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80边儿 >六十七 深陷
    “鸡蛋老师”走了后,我们班是少了一个学生的。开始我也没有太注意,因为这个同学,学习不拔尖,不捣乱,也不漂亮,是个扔到人堆里找不到的女生,她名字也很普通叫刘丽娜,还微微的有些胖。

    再有她消息时,是班里组织捐款,老师同学们各尽微薄之力。听说她得的病不太好,叫什么“白血病”。“白血病”是个什么东西难道得了这病的人血就会变成白色的吗刘丽娜不会回来后变成了一个欧美人士吧

    庆幸的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刘丽娜康复归来,她没有太大的变化,也变成白色人种。倒是因为她的回来,闫老师把我们全班骂了半天,因为好几个月没有上学的刘丽娜,考试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考了我们全班第二名

    我真的是打心眼里佩服她,一个忍着病痛缺课了那么久的人,竟然没有退步反而进步了那么大可见我们在学校每天磨洋工的同学们,是有多么的懒散多多的不努力了

    我知道我不努力,也知道我懒散,可我可能不知道,自己应该也有病了,这种病还不好治,科学仪器和老中医都无能为力,哎真不好意思说出口,我这害的是“相思病”。

    尽管我和小薇一班,同处在同一个教室八节课,几乎能见一白天的时间。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一不见她了,就在想她去哪了她在做什么我这心里的“两房两室”都让她给占了,占的满满的,还不给房租。

    我总想看见她,总想能和她呆在一起,可她对我偏就像一只蝴蝶,忽左忽右忽远忽近,让人捉摸不定,让人喜忧交错。她应该知道我喜欢她,亦或我喜欢她,她应该知道,或许也有可能这都是我的凭空想象,但现在的基本情形就是剃头挑子我这一头热。

    刚从书法班退出,小薇就参加了鼓乐队,我知道了赶紧报名,生怕人员满了把我撇下。我并且表现出来强烈的对音乐的兴趣,不让我参加我能绝食的劲头,比参加书法班还要积极主动。由于我到的晚了,只能分到了谁都不愿意敲的大鼓,那大鼓相当的大,我抱着它多少有点儿猴子抱骆驼的感觉。为了能看见小薇忍了可偏偏这大鼓还是个破的,鼓皮一面破了个一个大洞,别人的鼓敲起来是“咚、咚、咚、咚”,威武雄壮。我的敲起来是“咚哐啷、咚哐啷、咚哐啷”,就像个戴着镣铐的犯人,真是丢人。

    开始练的时候,还是那鼓是个破的,到后来就练成了“哦那破烂是个鼓”。我十分不愿意敲那东西,但又非常想和小薇呆在一起,虽然“十分”相当的厉害,却完全不是“非常”的对手。

    其实我也曾很多次鼓起勇气,想要告诉小薇,我喜欢她。可一看见她了我那脑子就不听使唤了,嘴巴一直拌蒜,呼吸紧促的也好像刚刚学会,手和脚放到哪都觉的不太合适,只有眼睛高兴了,偷偷默默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心里甜滋滋的美。

    鼓乐队是个临时组织,我在全校师生面前,抱着那大破鼓敲了一遍之后,就算结束了。小薇在我后面,她敲小鼓,我看不见她,但总感觉她一直在看着我,我不能回头看他浑身都不自在,后背火辣辣的灼热。

    鼓乐队一结束,小薇又跑的没了踪影,就像自己喜欢的租客突然走了,心里茫茫然的少了什么一样的难受。

    深秋初冬的雨不期而至,没有飞沙走石,没有电闪鸣,天却像漏了一样,不知停歇。天地之间好似挂了一幕帘子,让人对面不识,地上渐渐升腾起淡淡的雾,街灯和花草掩映在这其中,眼前幻化成了一副孤寂飘渺的画卷。

    这雨还真有把子力气,淅淅沥沥的连下了好几天,雨住的那天早晨,空气中还弥漫着丝丝的雨意,天气冷的让人只想躲进被窝里不出来。年年到了这个时候时,是最难熬的,虽然冷了,但厚衣服和暖气却都还尚早,只能盼着这天气能再冷些可以早早的穿上棉袄。

    这样的季节这样的雨,总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孤独感,这感觉类似于地上弥漫的雾,不知从何而来,不知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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