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认识马运”
林飞冷目一扫，“不要瞎乱叫，叫我军医，我只认识马大婶。”
说着，走过去，扶起马大婶。
“林飞，你小子咋瞪着眼睛说瞎话，你我光着屁股自小玩到大的兄弟，你可要给我出口气啊我这遍体鳞伤啊。”
大巴那么畏惧林飞，不借机好好震下怎么行故意套近乎。
果不其然，大巴二话没说，带人灰溜溜走了。
“小林子，你回来了”
马大婶亲切的握住林飞的手，若不是及时出现，儿子挨打不说，老宅估计也没了。
“哎，回来了，这两天比较忙，也没来看您。”
小时候，没少在马大婶家蹭饭，这份恩情终身难忘。
“走，午饭在婶家吃。”
拉起林飞往院里走。
“妈，我才是你亲儿子，要不要带我去医院检查下，万一哪个脏器破了，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
马运嬉皮笑脸跟在后面。
“混账东西你要是有小林子那么一丁点懂事，妈死就知足了，你说说你，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啥时候把我气死，看你还能气谁去”
提起儿子，马大婶痛不欲生，丈夫死的早，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正上初中呢，见林飞辍学，他不声不响的找到校长，也把学费退了，不上学也行，好好找份工作呗，哪知整天沉迷于赌博。
几年下来，家里几十万存款不仅被他挥霍一空，如今还四处欠下巨额债务，做母亲的怎会不伤心难过。
来到马大婶家里，明显感到变化，值钱家居家电什么的消失不见，偌大的屋子空空的。
败家的玩意，林飞不爱管闲事，但是这是马大婶家，四十多岁的年龄头发都白了，马运呢，身强力壮，不知为家分担负担，反而变本加厉，只差没把老娘卖了。
“马大婶，想起你做的酸汤面，嘴里流口水。”
“行，婶给你做去。”
“妈，多炒几个下酒菜，我要和林飞兄弟喝点。”
马运没想到，林飞混那么拽，连大巴见了屁都不敢放，要是跟他混，岂不吃香喝辣的出于这种心思，甚至从院子里挖出一瓶陈年老窖。
“林飞，几年没见，你长出息了小时候我可没少欺负你，但每次鼻青脸肿的人是我，你也看到了，哥现在过的不如人意，死的心都有，可是一想到我妈，又不得不苟且偷生。”
“别看我没心没肺的赌，还不是想着扳回老本，让老母亲过上好日子，偏偏老天好像专门跟我作对似的，回回赔得血本无归。”
马运不停的诉苦，目的无它，激起林飞同情。
“家里东西都被你败光了”
林飞眯着眼，等马运答复。
“没办法。”
马运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行，咱们去里屋谈。”
以为林飞向他传授生财之道，屁颠屁颠进了里间。
够空旷的，除了一张床和一把椅子，什么都没，林飞反手锁上门。
“啥事神神秘秘”
不等马运说完，林飞抓着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混蛋，你还是不是人你妈多大年纪还在为你担惊受怕”
居然厚脸无耻的伸出二指，自以为点穴大师。
“是吗”
抖手扔到床上，摔得呲牙咧嘴。
林飞从床下抽出一块垫床腿的板砖。
以为要砸他来者，马运猴急的说道：“我妈就我一个儿子，你把我砸伤了，或者残了，你得养活她。”
林飞理也不理，手刀砍下，实心砖断了两截，“看到没不思悔改，一意孤行，下次，不是砖头，是你。”
“娘，我的亲娘耶，那铁手还是钢手咋那么硬”
目瞪口呆目送林飞走出房间，他那对眼珠仍没回转过来，给予的震惊难以复加，良久，深深咽口唾液，跑回客厅。
“那个你先坐着，我去搭把手。”
马运一溜烟钻进厨房，几年来头一次进来，看到辛苦操劳的母亲，心里总感觉怪怪的，是懊悔还是心酸，难以说清。
“妈，我帮你择菜。”
拿起青椒，放在水管冲洗。
“出去，我可不敢劳烦你，实话告诉你，别打我主意，家里没一分钱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马大婶立即警惕起来，儿子向来不进厨房，肯定有阴谋。
“妈，你想哪儿去了，儿子高大形象，在您心目中就这么点出息吗我真心想帮你。”
马运欲哭无泪，好心被误会，罪孽深重，发现母亲佝偻的腰身，满头银发，破天荒挤出两滴猫尿来。
“熏着眼了”
林飞正站在门口，抱着胳膊。
“啊。”
红着脸应了声。
明明愧疚的泪，林飞也不揭穿。
马大婶心灵手巧，厨艺也不错，几道菜烧得菜香味俱全。
吃得差不多了，林飞抬起头。
“等会陪我出去趟。”
“去，去哪”
喝口小酒，壮着胆子问道。
“好地方。”
“可不可以不去”
真心怕了林飞，保不准找处无人地方，狠狠虐他一顿。
“你说呢”
打小一起长大，马运的本性，最清楚不过，心肠不坏，有药可救，决定调教他。
“小林子，正好你回来了，帮我管教管教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马大婶时不时往林飞碗里夹菜，都是素菜，可见经济拮据。
“一定”
尾音拉得很长，有意瞟向马运。
“那我就放心喽，顺便问问有人买房没”
林飞没有应声，吃过饭带着马运离开。
“平时，你最常去的是哪家赌场”
“水晶ktv，你问这干嘛”
“我想玩几把，带我去。”
听说去赌，马运两眼放光，就像打了鸡血。
很快，两人在水晶ktv下车，在马运引路下，走到专用电梯前。
“马运，来玩了”
负责望风的男子，冲马运招呼道。
“碰碰手气。”
两人畅通无阻进入电梯，下到地下室。
别看上面冷冷清清，下面却玩得热火朝天。
“带我去见这里老板。”
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个贪婪的盯着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