空言看了一眼伞外的阴雨绵绵,叹了一口气:“现在不早了,还下着雨呢。要是不是你死活不愿意呆在家里,我们都不可能出门。”

    秦欢言才不管秦空言的话,她只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小伙伴,鬼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忽悠着回去。

    “既然你都说了,我是死活不愿意呆在家里,那我肯定就是能不回去就不回去了你要回去你就自己回去我肯定找的到路的”

    秦空言又深吸了一口气,撑着伞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要是真的就自己一个人回去了,不被打死才有鬼了。

    左右看了一看,秦空言就把目光投向了温妧玥和梁弓长,只一眼他就快速的垂下了眼眸,偏转了视线,沉沉地看向那站在一旁又一次和他妹妹说笑着的梁奇。

    “梁奇,你最近是在哪里玩啊怎么玩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满身泥浆的,你该不是真的在研究陶瓷这么造的吧有成品吗”秦欢言的眼中充满了好奇:“如果有的话,我也要玩”

    “切谁会玩泥浆那种没用的东西我要玩就玩大的”梁奇不屑的撇了撇嘴:“你知道迷宫,迷阵吗”

    “迷宫迷阵是传说的迷宫,迷阵吗”秦欢言很是好奇。

    “嗯对是的就是传说里的迷宫,迷阵仙人布下的迷宫,迷阵”梁奇飞快的点了点头,打算把最近这半个多月离奇经历复述一遍。

    但又一次吸了一口气的秦空言,没想给梁奇以胡说八道的机会,他拉了一下自己的妹妹:“好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你没看见他现在衣冠不整的吗你要给他一个整理自己的时间”

    “你在说什么什么就是衣冠不整了”梁奇瞪向那开口就是不会说话的人:“我干什么了”

    “我为什么要整理自己”

    “我”吸了一口气,秦空言决定不再跟梁奇理论,那肯定会让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恰好,恰在此时,有匹疾驰的快马踏着沉重的步伐朝这里冲来。

    “让开让开八百里加急”

    “让开让开八百里加急”

    “让开让开八百里加急”

    人群如潮水一般急匆匆地让开了一条不算宽敞的通路,山王村村民和秦家兄妹恰在路上。慌乱里一时之间他们失了分寸。

    “吁”骑士及时调转了马匹,差点把自己摔在地上。待马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后,他冷冷地打量了一眼这群站路上不知道让开的人。没有心情与时间和这群刁民理论,他稍稍偏转了一下方向就继续骑着马冲着目的地前进。

    “让开让开八百里加急”

    “让开让开八百里加急”

    “让开让开八百里加急”

    待那疾驰的快马离开后,秦空言等人的冷汗才不停的冒出。

    “八百里加急,阻者死,逆者亡,非重大战事不可用也”喃喃地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还举着伞的秦空言的冷汗直都直不住,他这时候也不在意自己身上被溅上来的泥浆了。

    望着那被一步步困到不能动弹的棋子,左贤王抬起了头,目光沉沉地望向那个面容从来就没变过的女子:“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是吗谢谢夸奖谢谢夸奖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承让了,承让了”司无可打开了扇子,眯着眼,哈哈地笑着。

    “是的,你一直都没变过。”左贤王挥了一下衣袖站了起来,示意守在附近的人把这盘已经不能再下的棋收起来。

    “说吧你这次是为什么而来如果是要我退兵的话,那不用说了。”望着大账里挂着的地图,左贤王的目光有些飘忽。

    “哈哈哈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让你退兵呢自秦亡以后,我不碰朝堂事已经好多年了”以扇遮面,司无可并没有隐瞒自己年龄的想法。

    “可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左贤王的目光闪了又闪,微微低垂了一下脑袋:“你要知道,我是不可能违背王庭的命令的。”

    “不来干什么就是来看看你,看看你们”司无可收起了扇子,笑得很是随意。

    “这话你自己信吗自上次一别,单于都已经换了两个了。”左贤王转过了身,目光很是有些复杂。话是这么说,但和汉皇比起来,他们这些人见她的机会明显更大一点。至少据她所说,自秦亡后,她就没踏入过中原的皇庭

    “信啊为什么不信我真的只是过来见见老朋友,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变化”司无可把玩着茶杯,晃了晃里面的几片茶叶,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还是喜欢这样的茶。

    见司无可不想说,左贤王也就没有再问,转换了一个话题:“你想在这呆几天要去王庭吗”

    “不你们王庭总是搬家,我才懒得找呢”专心地晃着清绿的茶水,司无可连头都没有抬地回答道。

    微抽了一下嘴,左贤王偏转了一下目光:“司仙长是不是忘记我们王庭已经不需要迁徙了这还是你在草原呆了数十上百年的功劳呢。”

    “是吗我看着你们还要南下劫掠,我以为你们的王庭还是流动的呢。”放下了杯子,司无可揉了揉头:“看我这记性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

    “呵呵”左贤王没有立刻搭话。他转而把眼睛继续投向地图,沉默了好几秒。直到司无可再一次抬起杯子,他才缓缓地说道:

    “你的记性确实不好。你能忘记的事,我们却不会忘记。你总是会把一切当做过眼云烟,玩乐一场但我们是会把每一件重要的事都写在书上,刻在血里,恩和仇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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