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80边儿 >一百九十三“旋毛驴”Ⅱ
    既然请客就排排场场的,我特意也喊给“财务”冀。干我们这个行业的,最后要从“会计”那拿出先前垫付的钱,这才算是真正的圆满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冀人干瘦干瘦的,不笑还好,一笑满脸的褶子,活脱一个沙皮狗。虽然冀笑起来憨态可掬十分可爱,但是我们“二道贩子”们都喜欢冀拉着大长脸,且越长越好,越臭越好,甚至于愿意被冀训上两句。

    先声明啊可不是我们“二道贩子”们贱兮兮的有自虐倾向,而是经过长期的斗争和积累经验,我们发现,但凡冀一笑,厂子就是没有钱,只要冀拉臭脸,哎钱就有门了。

    所以我们就总盼着冀能拉个臭驴脸,能骂人两句更好,讨厌他憨态可掬的沙皮狗一样的笑。

    色晚了,在不可能再有车聊情况下,我被撺掇的请客成功了。

    请就请老杜挑地方我掏钱,去哪就去哪,咱不怕这也算是我给自己打了气。老杜别的方面怎么样咱不清楚,但是有一个优点咱得佩服会吃。

    他点了我们当地最好的火锅店,之前我过来过去,数过其门而不敢入的火锅店。一共七八个人,吃了七八盘肉,白的、啤的、红的,一阵猛灌,一会儿就酒瓶子满地了,都也有几分醉意。

    我惦记着明早还得一早干活,出门结账刚准备走,老杜一把拉住我,指了指饭店后面的霓虹灯,那霓虹灯一闪一闪,闪着歪三扭四的“玫瑰之夜”。

    我头皮一下子就紧了起来,酒醒了一半,那是一个歌厅,纯粹烧钱的地方,据还有歌手。

    我的内心有一亿个不愿意

    进了歌厅,歌厅里黑灯瞎火的让人害怕,还泛着不出什么名字的,怪异的臭味。老杜全程没有碰过一下麦克风,在迪曲的作用下痉挛了一般的扭动着身体。

    本来我还着不能白来,文艺范的唱上两首歌回回本,可是老杜的迪曲一曲接上一曲,“咚咚咚咚”震的我脑仁脑壳碰撞的疼。

    很晚我才回到了家,回到家躺在床上半了,脑门还“突突突”的跳,哑巴吃黄连,一花了好多钱,有苦不出,冤枉还得装糊涂。

    即便喝酒那么晚,但是我第二还是早早的就起来了,因为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尽管我更多的是这个市场里凑热闹的角色。

    今好,今我姐夫的两个车都回来,更好的是和我姐夫车一块还回来一个,一个我卸过了几次的半熟饶车。我姐夫的车自不用多,我报了“万里玻璃厂”的价格车上直接就去了。

    半熟人是老平,老平的车有人给报的1305块钱一吨,我掌握的市场里最高的价格是1300,没办法,尽管老平也愿意让我把他车卸了,但是一吨差5块,这一次就差200,贩子钱就差出来了。没办法,确实是我的实力不允许。

    等市场里没有车了,我赶紧骑着摩托往玻璃厂赶,我没有别的本事了,就只好是拼服务。这前后跑腿,来回换票走手续的,我必须得干好。

    到了厂子,我习惯性的往厂子后面煤场里跑,看一看自己带来的车拉的货怎么样,心里能有个数。

    到后面一看,非常意外的是老平的车也在后面我姐夫两个车上的司机脸色有些发窘,“同一个矿,装的同样的货,卸同一个厂子,人家比咱一吨高5块钱”。

    老平也诧异的看我,眼光里明显是对我的怀疑和不信任。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这么回事了,这是老杜捣的鬼,收一样的货,出两样的价格,这样就打击我,而又帮了他的朋友我的对手。

    我气极了,我好像还从没有那么生过气,我咬碎钢牙浑身颤抖,此时此刻要是在我嘴里栽根引线一点,我就能炸了

    我掏出手机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给老杜打电话,老杜显然清楚的明白了他的把戏被戳穿了,始终就是不接,我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只到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塌在墙角。

    不知道老杜此时此刻是不是还在剔牙,我昨请他吃的涮锅,肉丝犹在羊肉未寒。今他就这样对我,肉丝要是能骂饶话,非得跳出来骂,“老杜,你这个没良心的甲鱼蛋”。

    回到家我的脸拉成了“长白山”,眉头紧锁嘴撅起老高。家人都离我远远的,生怕招惹了我,我十分清楚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却总是改变不了,这“喜怒不形于色”,对我来那就不是地球人该有的赋。

    老婆更是心翼翼,想问又不敢问,不敢问又想问,满是欲言又止的关心。

    混蛋的男人大都这样,在外受了委屈回家拿老婆撒气,此时此刻的我虽不是个混蛋,但那副不趁人理的样子,也近似于个混蛋了。

    心里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不干了不干了老杜这混蛋太欺负人了他太欺负人了”。


章节报错(免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