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脸羡慕的商人,一脸麻木的苦力奴役,甚至还有一脸厌恶的不耐烦者。
骑士领着安托绕过排队的人流直接给守卫看了一块印章就带领安托进入了城内,安托这才恍然大悟为何那群排队者露出那样的表情因为他们是特权阶级的插队者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圣都科特,我看到刚刚的营地里也有马匹呀”安托不是很理解为何要进入城内,如果要赶路的话直接出发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因为我们要先去一趟这里的教堂,报备一下,这是必须的流程以后你会知道的”越是要到达目的地,安托就越发敏锐的感觉到凯尔心情正在变得更阴郁,从骑士那边说话边变黑的脸色就能看出。
“这个印章给你,到了哥特兰大教堂之后你去找圣职部的神职人员给你办理入职手续,他们会指引你。而持有这块印章你能自由进出哥特兰还有圣都科特,之后你想留在哪个地方就看你自己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做一个普通人,但我想你并不会这么选择的,是吗”凯尔突然说了一大堆话让安托感觉不妙。
“当然不会,婆婆的仇我都还没报呢不过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像交代后事一样你马上就要离开了吗”虽然知道骑士迟早要离开,但是原本以为会在圣都科特才分开的安托突然有点措手不及。
一名十来岁的孩子终究是对身旁的熟人有些依赖,特别是在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城市
“交代后事这个词可用的真不错”凯尔出奇地没有纠正小修女的说法,反而有些落寞的说,“你还小,不明白一个骑士的同伴都死光了自己一个人却毫发无损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给他们证明你是为了我才先撤退的啊还有裁决官不是说是为了情报吗”安托听到凯尔这样说有些慌乱,之前她没有来得及细想,现在仔细想来他们的处境似乎不太妙。
“那是裁决官想要我活下来,有时候活下来比死去更需要一些勇气,特别是对于贵族的后代来说”凯尔无所谓的笑了笑,又道,“而且光明教廷内部也并不是铁板一块的,也许马上你就能见到另一批嘴脸了”
小修女若有所思,她这时候已经没有心情去看这座繁华的城市。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思绪有些不安,于是狸花猫通人性地在安托脚旁边蹭了蹭,待安托抱起它后亲昵地舔了舔安托。
也许在它那小脑袋中顺顺毛就好了吧
安托想到自己好歹还有一只不离不弃一路陪着她这么远的猫咪,一瞬间心情就好了许多。
哥特兰的繁华和吵闹实在有些出乎小修女预料之外,她感觉若是不紧紧跟随着骑士的脚步就会一个不留神走丢,所幸拥挤的人们看到一袭铠甲的圣骑士会主动让开一条空隙,让小修女感叹到特权阶级的威力无处不在。
虽然一进城就能够看到那座宏伟大教堂的高塔钟楼景象,但是亲身走来两人一猫却是沿着主街道走了好久,安托这时候才看到那座教堂的钟楼的墙壁,这令她感叹还好没有降落在东城区,否则今天一天就要靠走路度过了。
教堂的大门守卫一脸木讷地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仿佛会有人在准备随时闹事一般。看到骑士的到来,守卫木讷的脸色突然变成了恭敬,让安托大感神奇。
“劳伦斯大人您回来了”
显然这名守卫认得骑士,骑士也微笑的打了个招呼便没有再理会他。
二人径直走向了二楼,穿过一道可以看清楼下大堂的空中长廊,长廊左边便是驻守神官的起居室,也是凯尔的目的地。
刚一打开起居室的大门,骑士的脸色原本保持微笑的脸就变黑了。
因为里面站着的不止是神官,还有一名长着扑克脸,长相貌似憨厚的银发年轻男子,约摸二十来岁,身着黑色主教袍。
这么年轻的主教,安托心里一阵惊讶。
但这名银发男子一开口就破坏了安托对他看似憨厚的第一印象。
“哟哟哟,这不是劳伦斯家族的骑士吗怎么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独自回来了还带着个小女孩和宠物她们就是你抛弃了自己主人独自回来的理由吗安东尼那个老家伙可真是遇人不淑啊”尖酸刻薄的语气从扑克脸主教口中说出让安托一瞬间都产生了想要拔剑的冲动
站在一旁的年轻神官一脸尴尬地看向两人,一时间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这两个人的来头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只好在一旁假装不在。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侮辱安东尼裁决官和凯尔裁决官为了主的尊严不受侵犯光荣牺牲,而圣骑士大人为了保护我和传递情报才一路赶回,你又是凭什么在这里侮辱他们有本事你去呀”本就有些不开心的安托先骑士一步心直口快地脱口骂道。
“哦都直呼其名这么亲切了你竟然敢质疑我贱民你叫什么名字”扑克脸主教完全没有料到在自己的气势下会有一个小女孩敢站出来反驳自己,眯着眼睛脸色十分阴沉。
热血上头刚准备说自己叫安托的小修女被骑士一把拉住。
“你什么时候居然敢侮辱安东尼家族了雷恩,你今天的勇敢倒是令我意外”凯尔的平静语气中同样蕴含着抑制的愤怒,只是骑士的修养让他没有爆粗口。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安东尼家族已经在一周前成为了历史,现在你们劳伦斯家族就只剩下你一个独苗,当然如果你臣服于我我倒是可以考虑”
铛
凯尔的拔剑声阻止了被称之为雷恩的扑克脸主教继续喋喋不休。
“我不保证你继续说下去会发生什么后果,同时我保留与你进行神前决斗的权利,你可要想好了”骑士的果决出乎扑克脸主教的预料。
“哼,我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等着第一圣部的到来吧”扑克脸主教面对凯尔的威胁似乎有些色厉内荏,他说完就离去了,只是安托发现他的脸都快涨红成了猪肝色。