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选之秀 >第四十七章 下棋
    “要是病好了,我又哪里能再次看见你”

    飘忽的声音在破败的小房子里渐渐沉寂,这人应该又是陷入了酒醉。

    “别脚了这步不能这么走”

    一个普普通通的宅院里,一大一小正在下象棋。刚刚说话的是小孩

    “怎么就不能走了这么大的地方,老娘爱怎么走就怎么走”

    司无可捉着那被别到角落动弹不得的棋子和自己的小徒弟楚复义较着劲。

    “就是不能走你的马被别脚了”楚复义一步也不肯让,死死地瞪着那才下了几步就想破坏规矩的司无可。

    “谁说的”

    “我说的”

    司无可努力地掰着小徒弟的手,死活想把自己的这个马给救回来。但楚复义就是不松手。

    司无可暂时放弃了那个死活拿不走的马,转而想在言语上站到高峰:“你耍赖”

    “你才耍赖”但楚复义的口舌之功也不是白废的,他开始据理力争:“明明象棋的马被别脚了就不能往这个方向走了”

    司无可决心换一个思路,她要出奇制胜:“谁跟你说我们在下象棋了”

    楚复义没有被她的话带到沟里,他反将一军:“不是象棋又是什么棋”

    “是是”司无可卡了一下壳,盯着棋盘看了老久。突然,她像回过神了一眼,大叫了一声:“是木棋”

    差点把楚复义吓了一大跳。

    “你看它的材质又不是象牙,所以它肯定不是象棋”

    指着棋盘,司无可很是信誓旦旦地胡说八道。

    楚复义都快被司无可的胡搅蛮缠惹得没脾气了,他大声地吼了一句:“它就是象棋我师兄说它是象棋,它就是象棋”

    整个宅院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地大吼惊得静了一下。

    缩了一下头,很快司无可又意思到这样不太好,她连忙挺起胸膛,干咳了两下:“咳咳他是你师兄,但我可是他师父,他都要听我的,所以你也是肯定听我的。所以,乖这是木棋不是象棋,木棋里的马是可以这样走”

    一边说着,司无可又一次趴到桌上用力地掰着楚复义的手。但司无可还是没有掰动:“你的手怎么这么难掰,怎么这么冥顽不灵”

    “呵呵我看你是脑子有包”楚复义死死按着那棋盘上的马,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下棋还能甩赖的啊

    “你回来了”一个有些憨厚,有些惊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司无可和楚复义扭头看去。

    “哟幽会美人的人回来了”没心没肺地,司无可站起来,挥了挥手:“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陈伯忠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从小到大就没和她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久到他都担心她和他父母一样一去不回了。

    他快步靠了上来,但司无可却是用扇子制止了他的动作,没有让他靠得很近:“停到这里就可以了,再往前就失礼了。”

    “是”颓然地低下了头,陈伯忠诚诚恳恳地行过一礼。她的心中一直都有一条无法突破的底线。

    “好了,最近都没发什么事吧”见陈伯忠行完礼,司无可才打开了折扇,很是随意地转身。

    “没有”开口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憨厚,迟疑了片刻,陈伯忠才犹豫着说道:“就是我们被通缉了一路”

    “是吗太好了”笑着跳转了身,司无可眼中的光芒是星星点点地充满了期待:“多少钱多不多有一文钱吗”

    “有吧”陈伯忠的嘴角抽了抽。她怎么还高兴上了呢看见他们流离失所的很好玩吗

    “有是多少”

    “有就是有。”

    楚复义有些听不下他们的对话了,他抬头看向司无可:“司无可,为什么我们去救人却会成了通缉犯我们救得可都是良善村民啊”

    司无可却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她转而笑着躬身说道:“什么司无可没大没小的,你要叫我师父”

    “好的,司无可”楚复义答应地飞快,他才不能叫她师父呢她这人一向的给点染料就敢开染房。他要是这时候答应了,她以后下棋肯定每次都耍赖加点信念,一点不让

    “他是你师兄,那我肯定是你师父你不叫师父叫我什么”摇着扇子,司无可也同样坚定的一步不让。

    “司无可就是司无可”楚复义复述了自己的观点。

    “嘿你这小孩你就是不肯让我一匹马了至于吗”踩到椅子上,司无可和楚复义大眼瞪小眼。

    陈伯忠看着这幕有些手足无措。他好像是有点多余的了。

    “至于棋场如战场绝对不容许半点马虎”楚复义重新讲述自己的观点。

    “兵者,诡道也你这样刻刻板板的,如何能领好一只大军”司无可如斗鸡一般死死地盯着楚复义。

    “然兵者诡道也所以我是不会允许我的对手有用诡道的机会的”楚复义同样坚定地瞪向司无可,他死死地按住那个棋子,就是不让司无可移动半分。

    好好地盯了一会楚复义的眼睛,然后,突然,司无可放开了那总是蠢蠢欲动地想要四处移动那匹马,她哈哈大笑着扇着扇子:“哈哈哈是是是是我不对我不能随便移动的哈哈哈我也是这棋盘中的一员,我必须要遵守规矩哈哈哈”

    司无可的笑声很是莫名其妙,楚复义有些不明白她在笑什么,陈伯忠隐隐约约知道些什么,但他还是怀疑她只是暂时性脑子抽风了。

    司无可直起身来,用扇子挡住那突然变得有些刺眼的阳光,有些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这看似已经放晴的属于初春的天空。

    “你们来这多久了”

    “有一个多月了。”

    听到司无可的问题,陈伯忠赶忙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恭敬又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生怕她不满意,陈伯忠又认真地想了一下那天的场景和具体时间。

    “那应该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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