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任办公室传出朱新声音,林飞快步走去。
“马主任,可不可以先跟我父亲做手术我弟弟也在住院,现在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但是,我保证两天之内全部交上。”
“你要明白,这里是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有钱看病,没有出院,像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
响起陌生男子声音,说话很难听,没一点人情味。
“我知道你们不是慈善机构,先交五万不行吗差多少明天给补上。”
朱新好声好气道。
“要不手术先做一半,明天接着做,你可愿意”
“马主任,你这什么话”
朱新气恼,不过,还是忍着没发作,毕竟有求人家。
“我比较忙,没事别来烦我。”
“人都快不行了,有什么事比这重要。”
在门外听了会,林飞忍无可忍,大步走了进去。
“老大”
看到林飞,朱新眼睛一红,愣是忍着没掉泪。
“你是谁怎么不敲门出去”
马主任看上去四十多岁,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僵尸脸,好像别人都欠他的。
“你是马主任我看狗屁玩意不是,没有医德,没有同情心,怀疑你是兽医转行医者仁心,你又是什么东西就因为钱不够,竟说出混账话,你是人吗”
林飞从没这么骂过人,彻底暴怒,把马主任骂得狗血喷头。
“你,你来捣乱的是吧凭什么骂人”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一科之主,病人眼中的专家,无端挨骂,气得浑身发抖。
老大什么时候暴过粗口,朱新听进耳朵里,那叫一个畅汗淋漓。
“你是人吗我眼前怎么是一个畜生”
林飞歪着脑袋,一副无赖相,马主任拿他没办法,便打电话叫保安。
“马上办理出院,就你们这破医院,垃圾我来了,就用不着你们治疗。”
这一顿骂,惊动了隔壁医生值班室医护人员,不明真相,纷纷跑到门口偷听。
“出院可以,首先声明,人死了跟我们没任何关系。”
林飞不屑地瞪他一眼,叫上朱新离去。
重新回到病房,林飞摸出银针,在朱父头上连续施针,暗中并运用远古玄医术,朱新如梦方醒,想起林飞也是医生,而且医术不简单。
主治医师拿着出院证明走来,发现林飞正在跟病人扎针,眼里流露出嘲讽之色。
自言自语,又似说给家属听:“江湖野医,害人不浅。”
说完,摇头便走。
“总比你们医院见死不救强,离倒闭不远啦”
起针后,林飞又用索魂针逐个挑断线头。
“喂,你知道在干什么伤口还没愈合就拆线,就不怕”
仅瞥了一眼,这位主治医师惊得合不拢嘴,那道伤口只留下一道细微疤痕,没等他反应过来,病人睁眼,张嘴吐出几口血块后,坐了起来。
朱新的母亲吓得赶紧摁住老伴,以为回光返照,哭道:“他爹,你千万别吓唬我。”
“你这是干啥让我下去。”
“朱新,你弟弟怎样了”
“爸,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朱新惊声问道。
“除了头皮有些痛都好。”
见父亲不但清醒,身体也痊愈,朱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几分钟时间,等着手术的父亲,却安然无恙醒过来,对林飞超凡医术,感到无比震惊。
朱母这会也反应过来,搂着老板失声痛哭,心中所有担心全部化成眼泪流了出来。
那位主治医师拔腿就跑,冲进马主任办公室。
“主任,见鬼了,好了,全好了”
被林飞劈头盖面骂了一顿,马主任心里不痛快,手下慌慌张张跑进来,顿时发火:“你他娘的叫什么叫”
那家伙有些委屈,怕自己说不清,拉起马主任就走。
“主任,待会无论看到什么,你要一定要镇定。”
生怕主任心脏承认不住,不忘提前打预防针。
“够了,闹够没要是有病我放你长假”
林飞一行从病房出来,而朱新父亲活蹦乱跳的跟在几人身后,马主任以为眼花了,慌忙揉眼。
“马主任,病人不用手术,一样活得好好的,没人性的玩意”
林飞怒视一眼,带人离去。
马主任眨了眨眼,身子一软瘫倒。
“许医生,到底怎么回事病人怎会突然就好了”
“我去的时候,年轻人正在跟病人扎针,然后,奇迹般好了。”
“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他脑海中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出现各医院的无名神医,如果穿上白大褂,从其背后看,有几分相似,联想到也使用针灸,当即断定是他。
霎那间,肠子都悔青了,得罪这么一号人物,回头想了想,年纪轻轻,又觉得不是他。
将朱新父母送到车上,林飞问朱新凶手在哪朱新对他说在内科病房,他弟弟也在那。
林飞把紫儿交给唐元,跟朱新赶往内科住院部。
内科普通病房,先是见到朱亲的弟弟,林飞不禁笑了,敢情认识他弟,竟是朱朋。
朱朋也是一愣,没想到林飞跟他哥一起来看他。
“飞哥。”
朱朋叫道。
林飞点头:“打你父亲的人是谁”
“秦河带来的人。”
想起父亲跟着他挨打,落下惭愧泪水。
“你身体没事,不必住院了。”
出了病房,看到一间病房前守着几个彪形大汉,扭头问朱新是不是那间病房。
朱新拦住林飞,“是我弟不自量力得罪了秦家,他们是四大家族之一,有权有势,招惹不起,算了。”
不是朱新不跟父亲报仇,而不想把林飞牵涉进来,打算等父亲伤癒,亲手捅了秦河。
林飞阴沉着脸走去,年轻人之间恩怨不要迁怒到老一辈身上,显然,秦家做法过分,打伤人别说看望,连治疗费都不给。
“站住,找谁”
发现林飞靠近,有人喊道。
“找你们主子。”
林飞懒得废话,推开一个家伙,往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