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凤唳九天 >第152章 凤凰归巢
    出来后聂青婉让岑善去把浣东和浣西带到门口,岑善听了,赶紧去,等聂青婉走到门口了,浣东和浣西也被人带着走了过来,浣东和浣西看到聂青婉,立马笑着迎上前,问道:“娘娘看完了?”

    聂青婉笑道:“嗯。”又说:“走吧,回宫,出来有好长时间了,累的慌,回去歇歇。”

    浣东和浣西虽然隐隐地觉得刚刚是聂青婉故意撇开她俩,但什么都没说,娘娘刚若真的是有意撇开她俩,那也应该有娘娘自己的用意,她们只要伺候好娘娘就行了,别的倒不用去多想。

    岑善恭恭敬敬地送聂青婉出府,一路送到门外,看着聂青婉在浣东和浣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他这才收回不舍的目光,退身回屋,关了门。

    张堪在马车上窝了有一个钟头,这一个钟头里他被太阳晒的下了好几次马车,在门口的屋檐下蹲了好久的荫凉,如今聂青婉出来了,他立马跳上马车,一刻也不耽搁地朝皇宫赶了去,他满身是汗,得回宫找个地方洗洗。

    聂青婉借看谢右寒的理由出宫,张堪让禁军去报了殷玄,殷玄知道后,什么话都没说,只让禁军回去,守好龙阳宫,待婉贵妃回来了,再来报他。

    禁军听了,说了一声是之后就走了。

    等禁军离开,殷玄让随海去把之前放起来的药单拿出来,随海一开始没想起是什么药单,殷玄提示了之后随海才知道,原来是之前明贵妃伤心过度婉贵妃带冼弼去看望,冼弼开给明贵妃的那张药单,那张药单是李东楼暗地里拓来的,搁置了好久。

    早上王榆舟找殷玄,说拓拔明烟体内的冷毒解了,是偷偷地说给殷玄一个人听的,随海不知道。

    后来随海又去龙阳宫传话,亦没有跟随在殷玄身边,等随海去了烟霞殿,王榆舟已经又走了,故而,到现在随海还不知道拓拔明烟体内的冷毒已解,且,药单毋庸置疑就是冼弼开的那一张,不,应该说是三张。

    随海见殷玄要看那药单,连忙去拿收藏匣,将三张药单同时取出来,递给殷玄。

    殷玄接了,放在眼底看着,上回其实已经看过了,但他看不出来这些名字有什么功用,只是觉得若这药方是聂青婉让冼弼开的,必然有大用,如今倒真印证了他的猜测。

    殷玄轻微地抿了一下薄唇,对随海说:“去喊王榆舟。”

    随海哦了一声,去太医院喊王榆舟。

    王榆舟来了后,殷玄把那三张药单给了他看,并说:“如果朕没猜错,这三张单子合起来使用便是治好明贵妃体内冷毒的方子,你把这三张单子拿下去研究一下,不要告诉别人,尤其不能让冼弼知道。”

    关于冼弼这个人,王榆舟老早前就向李东楼说过,是个诚实厚道,做事认真且十分矜矜业业的人。

    在王榆舟心里,冼弼确实是个好御医,虽然不得重用,但品性良好,是个可造之才。

    但在后宫第一件悬案发生在烟霞殿李东楼来找了他之后,王榆舟就格外注意这个冼弼了,但注意来注意去,也没见冼弼有什么毛病。

    唯一值得疑惑的是,婉贵妃格外器重他,不管是在封妃之前还是在封妃之后,若是传唤御医,那必定是冼弼无疑。

    当然,有可能是因为冼弼之前被皇上派去了晋东王府,给这位还是晋东郡主身份的婉贵妃看过病,所以婉贵妃对他就有所倚重。

    但倚重不代表专一,以婉贵妃目前的身份,她要传御医,若不是窦福泽,那就一定是他王榆舟,纵然窦福泽跟皇后亲厚,婉贵妃不愿意传唤,可婉贵妃跟宸妃亲厚,就是冲着宸妃的面子,婉贵妃也该喊他王榆舟才是,但偏偏就不是这样。

    王榆舟也是纳闷。

    上回婉贵妃受了箭伤,殷玄没传他,反而传了冼弼,这越发让王榆舟纳闷。

    如今听了殷玄这话,王榆舟心里直犯嘀咕,想着冼弼这个人看着不怎么显眼,可似乎,他身上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

    因为这样的想法,王榆舟就多余地问了一嘴:“皇上,为什么格外不能让冼弼知道?”

    这个药单是殷玄让李东楼去拓的,但所谓的拓,就是李东楼自己动手重新抄的,药方确实是冼弼的手笔,但王榆舟手上的拿的却不是冼弼的手笔,而是李东楼的手笔,故而,王榆舟不知道这药方是冼弼开的,殷玄也没打算对他说。

    殷玄道:“没原因,你只管照做就是。”

    王榆舟眼眸微垂,哦了一声,将三张药单收起来,这是很贵重的药方,他可得给收好了。

    殷玄又交待:“查清楚这些药单上面那些药物的出处和用途,然后拿过来给朕看。”

    王榆舟应了一声是,连忙下去忙了。

    等王榆舟离开后,殷玄伸手去拿奏折,还没将奏折拿到手,宁斋就来了,殷玄继续伸手将折子拿起,放在眼下,然后将宁斋传了进来。

    宁斋来不为别的事情,就只为小南街昨夜被毁坏而修补之事,要修补,就要拨钱拨人,所以宁斋是来请拨款的,殷玄批了,至于人,殷玄给了口谕,让兵部和工部两个衙门调人手去帮忙,而修路的时候小南街就得闭街,这么一来,小南街就要封,殷玄想了想,传唤了陈建兴,让陈建兴派兵去守好小南街,在修路期间,维持好那里的秩序。

    陈建兴低头拱手应下。

    殷玄看着他,问道:“陈亥还没醒吗?”

    陈建兴低应道:“没有。”

    殷玄微蹙眉头,担忧的口吻说:“伤这么重吗?都昏迷三天了吧?”

    陈建兴顿了一下,嗯道:“三天多了。”

    殷玄说:“等晚上吃了饭,朕去看看他。”

    陈建兴一霎时受宠若惊,连连道:“皇上事务繁忙,不用特意跑一趟,父亲虽没醒,但窦福泽说了,没有生命危险,大概只是......他不大想清醒,所以就一直昏迷着。”

    殷玄轻笑了一声,想着陈亥不想清醒,还不是在等朕去看他,他得知道朕的态度,所以就这么拖着,朕去看了他,他就会醒了。

    殷玄说:“无妨,反正晚上吃了饭也得散散步,就当去你陈府散步了,你们切不要伸张就行了。”

    陈建兴内心里高兴,同时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从聂北代政到陈亥受伤辞官,他们陈府就像一根被拉满玄的弓,浑身紧绷。

    尤其昨晚的刺杀失败,陈府更是胆颤心惊。

    虽说聂北受了伤,香料的案子就会由此中断,但聂北养好了伤,这案子很可能还会进行,事关三年前太后死亡的那件事情也还是会被提到明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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