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宁渺萱的死期这个问题,如果细算下来,阎王爷都算是做不得主的,不然,她早死了了。可如今呢,她好端端的活着,并无什么大的影响。
如此看来,宁夫人这话,算不得数的。
宁夫人咬着牙,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一字一句道:“呵,是么?本夫人倒是要看你嘴硬到几时!”
她一说完,马车周边就窜出无数的人,手中拿着泛着诡异青黑色的光的刀,一看就是淬了毒,宁渺萱心中微微一凉,真是,这得什么仇什么恨,才能下这么狠的毒啊。
但是瞧着宁夫人那副势在必得的神情,宁渺萱心中就十分不爽,当即便嬉笑道:“你猜呀。嘴不硬,何以赢天下?”
宁夫人眉骨狠狠一怂起,“宁渺萱,今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取了你的姓名。我原儿与你同出一脉,你却将她害到如此地步!如今老天不收你是么,我来收!!!”
老天不收自己,主要可能是因为,老天HOID不住自己。宁夫人?
宁小姐冷冷挑眉,“您吃了这么多年的饭怎么有些道理,到如今都还不明白呢?宁心原到今天这一地步,到底是为什么你心中不清楚么?谋害嫡女,火山麓山书院,是本小姐刻意为难她了?人,做错了事,本就该受到惩罚。这么浅显的道理,您这半辈子都过去了,竟然还不明白。”
原以为,宁夫人至少也能明白一二,却不想她竟然愚蠢到此,宁渺萱深吸一口气,早知道就好好的教育教育她了,不过如今看来,倒也不太需要了,因为有些人的是想,永远都是别人错,好像别人天生就是错一样。
这种定论,宁渺萱表示恨不能理解。
难道她就必须要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或者,她就必须每日的点头哈腰表示自己是个傻逼?
但是,弱肉强食,这是王道,她宁渺萱,从不是弱肉。
宁夫人的脸色差的就跟过了夜的茶叶水似的,闻着难受,喝着难受,看着更难受。
宁渺萱别开了眼睛,缓了缓自己内心的小无奈。
“胡说!!我原儿懂事乖巧,若非你兄妹二人,我源儿如今必然是长安城中数一数二的名门闺秀!!”
得,这就怪别人比她优秀了。
宁渺萱忍着笑,很想告诉宁夫人,以宁心原的资质,许是再过百年,名门白骨倒是能落得一个头衔。
但是宁渺萱又着实是不忍心打断宁夫人的幻想,只得换了种方式,道:“她如今也是长安城中出名的闺秀。”
火烧麓山书院这事,想不出名都难。
宁夫人自然也听出宁渺萱话中的嘲讽,当即便怒道:“所以,你今日,必须死。”
必须死。
这三个字,久久的萦绕在宁渺萱的脑海中。
从她穿越而来,一直到现在,似乎都是宁夫人对她格外的记恨,可真的有必要,赶尽杀绝么?
不过是个晃眼儿的功夫,那群杀手就已经举着刀朝着宁渺萱刺了过来。
对此,宁小姐很是无语,一边后退,一边瞥了眼宁夫人,“每日做什么非要安排人来与我练手?既然你都骨质疏松了,在家颐养天年多好。”
非得出来干这种行当。
眼看着一把刀已经朝着她的脑袋砍了过来,宁渺萱云淡风轻的转过身去,懒得管身后的事情。
宁夫人见状,眼角上扬,喜上眉梢的模样特别像老来春。
可忽然间,一阵哐哐当当的声音,宁夫人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整个人都被气变色了。
“主子,我们来迟了。”
清脆的女声,带着绝对的冰冷和杀意,宁渺萱转过身,以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情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些杀手,一字一句道:“你们慢慢玩。”
飞鸾冷冷的扫了眼旁边的龙楚寒,道:“我来解决。”
说着,飞身进入战斗圈。
龙楚寒皱了下眉头,不悦的进入战斗圈。
“你做什么?”
“怕你被打死,丢人。”
两人迅速的对了句话,便各自进行战斗。
刀剑声相撞,哐哐当当的,宁渺萱面无表情的看着眼神的这一幕。忽然,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便又背过身去。
宁夫人一看宁渺萱这架势,也不知道从哪捡起一把刀,拖着刀朝着宁渺萱便举了过去。
眼看着刀刃即将划入宁渺萱的皮肤,可那刀却在距离宁渺萱的身体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处,咔嚓一声,断成了好几截。
“有德之人,从不杀老弱妇孺。睿今日,倒是可以做一回无德之人。”
说罢,身后忽然窜出来两个黑衣蒙面人,一言不发的拖着宁夫人就走。
宁夫人在后面又踢又踹,可却无济于事。
她挣扎不过,嘶吼没人听,被那些黑衣蒙面人拖着走远了。
宁渺萱不禁
多嘴问了句:“她,去了哪里?”
祈羽睿道:“··长安城外,寒夜寺。”
寒夜寺,以闹鬼闻名。
去了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被折磨疯的。
俗称人间炼狱。
宁渺萱咽了口口水,正准备感慨一番的,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与祈羽睿还在置气,于是便冷冷的转过身,朝着与祈羽睿相反的方向走。
身后,祈羽睿的声音很是虚弱,却一如既往的坚定:“啊萱。”
这两个字,他叫的就像是春日花开一般,让人心中蜜意四流。
宁渺萱僵硬的顿了顿脚步,转身继续朝前走。
好像根本没听见祈羽睿的叫声一样。
祈羽睿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前面的人,低声道:“啊萱,我腿不便。”
只这一句话,宁渺萱没好气的转过社,过来一把扶住祈羽睿。
做完这一切,宁小姐才充分的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果然是身体比嘴要诚实。
宁渺萱知道自己也硬气不下去了,只得无奈的吐槽:“那你还逞什么强?床上没躺够是么?”
祈羽睿失声笑了笑,看着宁渺萱,柔声道:“我想出来看看你。”
所以,他就尾随了一路。
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看着,心中便是安定。
可若是看不见,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