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凤唳九天 >第99章 查出真凶
      穿好,随海将袖兜里的荷包拿了出来,问他还戴不戴。

      殷玄垂头看着那个荷包,眉心微微地蹙起,本来脱口而出就要说‘不戴了,你收起来吧’,可余光扫到那张宽大的龙床,心思一转,想着昨天她定然瞧见了,可不闻不问,就那么不在乎吗?

      又想到他跟了她多年,她好像从没给他缝过荷包,殷玄的心又隐隐的闷闷不乐,以前她是太后,他不敢要,亦不敢说,但现在她是他的妃子,送一个荷包这样的要求,不过份吧?

      为了能够刺激刺激一下聂青婉,殷玄抿唇道:“戴吧。”

      但在戴之前,他还是让随海去传了王榆舟过来,让王榆舟认真地检查一下这个荷包,之前皇后因为一个荷包而中毒的事情殷玄还没忘,他万不能让他的宝贝也受这样的折腾。

      殷玄不喊冼弼,亦不喊祝一楠,也不喊窦福泽,是因为他对这三个人从来就没信任过,当然,冼弼和祝一楠对聂青婉忠心耿耿,不会背叛,窦福泽对陈德娣也忠心耿耿,不会背叛,可对他这个皇上,那就不一定了。

      殷玄可以放心地把聂青婉交给冼弼和祝一楠看病,可在别的时候,殷玄是不会用他们的。

      王榆舟来了后,掂了掂荷包,又拿到鼻间闻了闻,没闻出什么有损身体的气味,再加上这荷包极轻,那香也只是用来熏荷包的,份量不多,造不成任何伤害,大概是明贵妃念着皇上,又担心皇上因为婉贵妃中箭而夜不能寐,就给他缝了一个安神的荷包,让他戴着。

      王榆舟检查完,把荷包递回给随海,向殷玄道:“荷包没问题,皇上可放心佩戴。”

      殷玄嗯了一声,让他走之前又交待:“早饭后去给明贵妃号脉,什么情况,过来向朕汇报。”

      王榆舟应道:“是。”

      殷玄挥了挥手,让他走了。

      等王榆舟离开,殷玄便出了寝宫,出去后只看到戚虏和御林右卫军,没看到王云瑶和浣东浣西,殷玄就让随海差个宫女去喊,然后又把戚虏唤到跟前,对他道:“你去星宸宫,传朕话,让宸妃过来陪婉贵妃解闷,可带上西苑的三个小主。”想了想,又说:“再派人去华府一趟,让晋东王妃和晋东世子有空也常来,在婉贵妃养病的时候多陪陪她。”

      戚虏听了令,立马带了两个人,下去传旨。

      等戚虏走了后,殷玄也没走,他就站在门口,等王云瑶和浣东浣西。

      平时这三个姑娘都起的晚,因为聂青婉起的晚,以往也没见宫女来喊门,今天却来喊了,王云瑶不敢耽搁,立马起床。

      收拾好后正常的打开门,去龙阳宫,结果刚走出院门,就跟李东楼碰了个正着。

      王云瑶一愣,昨晚那一幕画面不期然的就如潮水一般汹涌地打了过来,打的王云瑶浑身僵直,一下子怔呆在原地,完全失去了反应。

      李东楼看到她,也有一丝意外,眉梢微挑,眼眸很细微地眯了一下,然后视线缓慢挪移,挪向了她的唇,半秒或更久的盯视后,他又缓慢把眼睛挪开,像以往的每一天与她碰面时的状态一样,自然而然地跟她打招呼:“早啊,王管事。”

      王云瑶被他的声音拉的回过神,很镇定地回了一句:“早,李统领。”

      李东楼笑道:“我刚听你哥说,昨晚是你把我送回房的,谢谢啊。”

      王云瑶僵硬地说:“不用,顺手的事。”

      李东楼又笑了一下,在王云峙走了出来后,他就没再跟王云瑶说话了,也没再看她,低着头无聊地抠着自己腰间那把剑鞘上的掐金花纹,听着王云瑶语气如常地跟王云峙打招呼,等兄妹二人打完招呼,他便跟着王云峙去了练武场。

      王云瑶站在那里看着李东楼和王云峙走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着李东楼昨晚喝醉了,应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意外之事,如果他还记得,就不会这么平静地跟她打招呼,如果他还记得,更不可能不找王云峙算帐,因为他昨晚好像把她错认成了王云峙,而不管他是不是弄错了,只要他还记得,就一定不会这么平静。

      那么,应该是真的不记得。

      王云瑶这样想着,整个人就一松,她甩甩头,往龙阳宫的方向去了。

      而她不知道,在李东楼转身的时候,那只原本按在剑鞘上的手不着痕迹地抬起来摩挲了一下唇,随即又自然垂落,眸底隐着笑。

      王云瑶抬步,浣东和浣西追上来,与她一起朝龙阳宫去了。

      殷玄看到她三人来了,这才放心地去金銮殿。

      今日的金銮殿又比以往多了更多的骚动,为什么呢?因为三年没踏过皇宫大门,亦三年没出现在金銮殿上的男人忽然之间出现了,一身规整的官袍,笔直地立在金銮殿的一角。

      若这个人是一般人,大臣们最多看一眼也就罢了,可这个人不是旁人,他是殷太后年代跟随着太后一起南征北战的浴血将士,且是六将之一,太后归天后,六将散朝,三公散位,这个朝堂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朝堂了。

      殷太后年代的那个朝堂,那是何等的盛况,随便一个人走出来,都能让这个天下抖上三抖,可如今,那些人都不在了。

      以前想见也见不到,可今年,奇事频频地发生,聂北归了朝,陈温斩居然也归了朝,大臣们不震惊才怪了!

      聂北看到陈温斩,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眼梢微微眯了一下。

      陈温斩身边有很多人,都是慕他的大名而来仰拜的,他不怎么搭理,却也不拽的一个不理,还是客气地与众大臣们寒暄了一番,看到聂北来了,他就挥了挥手,把大臣们都挥退,他走到聂北跟前,随意地冲他见了个礼,这才笑着看他,然后小声地用着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聂十六,你猜,我昨天见到了谁?”

      聂北在内心里翻白眼,心想,能见到了谁,你的小祖宗,不然,你能这么得瑟,还愿意站在你厌恶唾弃的金銮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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